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主笑道:“哼,抑或,是另外一种更简单一点的解释。那就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知道了你就是邪魔法师,所以才如此兴师动众的在抓你?”
“我不是邪魔法师!”
这个变态公主,我不知道她是要故意套我话还是真的这么觉得,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一切还不明显吗?
“……整个事件也是从吴龙被杀起的啊,和邪魔法师有什么关系?吴龙死于落入猎人陷阱,当时在枫林也只有你们两人,即使要开始怀疑也只有你们两人,而且哪有搞得这么兴师动的……”
“……花晴”月公主转过头说道:“把这小子的衣服拿来,我们搜搜看再说……”
很快花晴从一侧拿来了我的全身衣服,包括内衣、内裤……
“想不到你这小子衣服还挺干净!”
但月公主却还是仿佛挑起有毒的东西一样,只用指尖把弄着。
“城东的洗衣坊的香儿可喜欢我了……”
“死变态!”
很快整个衣兜和衣服内层很快被花晴搜索完了,除了一些简单的银两外,并无特殊物品。
月公主有些拿不定主意,问道:
“……什么宝贵的东西,你一定是藏在什么别的地方了,现在是想瞒着我们独吞?”
“我能藏什么啊……当时我是突然从背后被你们打晕的,根本没机会藏东西……衣服内衣内裤你们都看了,还能藏什么……”
月公主走到了我的跟前,说道:
“把嘴张开,让我看一下里面……”
于是我只能地张开了嘴,之后她又让花晴架着我的下巴,一双纤纤玉指就那么伸了进来,在牙齿和脸皮的空隙都做了确认。
“不要乱动!添什么呢,月公主左右看了一圈后迅速抽出了手,骂道:“恶心!”
然后她又伸手到我的下体,近距离下前后方都仔细拉扯着把弄了一番,彻底搜寻了一遍。
虽然从刚才起我就一丝不着“大”字形的被绑在她面前,但现在似乎又更深一层的近距离暴露在她眼里,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如此,都查完后,她叹了一口气,我注意到她那白皙的脸颊似乎也有些红润了。
“你是故意的吧,你这下流公主……”
“……等我把你交到衙门的天牢里,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她凑过来抓住我的下面说道:“……你该不会以为就因为你那点话语,我就会开始忽然违法,私藏起逃犯来吧?我干脆把你交给魏大人请求和他一起查案……”
“你怎么还不相信?……如果冯铁是黑的,和他一起的宋忠横,魏大人也是一起牵连在内的,有见不得人的东西要隐瞒……这是多大一个案子?你难道不想抓住这条线查下去,钓上一条大鱼吗?你不是要做捕头吗,这么大一个案子你就要放手?”
“谁说我要放手了?我现在不就抓到了你这个嫌疑犯了?”
说着她又用力捏了我一下。
“……你再这样捏,我又要像刚才那样……你知道的。”
月公主一听连忙跳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骂道:
“死变态!”
顿了几秒后,她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对花晴说道:“……花晴,传信给门外魏大人,说我们已经抓住了潜入进来的毛贼小偷……”
花晴一时不知道月公主是在吓唬我,还是真的想那么做,脸上出现了询问的眼神。
等等……
传信?
信?
……
“等一等!”我忽然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了!”
“……是什么东西?”
“是信啊!”我不禁满脸喜悦:“只可能是这个了!我给吴龙递威胁信,让他到枫林来,那的时候我是换了他的……本来是一封别人给他的信,我把我的信放进去,他的信我却拿着了……”
“……信?什么信?现在哪里?!”
“一定是一封关系重大的信,所以魏大人,宋忠横男爵,冯铁才如此拼了命的找了起来……说不定能直接揭露他们想要掩盖的机密,他们到底串通起来要干什么……”
“上面写了什么?”
“上面么,我看是看了……”我有些踟躇道:“但是……但是我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什么?!”
“那上面写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主顿了一秒,说道:
“你该不会在随意敷衍我吧……”
“真的!如果要敷衍你我会随意乱说一些内容,不会说是奇怪的符号啊,而且那符号有很特别,大体像是我们唐语的草书,竖着很多字右边却仿佛一条线连着的……”
月公主思考了一下后,忽然满脸严肃地警觉起来:
“花晴,快把我那《大陆语系总谱》拿来……”
她说着开始低头思考来回走动起来:“……但是如果这小子没看到过,也应该不能凭空编造出来……但魏大人?试图要隐瞒的,外文的内容?不会吧……
……负责皇宫禁卫的魏大人,负责城边市井的冯铁冯总管……但根本无关紧要宋忠横男爵又能有什么用?”
