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的代表似乎和警方的人谈崩了,堵住路的警察坚持着不肯放行,林龙年静静地望着前方,他只在意结果,过程倒不太重要。
当看见军方的代表垂头丧气地站在一边束手无策时,林龙年估摸着心里有了底,今天要过b市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别再说了,就算我同意把你们给放过去,我怎么跟上头交代呢?”从a市赶来的警察头头不为所动地说。
“你们不是有他们的定位吗?只要这伙匪徒不把手机扔了,跑到天涯海角不也能抓到?”军方代表想了想,继续劝说着。
“兄弟,这件事我也很难办,上头下的死命令,你叫我怎么做?”警察头头虽说看军方的人也不爽,但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军方代表咬咬牙,似乎做出了个艰难的决定,“这样,你先把他们放行了,你们上司那边我来应付怎么样?”
警察头头一副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地说:“兄弟,不是我说,你军衔才多大?怕是没这个资格吧。”
军方代表从容地掏出他的证件,骄傲地说:“连长够了吗?”
“貌似不够看,区区连长怕是没机会和我们老大通电话诶。”警察头头扯着嘴角,摇了摇头。
“老大还跟他废话干嘛?匪徒就在前面,直接抓来不就行了?”头头的手下抑制不住建功的大好机会。
“等等,再给我们一会儿,只要他们出了b市,放了我们副营长就行。”军方代表无奈地请求道。
“哼,让开,身为人民军人,为了自己的长官居然敢私自放跑杀人犯,你的罪过怕是小不了。”警察头头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领着人冲向奥拓时,被军方代表用枪顶住了头。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你这么做是触犯了党纪军纪吗?想不想活了?”警察头头动不敢动,但嘴上不忘再说几句狠话。
“用得着你屁话?快放人,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没了。”军方代表索性死个彻底,挟持过了b市警察局局长,自然多了一个不知名的警察头头也不算多。
“看个屁啊,上啊,老子今天就不信你敢开枪。”警察头头的手下面面相觑,在他们头儿的吩咐下,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哦?是吗?”军方代表偏了偏枪口,朝着他胳膊来了一枪,枪声惊起了附近不少已经安息了的飞禽。
警察头头痛苦地捂住流血不止的手臂,骂骂咧咧地说:“行,你有种,把这个目无王法的家伙给老子绑起来!”
“我看谁敢?”
听见枪声后,军方的人纷纷簇拥到他们代表附近,一边监视着身后蠢蠢欲动的b市警方,一边和a市警方对峙着。
“愣着干嘛?我们人多,上啊!”警察头头被愤怒遮蔽了双眼,殊不知军警一打起来,这abc三市日子就不太平了,而且三市警方和sy军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两边虽说敌视,但毕竟少了根*,打也打不起来。
“头儿,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是不太好啊。”a市警察头头的手下犹豫地说。
“妈了巴子的,老子受伤你们是瞎了吗?他们当我们是自己人了吗?”警察头头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在奥拓身后的b市警方正在部署着作战方案,局长有条不紊地望着前方的局势,开口指挥着说:“*准备好没有?”
“局长,刚在仓库的时候就预备了一大堆,到现在还没发挥作用呢。”
“那还等什么?前面就等着我们烧把火呢,给我使劲地把*丢进去,等过一会,听我命令冲进去抓匪徒。”
“是!”
