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莫彤彤愣了一下,然后一想,这是自己峰哥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的,她迟疑地点点头。
不管莫飞烟,可以吗?
她不想被冤魂索命……不对不对,莫彤彤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朝林子外跑,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又不是我捅死的莫飞烟,她要索命去找那三个人,别来找我……
*
我不想死。
捂着肚子,莫飞烟渐渐迷离的意识开始聚拢,扶着身后的树干,一点一点朝外面挪去。
走到路边的栏杆旁时,她实在没力气了,尽管捂着伤口,血还是越流越多。望向眼前川流不息的车辆,她拼命的从喉咙里喊出一句话:“救救我!“
人一旦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身体的本能是——活下去!
“咔嚓”。
红漆雕花木门被缓缓推开,胡小洁提着给齐之皓买的礼物,小心翼翼的走进前厅,往齐之皓的卧室溜去。
过几天就是她和齐之皓相识一个月整,她去商场选了一条领带,趁着他现在上班不在家,把礼物藏进他的卧室,好给他一个惊喜,庆贺共同度过了一个月的快乐时光。
才傍晚五点钟,齐之皓不到6点不会回来,莫影也去学校上学了,300多平方的跃层住宅里就她一个人。
明知道只有她一个人先回来了,胡小洁还是像做贼似的,提着盒子,一溜小跑来到齐之皓卧室前。
走进齐之皓的卧室,一股茉莉的清香从鼻间传入,沁人心脾。
胡小洁顿时摆出一副花痴状,摸着散发香味的床铺,娇嗔似地自语,“真是的,连个床都弄这么香,跟你一比我都快没有女人味了。”
嗔怪的嘟囔了一句,胡小洁走到床前,把领带盒藏在床头柜上摆放的一只景泰蓝花瓶中,瓶深一尺,藏手掌大小的盒子很合适。
放好盒子,胡小洁坐在床头把瓶子端详了一会儿,确信瓶子已经放回原位,看不出又被动过的痕迹,她才放下心,准备离开。
起身以后,床单免不了被她坐皱了,她俯下身铺平床单,顺带摆好枕头。
胡小洁提起枕头的时候,手摸到了一个邦邦的东西,似乎是枕套里面藏了些什么。
她把枕套拉链拉开,在枕套里找到一张光盘。光盘正面上,用油Xing笔标着“莫阳”两个字。
“这里面是什么?”
一看到和莫阳有关,胡小洁更加好奇了,疑惑的把光盘放进vcd,等着看电视屏幕上会出现什么。
几秒钟后,屏幕渐渐亮起,画面中出现了一间灯光昏黄发暗的屋子。屋子南面的落地穿被厚重的绸缎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屋子中央只有一盏古老的法式吊灯,墙壁通体雪白,与窗帘格格不入。
屋子里放着一张有四根床柱的老式铁艺床,床旁边摆着一个像是手术台一样的铁质平台,平台上有黑色的橡胶手铐,平台周围还有一个输液用的吊瓶架。架子上勾着一个吊瓶和一条黑色的皮鞭……
胡小洁看到这些,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这屋子怎么摆这些东西?看起来阴涔涔的。
“趴好,肌肉放松。总给你打肌肉松弛剂,玩起来也没意思。”
终于,电视机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听着是齐之皓的声音。
屏幕上的镜头一转,出现了齐之皓摆弄dv机的身影。齐之皓把dv机摆好角度后,画面直接拍到了屋子正中央——屋子中央,一个瘦小的人面朝地面,卑躬屈膝的跪在地上,屁股对着镜头高高撅起。
而齐之皓手上拿着一根一尺长的黑色皮鞭,信步走到那人身边,拍着那人的屁股,轻声说道,“莫阳,你乖一点,别乱动。我可不想每次都撕裂了你。”
“别打我,我会乖,会乖乖的……”回应齐之皓的声音,果真是莫阳稚嫩语调,怯懦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恐和害怕。
齐之皓掠起唇,欣然的笑着……
很快,电视机画面里就出现了极度令人不适的画面!
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看到电视机里的画面都是后背生寒,隐隐作呕!
音响里传出了莫阳痛苦的求饶声:“不要了……我的肚子好痛了……”
“啪!”响亮的皮鞭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异常清脆。
紧接着就听到了齐之皓不满的声音,“给我忍着!真是个白痴,调教你多少次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这才刚开始而已。要是你每次都晕过去跟死猪一样,我还怎么找玩头?!”
接着,画面里的令人发指的行为还在继续。
“呕!”胡小洁看到最恶心的一幕,捂着胸口不受控制的干呕起来,“天哪!他们两这叫什么?他把莫阳……把莫阳给……不行,我要告诉飞烟!”
“你要告诉谁?”伴随着充满愠怒的一声低喝声,半掩的卧室房门被外面的人‘砰’的一下踢开!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齐之皓已经站在门观察卧室里发生的一切,直到这一声暴喝响起,胡小洁骤然反应过来,仓惶的向房里躲去……
嗒嗒。
沉重的踱步声响起的同时,一身黑色西装的齐之皓缓缓走进卧室内,修长的腿稳健的踩在地板上,壮硕伟岸的身子像是一座山一样,将门框完全堵住填满。他宛若从地狱走出的修罗,面容堙没在一片黑影下,每跨出一步,身上就会散发出阴森的气息。
胡小洁已经躲到卧室的墙壁上,无路可退,只能脊背紧贴着墙壁,战战兢兢地望着欺身而来的齐之皓。
纵使逆着光下,看不清齐之皓脸上的表情,她也能感觉到他眼中迸射出的目光有多凶狠!
“哼,让你发现了?”修长的腿踱步走到电视机前的时候,从液晶屏幕上看到了令人兽血沸腾的画面。他倒丝毫没有表现出羞愧和尴尬,气定神闲的瞧了一会儿自己拍摄的杰作,然后低声讥诮。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飞烟的弟弟?莫阳他就是个孩子,你……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吗?”胡小洁警惕地望着他,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跟他好好说话,“之皓,其实……这件事我不告诉飞烟也行,但是你别在这么折磨莫阳了。只要你收手,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就凭你,也配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