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公主就这么在马背上,趁着傍晚前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在这一望无垠的在荒漠上策马疾奔,追着一会儿不见一会儿又从枯草丛里跳出来的野兔跑了好一会儿。
每次瞄准后我都让月公主放慢脚步方便我a射a击,却还是连续a射a偏了好几次,幸好我们的马匹速度远快过野兔,重试的机会几乎无限……
连续不断“猎杀”了好一会儿,月公主对我的“邪魔增强版的墨家武学”似乎也起了兴趣,到最后终于a射a中时,她几乎拍手叫好出来。
……
很快的,太阳终于彻底下山了,月公主在我背后的呼吸不知为何也有些不自然的急促起来。
“够了吧?”
月公主喘着气说道。
“……你怎么比我还累?”
月公主不说话,有些别扭地跳下马后,迅速到马后面解开了行李,拿出了道具准备扎营生火。
我用能力轻松地将野兔的皮、内脏、和骨头都去掉了,搭好篝火后,我找来了一根枯枝将兔肉串了起来,架在了火上。
我们便围着篝火坐了下来……
戈壁滩上,悄悄升起了一轮银色的半月。
篝火映在月公主精致的脸蛋上,白皙的肌肤仿佛更加红润了。
“你该不会是……”我问道:“从小在宫内长大,遵行一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道理,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那么近的接触过男孩子……于是抱着跑了一会儿,忍不住害起羞来了……?加上我又长得那么帅,你忍不住心中小兔乱撞,所以脸才这么红……?”
“去你的!”月公主瞪了我一眼。
“那你怎么解释你这样子……又是喘息又是脸红的,都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
月公主不知为何仿佛十分犹豫,好一会儿后还是终于下定决心般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那大汉的麻药什么和合散弄的,似乎还在起作用……
我骑马都是垫着短裙内侧……又没有内裤,所以骑马跑动的时候下面不停摩擦……”
说道后面她的声音已经轻如蚊吟。
……对了,她的内aa裤当时在“演戏”的时候被花晴拔下,之后刚好用来堵住阿拉的嘴aa了……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月公主的脸更红了。
“好的,好的,我不笑……哈哈……”
“你!”
“好啦……”也怕她真的生气,我努力压制住笑容,转移话题道:“不过,你刚才应该看到我的墨家武学了吧?现在若我去参加大唐国的武师考试,能够混个几级武师呢?”
月公主不屑地哼了一声后思考着说道:“……正式比武没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花晴也差不多能够躲过的话……
武师等级七级是一个大关口,加上你这‘孔雀梨花翎’用的暗器针钉并非真正墨家标准制造,所以……应该就在七级武师左右吧?”
“喂喂,你这也太小瞧我了吧……”说着我又抬起了手,伸展出食指指向了另一侧,翘起拇指,对准了远方一个灌木丛上独立伸出的枯枝。
这是我刚才在马上a射a击了多次后总结出来的最佳姿势,翘起的大拇指则刚好可以用来瞄准,而伸出的食指……
虽然没什么作用,但却酷到我自己都沉醉不已……
“发a射a!”我叫道,一瞬间,远方的那根枯枝嗖的一声应声而断,飘落了下来。
“而且,你这手法本身就是作弊……”月公主顿了一下后忽然问道:“这么说来,如果你本身能够直接置换转移物体,任何人碰到了根本不用动手都是……瞬间就能秒杀,别说用什么暗器来比武,就是这邪魔魔法能力,你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你想的也太好了,我的魔法极其耗费体力,而且每次施法后都必须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再此运作……而且最大的问题是……”
“什么问题?”
说道这里我不禁有些犹豫了……
作为魔法师真正的大秘密,我是否真的该告诉这她?
“你不想说就算了, 也不用勉强的……”月公主看了我一眼说道。
“不,给你说没关系,只是我一辈子都小心谨慎的极力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坦诚和你讨论我魔法能力已经让我觉得很是怪怪的……不过,既然我们都共同过生死患难了,这个关乎生死的重大秘密,给你说也是无妨的……
我的意念力魔法,是通过驱动体内异流,让它和外界的玻色子场共振,传出这个共振后再和外界的一个物品产生作用力上的干涉的原理产生作用的……但这里却存在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月公主轻轻看了我一眼,一句“什么关键问题”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我知道她是在有意避免丝毫有引导或勉强我说出来的动作……
我轻轻笑了下表示理解,继续道:“驱动异流需要时间,施法耗体力后需要调节才能再次施法,但这些都不过是小问题……
玻色子场是凌驾于物质世界的一个场,驱动它来控制外界的一个物体,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确定这个物质的位置……我们施法者一般是通过对玻色子场的感应,通过确定物质世界在玻色子场中的投影的位置,再根据这个投影来确定目标的大概的位置的……
所以能够震动超越物质世界的玻色子场的施法者,其施法距离才会变得十分有限,因为施法者能够购感应到的玻色子场的范围有限,在这个范围内有投影的物质世界也有限,所以能够施展意念力的目标,也才变得有限……
所以圣堂武士抓捕魔法师,怕抓到后他们使用魔法,比起费时费劲地把他们关在什么高额天价才能打造的二聚体笼子做屏蔽,还有一个最直接最简单的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挡住他们的眼睛,而且只用一直眼就够了,施法者即使知道目标方向,没有双眼确定距离后,施法者无法准确定目标位置,驱动异流不过是浪费体力,白白消耗自己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最初你和花晴抓我到地下室的时候,我刚醒来的一瞬间,没有直接用意念力控制住你们,或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的原因……”
