第十一章:责罚
晓月刚一离去,王姨娘赶紧就是磕头“相爷,你就饶了我吧,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慕相爷手指了指半天没有说出话。
晓月离去的那一番话,说的是那样的决绝,其实何尝又不是这个道理,只是自己不想承认。若真让他把王姨娘赶出去,他也不忍心,毕竟伺候自己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好一会他才缓了一口气“从今日起,你只是姨娘,当家做主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了,这府里也该有些规矩了。还有,从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走出你这个院子一步。”王姨娘听到这不经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慕相爷也不再看她,吩咐了下人,走了出去。只是人虽然走出去,心中还有一股子火,生生的憋着难受。
晓月也没有回应,她坐在亭下似是赏风景,可是眼中没有任何风景,反而是雾蒙蒙的,说不清楚的情愫。
在她身后的兰儿和周大夫对望了一眼,谁也不曾开口。一会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望了望她轻声说道“小姐,夫人被禁足了,相爷也不许她在管家了。”身后的兰儿顿了顿神色,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交了过去。小厮连连的点头哈腰,又快速的离去了。
晓月听到这话,没有一丝反应,嘴角轻轻勾了勾“兰儿,你送周大夫回去吧。”周大夫眼睛里流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兰姑娘,我和你家小姐还有话说。”
兰儿看了看晓月,见她没有回应,便离开。周大夫看了看她“晓月……”晓月转身望了望他,他也自知失言握了握衣袖“小姐,你明明知道会有这种结果,又何必伤心呢?”
晓月的眼睛眨了眨“周大夫,又何出此言呢?你不是我,怎知我是否伤心?”周大夫看着这个小小的人。心中不经有些怜惜,有些心痛,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素。
“小姐,我先走了。”周大夫看了看她,只看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竟一时看失了神。好一会,才缓缓的离去,守在不远处的兰儿,望了望他离去的背影,不经有些哑然。
她缓缓的走了上前,轻声说道“小姐,周大夫走了。”晓月点了点头说道“记得把银子送过去。”“小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必说了。”
微风微微吹过,落了一地的花瓣,她缓了缓神色说道“天凉了,我们也回去吧。”
第二日一早,兰儿急匆匆走了进来“小姐,颖香小姐的高热不退,还在昏睡。”晓月淡淡的一笑“她这病还好不了啊?看来是治病的大夫无用。”
兰儿嘟了嘟嘴“小姐你还说呢,她根本就没病。”晓月摇了摇头“你啊!就爱使这点小性子。”“小姐我那里有,明明就是颖香她装病。”
“好了,我们也去看看她吧。”说着玩味的笑了笑“既然有人不肯好,我们也该换过方法给她治病来。”
兰儿的眼睛跟着滴溜的打转“这回叫她在嚣张,王姨娘这回自身都难保了,怎还会顾着她。”晓月笑了了笑,悄悄的和哪些姨娘说,“有冤报怨,有仇报仇,一个姨娘而已不必担心。”
说着走了出去,刚到颖香门口,就看见几个丫鬟在那聊天。虽然说是在一个院子里,没几步就到颖香屋,没想到这些丫鬟也开始察言观色了,看风向不对即使是自己的人又怎样,还不是如此场景。
晓月也不理会她们闲聊,又不是自己的丫鬟,笑了笑走了进去。丫鬟们启能不知这就是大小姐的意思呢,谁又会那么自找苦吃。
刚进里屋,就看见颖香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人也瘦了一圈。身旁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在伺候,屋里也有些阴冷。
颖香趟在那里只有眼睛轻轻抬了抬,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姐姐,你来了!”晓月摸了摸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看来是伺候的奴才不尽心。”说着瞟了一眼伺候颖香的丫鬟。
那丫鬟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急忙跪了下来“小姐,不是奴婢不伺候颖香小姐,只是最近这几天丫鬟们都懒懒散散的,而且连炭火都不给供了,颖香小姐当然要受冻了。”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巧言吝啬的丫鬟,这几日王姨娘被禁足府里祖母主事,你是说祖母可待了颖香么?丫鬟不管好,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明明知道你家小姐病着,你作为她的贴身丫鬟连下人都管教不了么?”
晓月看了看颖香继续说道“兰儿一会你把这个丫鬟给我带回去,我要好好管教管教。”颖香听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了,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劳烦姐姐操心了,姐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放过她吧,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晓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哎!你病着,她我会帮你管教的,你安心养病。”说着瞄了几眼那个丫鬟“我屋里的木春,就是个例子,也许她俩能做个伴呢。”
晓月接着说道“对了,木春要我成全她,她要去的地方是窑子。”说完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真可惜了,凭你的姿色怎么也是青楼,可是你们一起也是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丫鬟听到这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了床前“小姐你要救我阿,小姐……”晓月暗暗的向兰儿使了个眼色,兰儿一把上前拽开了她“颖香小姐病着呢,你有几条命,是活腻了么?”说着不由分说抓着就走。
“姐姐,是我错了,你放过她吧,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管教好她。”听到这话兰儿才松开了手,又狠狠的补了她一脚“还不谢谢我家小姐。”那丫鬟拼命的磕头“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晓月鄙了鄙颖香“希望妹妹的病,能快些好起来,要不然姐姐总归老是这么担心着,着实很累呢。”起身搓了搓手“妹妹的屋还真冷,希望妹妹能在入冬之前找到出路,否则冻坏了怕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