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常常是孤独的,不被人理解。
奈何在遇到安然之前,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对于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他来说,爱情就是个笑话。他身边出现的所有女生都是他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但,偏偏就遇上了安然。
安然第一次与他见面时,身份是他当时的床伴林萌萌的闺蜜。但是想当然的,林萌萌是把他当作男朋友来对待的。偶尔的小礼物,小心思都可以看得出她对他很用心。
那天的见面是林萌萌一手安排的。林萌萌对他的解释是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她那一方的朋友,她认为有必要见一见。奈何对于小女生的这种要求向来不会拒绝,一来他对她们没有责任,从心底里觉得这就是场游戏;二来,他很多的猎物都是这种所谓的“好朋友把关”“闺蜜考验”上得到的。而那些猎物很容易上钩,并不会因为是他上一个猎物的朋友、闺蜜而拒绝钻进他华丽丽的套子里。
他开车到学校去接她俩的时候就发现,一身红裙的林萌萌身边站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孩子,她正在对着林萌萌笑。显然,她并没有精心的打扮,一身松垮的牛仔服,一头亚麻色的长发,很像80年代的那些美女。等近了,林萌萌在介绍她时,他才知道她叫安然,是一个藏族女孩,来自四川,和林萌萌是同班同寝的同学。
他这才发现与化了精致妆容的林萌萌相比,她没有化一丝一毫的妆。但即便如此,她的面庞仍旧很白皙,眉毛仍然很俏丽,而嘴唇仍然有光泽。他在心里笑,想着这个叫安然的女孩子还真是为她“闺蜜”着想啊,为了不夺去别人的风采,甘愿自己平凡。不过,也不知道她们的友谊究竟经得起多大的风浪?他想要试一试。
对面的女孩子冷冷的打量着他,丝毫没有刚刚的笑意。眼神里冷冷的透着淡漠。坐在副驾驶上的林萌萌一直找着自以为很有趣的话题与他搭话,而他在偶尔搭理她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的透过后视镜去看坐在后座上的那个女孩子。看着她一直往车窗外看,淡漠的眼睛没有一丝浮动。他忍不住的想要探究她的内心。
等到了餐厅,奈何和林萌萌坐在一块,而安然坐在了他的对面。他对这样的座位安排很满意。他正好可以细细的去观察对面的那孩子,而不用显得有多刻意。
“萌萌,你同学长得不太像藏族啊!”他以不经意的语气淡淡的问。
“对呀对呀,很多人都这么说呢!就连当初我见她的时候,也以为她不是少数民族呢!对吧,安然!”林萌萌朝安然眨巴了几下眼睛,显然是请求她多说些话,活跃下气氛。
“是吗?大概是我这一支的藏族区别于其他生活在草原上的藏族吧,我们一般都生活在河谷里,草场上的牛羊并不需要一直有人照看。又或者是我从小就在外面读书,一直生活在外面,自然就少了很多本该有的民族特色吧!”安然淡淡说完,喝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
"唔,是吗?可我认为很多民族的本性是不会随着外在条件二改变的,不是吗?"奈何问。
"当然,民族的本性当然不会改变。我改变的不也仅仅是外表,不是吗?"他看到她眼里的冷漠越来越浓,几乎快要结冰。
幸好,这时服务员将菜呈了上来。他们自然而然终止了话题。
在开车搭载林萌萌去别墅的路上,他的眼前老是会浮现那个冷漠的脸。她很仔细的将肉、香菜、大蒜一一挑剔出来,几乎是每夹一筷子菜就会这么做,倒好像是她在诉说她对他所点菜的不满。她在拒绝他要送她回学校时的决绝,仿佛他将她送回学校是多大一件侮辱的事。
即使身下压着的是林萌萌,他脑子里想着的却一直是安然。那个女孩子的眉、眼、鼻、唇,老是在他眼前晃。
完事后,他冲到洗漱间用很烫很烫的水冲洗自己的皮肤。他在心里说服自己:看来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新鲜劲头已过,是该找下一个猎物了。
此后,他开始冷落林萌萌,开始在有意勾搭他的女生中流连忘返。看到几百个未接电话,几百条短信信息,他嘴角总是闪现一抹残忍的微笑。
一直以来,他都有一套对付女人的法子:给她们送很贵重的礼物甚至是金钱,带她们去很高档的场所,满足她们的虚荣心。但是,他不会将自己别墅的钥匙给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为其中的女人去办一张银行卡什么的。一旦他厌倦了,只需要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不开门就万事大吉。就算有死缠乱打的女人,也熬不过他内心的冰冷。最多两个月,那些女人就对他彻底死了心,也彻底明白她们已经成为过去式。
林萌萌嘛,也绝对不会超过两个月,就会从他眼前消失。至于他那个朋友,长得挺可人的,但太难搞到手,就算了。向来他对难搞的女人都不会去碰触。
在他在花丛中难以抉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你好,我是安然。能谈谈么?
他一下子跳起来,将他怀中妖娆的女子摔了个狗啃屎。他没有去管那女人的骂骂咧咧,也没有理会狐朋狗友们的呼喊,急匆匆的回了家,换了一身没有酒精混合烟味的干净衣服,才回短信:好啊?什么时候?在哪里?
其实这时候的奈何没有意识到的是,他首先就输了。
谁先动了认真,谁就输了。
等了半个小时,在他都有些焦躁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明天中午12点,还是在上次那家店见。放心,就我一个人。
他怔怔地看了这条短信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自己不必这么着急的。
奈何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朝身后的床躺下,心中是久违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