很快,花晴拿着一叠厚书跑来了,月公主接过后迅速翻开了一页放到我面前,问道:“是这个样子么?”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个单独像刀片,大部分往下沿了一条线的符号。
“不是啊?我刚才不是说叠在一起右边连着线那样的么?”
“哼,我是先给你看一个别的,如果你是信口开河,没有真正看到过,无法辨别下多半会直接满口称是,所以先考验一下你……”
这个死变态公主……
月公主很快又翻到了另一页:“是这样的么?”
“……不错!对!就是那样的符号!”我惊喜地叫道。
月公主沉默了,几秒后她立刻抬起头道:“那封信现在在哪里?快说!!”
“……你,你终于相信我了?”
“那要等看了信再说……信现在哪里?”
“信么,当然就在我获得信的那个地方,我随意的就往路边一放……”
“你把信扔在路上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信我还能找回来……”
月公主不说话了,等我解释。
我犹豫了两秒,终于说道:“我可以带你去取那封信,但你能否答应我……
这封信如果关系如此重大,其能证明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如果宋忠横和冯铁都是污的,能否请你帮我去救我的朋友,阿星和阿狗?
月公主闻言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阿星、阿狗他们都是无缘无故地被抓的……冯铁他们如此卖命地查案找人,按城官的一贯手法,我只希望最坏的情况还没有发生……
你看到信后,应该能知道他们是被冤枉的,能否请你用你的权限帮我把他们救出来?”
月公主的脸色很快转成了无比坚定,她以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那是当然!如果有被冤枉的,不用你说我也必当尽力救人。
……私通外敌这种罪他们有几个头也不够砍!若罪证确凿,我向你保证我必定会追查到底,弄清一切,不惜把他们的老窝翻个天翻地覆!”
“谢谢你……”我有些安心地叹了一口气。
“真想不到你这变态还有这样为朋友着想的一面,”月公主不禁露出了微笑,叹道:“只希望你随便丢的信还没掉……”
“你懂什么……你就放心吧!”
月公主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东西我当然不会带回家去?那是最愚蠢,最直接地让别人知道我偷了东西的方法……但如果我随意丢弃,被人看到捡到也不免引起不必要的疑惑,留下线索……
所以城南一般小偷的做法是选择一个窝,然后把拿到的东西都聚集在那里。
但我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把鸡蛋都放一个篮子里?……我的做法是选择获得物品地点周围随意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路旁栅栏角落某石块下,附近花园边缘一层浅土下,甚至旁边大树的树皮内……等等。
这样我就有了一个我自己彻底不会被怀疑的保存“偷”到的东西的方法,时间一过不重要的东西自然随时间流逝而消失,但重要的我却能特定到并找回来……
“现在我给你松绑,让你带我去找那封信,具体是什么我一看便知。但你可不要想妄想轻举妄动,记住,你的血瓶还在我们手里……”
这个变态公主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我是邪魔法师的想法……特别是我说漏了嘴后,她便立刻开始对我放血,像个变态一样,仿佛一个不够,直接做了三个血瓶……
也难怪我关于冯铁的那堆胡扯对她不怎么起作用,但……如果是那样……
“……你如果这么坚信我是邪魔法师,为什么没有直接把我交到圣堂武士那里?或在抓住我时就直接杀了我?绑得这么严,那么怕邪魔法师,却还这么冒险做什么审问……”
“哼……”月公主不屑地轻笑了一下:
“我如果什么确凿的证据都没有就直接把你往魔塔送,那不就和你嘴里骂的那些污黑的城官一样了么!”
我一时没了话语。
月公主轻轻闭了下双眼,转过了头去,闪着金色光芒的一头秀发在我眼前飘过,仿佛一个真正的魔法彻底迷住了我。
……过了好几秒后,我才回过神来。我也学着她的语调,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
“哼……我还以为你看我长得可爱,不禁原形毕露,起了邪念,于是把我扒光衣服绑了起来好——
哎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