“原来如此……”月公主听完后轻轻叹道:“我虽然没有全部理解,但也大概明白了很多之前不可能想到的……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秘密……”
“所以你知道了吧,有魔法不等于无敌,特别是对拳脚速度极快的武者来说,逼近身体一对一的时候,法师不仅来不及驱动异流,对方的身体位置变换之快,也来不及确定……根本是毫无招架之力。
要不就就在逼近之前一瞬间致胜,要不就和一般人一样,和对方比拳脚武功……
这也是为什么拥有二聚体铠甲屏蔽玻色子场投影,抵挡住法师远距离攻击的的圣堂武士,在对付法师的时候才能如此得力。”
月公主点了点头表示了回应。
好一会儿后,她又道:“这么说,现在想来,你也真够赖皮……你当时在地下室对我说的,什么刑侦手法,其实不过就是这样作弊的方式得来的吧,调查吴龙时他家里的信件,资料,账簿,等等,对你来说不简直是随手拿来么……也好意思给我说什么你十二岁起就破案无数,还什么刑侦高手了……”
“呵呵……”
月公主瞪了我一眼:“当时我听了可不服气了,我和花晴模仿捕头手法,追了吴龙那么久,幸苦的蹲点,调查,跟踪……弄了半天虽然怀疑但也查不出实际的证据……还以为你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侦查方法……”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当时你那么狠,那样威胁我……”
月公主似乎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地略微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继续道:“不过,还得多谢你相信我,否则现在我说不定已经到了某个圣堂武士的笼子里了……你刚才和我一起关着,做猴子的滋味,现在,金枝玉叶的大公主也总算尝到了吧?”
月公主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
“其实,当时你那对话倒也没有让我真的很相信你……就算你是擅自执法,手段也有问题,但你的对象却是吴龙这种角色,而且还把明显经过了详细的调查的证据和罪行挨着一一罗列了出来……”
“于是你就想,哇!好帅好酷好有型,大捕头就应该这样啊,我好崇拜啊!……对么?”
月公主一时顿住了,瞟了我一眼后转移话题道:
“总之,说到底就是你说的那句,既然我们都是在追同一个罪犯,本来应该是相互帮助,说不定我们追求的理想和目标本来是相同的……”
“远大的理想目标什么的且不说,这次我们估计仇人都相同了……”我说道。
“不错,魏大人,擅自出卖国家机密,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居然还敢预谋暗杀父皇!”月公主有些咬牙狠狠地说道:“不管那大汉说的是真是假,这次回到京城,绝对饶不了他!
居然把本公主当货物一样的卖给帝国,如果没有逃脱,真难以想象被绑到元国,到了那大汉家里后会……会怎么样!”
月公主顿了一下后,忽然问道:
“对了,那天花晴在那旧庙你抓到你的时候,你是怎么了一脸震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
……月公主这句话让忽然把我拉回了当时的情形……
……一种恐惧感忽然攫住了我的心脏……
……对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都彻底忘了?!
那天……妹妹给我留下的唯一信物,我一生的宝贝,我的——“石碑”被毁了……
而我的“仪式”……
妹妹……我的仪式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我体内用来产生意念力的异流忽然有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奔涌的感觉……
不想则罢,越想它仿佛越无法控制,在我全身上下四处奔涌,最后汇聚到我头部,产生了一阵阵难以遏止的疼痛……
“仪式”!我每次大规模的使用能力后,都必须要进行的“仪式”!
一阵天旋地转忽然向我袭来,我连忙用手支撑住了地面,月公主察觉到我的异样,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都忘了?
之后还连续不断的使用了能力……
现在该怎么办?!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忽然惨白?”
我有些吃力地回答道:
“每次我大规模的使用意念力后,都要举行一个仪式,把体aa内的异流和妹妹留下的特殊石碑进行共振,从而缓解这股,这股我无法控制的血脉缩张……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
“我用能力都用惯了,习以为常……彻底忘了我现在已经没有了石碑……这股奔流越演越烈,最后……若不处理,到了最后……我会血脉破裂,直接暴毙的!”
“什么?!”
“当时我在枫林连续移动了震动的空气,之前又在挖陷阱的时候用了好多次……所以当天,我正要举行‘仪式’,和石碑共振,安抚我的血脉,但却被花晴打晕……”
“但那天我们抓到你,之后一直都没事啊?”
被花晴打晕后,之后没法举行“仪式”,为什么我之后都彻底没事了?
对啊……
这是怎么回事?
欲裂的头疼下几乎难以思考……
那天有什么别的原因……?
头脑中的血管随着心脏的搏动仿佛连带着整个头骨一起震动了起来,每一次,都带来如裂的头痛……
……想一想,那天为什么会没事?
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什么原因,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件……?
特殊的事件?
……难道……
地下室中,月公主一双深邃清澈的眼睛,仿佛一点明亮,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是,是我的下面……”
我努力说道:
“我……你和花晴,把我的那个……”
“什么意思?!”
“你抓住我那里……和花晴一起弄得,让,我那个啊……弄了之后就能缓解,安抚异aa流,一定是这样的!”
月公主想了几秒后,忽然猜到了我的意思,脸蛋刷的一下比之前红了好几倍。
“现在没有石碑,我生死一线之间,只有你能相救,能求你帮我一下吗?”
……
月公主沉默了,几秒后,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在捉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