话说完,一颗接一颗的*像不要钱般地抛到上空,然后落在地上爆炸,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原本就已经看的不太清楚,再加上*的烟雾,更加有点伸手不见五指了。
“快把窗户关上!妈的,*!”虎子嗅到一点味道后随即摇上了车窗。
最倒霉的还属那些无辜的士兵和从a市万里迢迢赶来助战的警察,此刻无不遮面捂脸,但眼睛和鼻孔全部都吸进了*的烟雾,有的咳嗽不止,有的泪流满面,甚至有些控制力差的已经躺在地上,头昏目眩。
“我....他妈的操你姥姥,姓苟的..老..老子不弄死你誓不为人,啊秋。”抱头鼠窜到警车上避难的a市警察头头狼狈地咒骂着。
军方的士兵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的卡车完完全全是通风的,除了前头驾驶座可以避难外,那些剩下的士兵忍着痛苦硬生生没有像警察那般嚎啕大哭。
“真是好算计,让他们全都失去战斗力,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不光可以逃避责任,还能记一大功,没想到这b市警察局局长还没蠢到家嘛。”林龙年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说道。
“小年要不然我们现在跑出去吧,趁着*的效果还没完全消失。”狗剩出谋献策着说。
“朝哪儿跑?两腿跑得还能有车快吗?”虎子翻了个白眼,显然是对狗剩的馊主意不以为然。
林龙年则郑重地说:“虎哥,瞅见右手边的树林了没?只要跨过栏杆,跑进树林,我们就自由了。”
“话是这么说,这么大的树林怎么跑?万一迷路了,岂不要在这儿定居了?”虎子质疑着问道。
狗剩愁眉苦脸地说:“虎子,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跑出去吗?等后面b市警察涌上来,可就不是现在这么一回事了。”
虎子沉默着扭头望着金毛狮王和小金毛两名伤员,终究选择了让他们来决定。
许久不说话的金毛狮王伸了伸腿说:“虎哥,没事的,我这点小伤没有大碍,小金毛他也差不多的,走走就好。”
小金毛也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他同意地点了点头,自从跟了林龙年以后,金毛狮王似乎好久没有骂他傻逼玩意了,让他甚是怀念。
“傻逼玩意,不会说话吗?”金毛狮王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小金毛的脑门上。
“事不宜迟,赶紧的吧。”林龙年催促地说。
“等等!”虎子把衣服扯成了几块布条,分给了他们,叮嘱着说:“尽量不要暴露你们的眼睛和鼻子,一鼓作气直接往树林里冲,不然你们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就像前面那帮满地打滚的条子一样。”
舒适地躺在后车座静候佳音的b市警察局局长正有节奏地晃着腿,显然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禁为他的机智沾沾自喜着,殊不知林龙年等人已经在黑夜和烟雾中默默地遁入了森林。
等烟雾差不多散去时,局长从车窗探出脑袋一声令下,所有准备就绪的警察伺机而动,借助各种掩体包围住了林龙年所坐的奥拓,由于车窗紧闭,而且处于半黑暗状态,所以一帮警察若有其事地喊道:“车里面的匪徒听着,我数十下,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要开枪了!”
军方的人当然听到了他们说的话,但无力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们有任何的作为。
等数报完,b市警察毫不吝啬子弹地打在奥拓的车身上,车窗本来就不是那种防弹玻璃,所以玻璃渣四处飞溅,大概足足开了五分钟后,警察才敢靠上前查看情况。
军方的士兵愤懑地捏着拳头,红着眼眶,眼泪开始在四周不停地打转。
“什么?没人?!怎么搞的,除非他们是神仙,不然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局长难以置信地说,要不是他亲自看了一圈,打死他也不信几个活人给弄丢了。
部分脑袋迷糊的士兵坚持着站了起来,因为他们似乎听见副营长被堵住嘴的求救声,虽说呜呜地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相处已久的士兵对他的声音实在熟悉不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士兵在卡车的后箱里找到了被布条堵住嘴的葛志江,哽咽了的士兵第一时间忘记了扯开他嘴中的布条,而是跟他相拥在了一起,那场面比老婆抓到老公现场出柜还要劲爆。
葛志江急于把林龙年逃跑轨迹告诉他们,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见着伤心痛苦的士兵注意到他嘴里的东西,郁闷地被士兵不停地拍着后背,差点没一下背过气去。
此时林龙年等人已然和他们拉开了一段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