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烟是被疼醒来的,左手臂与肩膀连接的地方正在剧烈的疼痛着,放佛正有一直凶残的野兽在撕咬她的胳膊。
她疼的低声呻吟,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倒在沉积腐烂的枝叶中,而是……躺在一张深蓝色的法式大圆床上。
她不可置信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镶嵌的茶色玻璃镜中,倒映着两具正在火热交缠的躯体。
她看到,镜子中有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气息奄奄地躺在一个男人身下,那女孩靛青的发丝在枕头上铺洒了一层,长长的发丝几乎蔓延了半张床。有几缕黑发黏贴着女孩的雪白的肌肤,还有几缕发丝像是有生命般缠绕住了男人的手臂。
那个女孩好像很痛苦,清秀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双眼发直,显得十分空洞。
压在女孩身上的男人却好像很快慰,男人健康的麦色肌肤的脊背刺着一直孤独嚎叫的雪狼,那条雪狼随着男人脊背的上下起伏而像是赋予了生命,栩栩如生。
莫飞烟呆呆地望着镜子,却浑然没有发现镜子里的女孩是自己。
“飞烟,你终于醒过来了,我一个人做,实在很没意思。”见到她醒来,一直耸动腰杆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腰部动作,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下颌,轻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疼?以前跟邵博做都没有这么疼吧?疼的话就对了,记住,痛不欲生的Xing\爱,是你逃跑应得的下场!而这,只是个开始……”
下巴被身前的男人钳住,传来一阵阵的钝痛,莫飞烟睁着清澈的眼眸,有些茫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她试着去抬起左手,可左臂像是断掉了一样,根本不听使唤,除了痛,再无其他感觉,完全变成了一个动也不能动的摆设。
左手动不了,她想抬起右手,可右手刚抬起几寸,就被绳子似的东西牵扯住了,也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重新落回到身边。
“疼死我了……”她下意识的把身上的感觉如实地低喃出来,眼睛更加用力的睁大,使劲眨了眨眼睛,漂游的意识渐渐回笼了一些,她眼中的茫然渐渐褪下,眼神终于清明起来。
这次,她又看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而引入眼中的那张俊脸让她遽然花容失色,苍白的面容浮起惧色,惊诧地反问着,“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邵宇会压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她的下身和左臂有着撕裂般的剧痛?
“还要问我在干什么?呵呵……”松开她的下巴,邵宇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她的脸颊,柔软的指腹抹去她脸颊的汗水,然后照着她凝白的脸蛋亲昵地亲了一口,蛊惑地笑道,“宝贝,我正在你身体里啊,你感觉不出来吗?”
说着话,他还挺动了一下,让她清楚的感觉到他亢奋的火热……
“疼吗?”看着她皱起的眉头,他好笑的问着,黑褐的眼眸流转着愉悦的光芒。
“……”她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看来是不疼。我再用点力好了。”邵宇自顾自的说着,健壮的窄腰拥有着六块菱形的强劲的腹肌,腰部稍微抬起,又狠狠用力……
“你混蛋!”她疼的龇起牙,朝着自己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把唇角都要出血来。
她是动不了,她要是能动,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她真的很想用手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是她的右手剧痛无比,根本不可能抬起来。从山坡上滚落下去的时候,山上菱角锋利的岩石也眼严重擦伤了她的身体。
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抱歉呢宝贝,没有给你充足的前戏和爱抚就要了你,刚才我一动你很疼吧。可是不疼你记不住啊,不把你弄疼了,下次你还会跑的。”邵宇伸出手指,用指腹把她唇角的点点血迹抹去,然后舌尖探出,照着沾了她血的手指舔了一舔,意犹未尽的说道,“你的血很甜呢。”
“病态。”莫飞烟的脸上掠起无法掩饰厌恶,别开头躲着他的目光,可这一扭头,她当即就傻眼了,这才瞧见自己左臂成了什么模样。
难怪她的左手痛的不成样子,原来手骨与肩膀连接的那个地方脱臼了!骨头斜凸出来,撑起了那处的皮肤,经脉错位,整只手臂连同左半边的肩膀都已经高高肿起来,皮肤泛着可怖的青紫色。
是她被军犬追的时候不慎跌落,摔成这样的,当时手臂就脱臼了,她疼晕了过去,然后那些人把她送回老宅。
而邵宇……
她的心,痛的快要让自己窒息了,邵宇他居然这么狠,放着她脱臼的手臂不管,把她扔到床就趁着她昏厥强占她……
她身上还有伤,她的手肿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还能视若无睹的继续做着禽兽不如的事!他的心怎么这么狠?
“看到自己的手臂脱臼了吧。”她吃惊的表情映入邵宇的眼帘,邵宇又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掰正,逼迫她必须看着自己,接着才轻描淡写的解释道:“让你的手臂先这么呆着,你的手臂脱臼了,动不了了,你在床上才能给我乖一点。我不是邵博,我可不想跟邵博一样,让你那两只猫爪子在我背上给挠个棋盘出来。”
“你这个变态!”
怒视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张Chun风得意的脸,莫飞烟再也忍耐不了心底的羞愤了,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病态的人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这么欺骗她?
难道只有这么折磨她,他才会觉得爽,觉得痛快吗?她怒不可遏急促的呼吸,扯着嗓子,近乎咆哮地怒骂:“邵宇,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就是个变态,疯子!你和邵博一样都是疯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