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
客厅里,乔戴脸色还带着几分殷红,笑得极为开怀,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细细的线。她看着眼神深而黑的男子,缓缓俯下身去,在他的耳垂后轻轻用舌尖舔了一下:“嗯?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她坏心眼儿地笑得更加开心,看着身下男子身子微微轻颤的模样,心下尽是满意。
果然,俞可没有骗她。
那日三人同聚时,俞可就曾在中途苏一怛离席时笑嘻嘻地和她讨论男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俞可对她信誓旦旦道,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抗耳垂后方的那块软肉,那几乎是男人身上的死穴。
乔戴当时还很不以为然,毕竟俞可从小到大不过就苏一怛一个男人而已,能有多少经验?
只是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乔戴又趁机舔了景尧的耳垂一下。
她爱他,所以,把自己交给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乔戴想清楚了,心里虽然莫名有些害羞,但还是抬头对着容貌秀致非常的男子笑了笑:“你待会儿轻点。”话罢,果不其然,男子变了脸色。
景尧虽然早已期待多年,可真到了这一刻,却有些无措起来。他眉目肃然,不知在想什么,定定望了乔戴许久,最后才叹了口气,身子俯下将脑袋放在了她的颈侧。
“阿戴,你要让我怎么办才好……”他是真的有些无奈了。
乔戴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不料却听见这样一句话,愣了一瞬,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他就这样放弃了?乔戴真的是有些不明白了。
景尧不语许久,才闷闷地回道:“你愿意,可我不想这样。你的初次,总要留到结婚当晚,才对你是个圆满的交代。”他脑袋在乔戴锁骨边蹭了又蹭,冷不丁地还咬上了一口,满意地听着女子倒吸一口冷气后,他又接着说道:“阿戴……我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你。这样的缺憾,我们不要,好不好?”
好,怎么不好。乔戴眼神温软地盯着男子黑色的发顶和可爱的小旋,轻轻嗯了一声。
而今世道不易,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人心算计。百行百业,独属商人最是无情。可他却能将所有弱点坦诚,将所有的细节都尽善尽美地为她考虑到,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体贴,已是世间难寻。
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想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他面前。
就像他对她所做的那样。
乔戴唇角愈发上扬,一颗硬比昆冈的心为了面前这人,早已软似春水。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乔戴甜蜜地叹了口气。
她的一口气还没叹完,眼睛就突然瞪了起来:“景尧你在干什么!”她气鼓鼓地看向某个又在作妖的男人。
景尧极淡地笑了笑,握住乔戴的那只手却并未松开:“阿戴,莫非你以为,你今晚做的这些事,轻而易举地就能给我糊弄过去?”他将乔戴紧贴某个部位的手又重重压了呀,“还是说,你觉得,我这股火,很容易就能消下去……嗯?”
乔戴只觉得面前这男人充满了危险,她的手软软地贴在那个热度最旺的部位,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的每一次搏动,如此陌生的触觉,她只想把自己藏起来。但是某人却不愿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
景尧抓住她的手,动作轻柔地带着她挪向皮带处,这样在常人做来无比猥琐的举动,也难为他还能保持这样清雅闲逸的气质,一张脸美得宛如水墨画中的飘逸適仙。
“别怕。”他声音微哑,性感得让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样轻飘飘的两个字,却让乔戴疯跳的心脏缓缓安定了下来。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挣扎。面前这个人,早晚会是她的。既然如此,做这些事,怕也是迟早的。
没什么好矫情的。
乔戴暗暗安慰着自己,顺从着景尧的动作。景尧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哑着嗓子夸道:“乖孩子。”
半小时后,乖孩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床上笑得一脸餍足的男子,气呼呼地去厕所洗手去了。
哪有这么能折腾的男人?她手都酸了,他却还不满足。一次次地,她都快来不起了。浑身酸软,还被这男人上下其手给占够了便宜。
真是亏大了!
乔戴一遍用水冲洗着手上的粘液,一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双唇朱红,两颊飞霞,一双眼睛里满是水光,唇角还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对了,脖子上还尽是红红的印记。
真是欠了这个妖孽的!
乔戴气得狠狠地搓了搓手,使劲把嘴角往下压了压,这才出了洗手间。
妖孽眉梢带笑地侧躺在床上,手指把玩着她被单的一角,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她出来时,眼睛才重新找回焦距,对着她笑得灿烂又无害。
“过来。”他扬手对着她招了招,身子坐直了些,眼睛里尽是一片荡漾的温柔。
乔戴被这人看得脸又是一红,暗恼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沉不住气,却又没办法,撇了撇嘴便朝他走了过去。
景尧把手朝她伸出来,掌心朝上,邀请着她的加入。乔戴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其上,男人的大掌温暖而干燥,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被牵着刚走到床边,景尧的身子就直了起来,将她的手微微举高,放在了自己唇边,印下一吻。
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垂眸想了想,又把女子纤长的玉手在掌心里翻了一转,微微闭眼异常虔诚地吻上了她的掌心。
从乔戴的角度,只看得见他轻颤的长睫,那黑如鸦羽的睫毛此刻却仿佛扫在了她的心上。乔戴只觉得大脑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耳畔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她的眼里只剩下这个男子的身影。
“你……”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子轻声打断。
“阿戴。”他唤道,“我爱你。”
什么呀……利用完她让她做完苦力活了,这就要给个甜枣,好来安抚她了是吗?
乔戴撇了撇嘴,却抵不住心中震撼,几滴泪水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景尧也没料到她会哭,一下就有些无措,明明只有几滴泪水,他却用手擦了又擦,动作柔和得不像话,仿佛在擦拭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别哭啊,别哭,阿戴。”他有些语无伦次,思索了好几秒,他才有些急切地问道,“你不喜欢我说这个,那要不,我们就换个话题?”
他见乔戴没反应了,心里慌乱,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一下,这才挑着话说了出来:“阿戴,你今天怕是见到了那位闵夫人了是吧。”
见乔戴点头,他这才壮起了胆子,终于不想个迷路的孩子那般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他想起了闵家一众人,眼神渐渐冰冷,淡淡勾唇:“闵夫人怕是命不久矣了……不过,那位闵老先生,怕也未必是活得了多长久……自作聪明者,总是要死得难看一些的。”
他说完这段话,后知后觉自己身上的气息太过冷冽了些,忙急急转头看向身边女子。
乔戴不过是一时情绪激动,早已平静了下来,看着景尧这一连串的动作,她突然就勾唇笑了一笑:“你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呢……”
她看着男子,脸上的愉悦之情毫不掩饰,笑得十分开怀:“不过,就算你说得再好,这个时候了,我也要睡觉了……”
“所以,你是不是,该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了呢……”乔戴笑意吟吟,眼睛里尽是细碎闪烁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