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为本宫想干什么?”巫后定定地站着原地,似笑非笑,道:“其实本宫只是想问问公主,本宫的耳室设置可好?”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巫后左臂一扬,一道银光将白凝雪包围起来,顿时,动弹不得。
“巫邀月,你放开我!”白雪公主终究还是年少,被巫后这一动作,吓得快要哭了。“你要是乱来,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这本宫自然知道,无须公主提醒。”巫后上前,贴近白凝雪的耳侧,低声道:“本宫只想知道,公主在耳室看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你快快放了我!”白凝雪哭着嚷道。心中急切地想唬过巫后放了她,好去向国师求救。国师法力高强,等闲的妖魔都不在话下。
“哦?是么?”巫后妖娆地绕着白凝雪轻移莲步,纤指抚过白凝雪那如瀑的乌发,冷笑道:“这么说,公主深夜去找国师,是别有内情喽!”
“我只是找国师学道而已!”白凝雪急忙道。
“学道?”巫后绕回到白凝雪面前,纤指一挑,抬起白凝雪的下巴,目光变得森冷,没有适才的妖娆妩媚。“深更半夜的,这孤男寡女的,莫不是学那双修之道?”
修道者中,有急于求成者,或放荡不羁者,常采阴阳结合,男女双修之术。民间不乏有好色之徒效仿成风,建勾栏,养妓子,闲来无事,日夜双修。
“巫邀月,你,你不要脸!”白凝雪虽然年少,但这些隐晦之事,还是听身边的侍者宫婢女提起来过,此时听巫后这般抵毁她与国师,小脸早已爆红。她堂堂一国公主,岂会有些不轨之举。“国师乃得道之士,宛若神祗,岂容你污言抵毁?”
“我抵毁?公主扪心自问,公主对国师就没有非份之想?”
“你,你别胡言乱语!”白凝雪的小脸更红了,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
“无量寿佛……”忽然,一声法号传来,巫后身后的石径之上,出现一白衣男子,白色的道袍在夜风中上下翻飞。
巫后一怔,瞬间收回了困在白凝雪身上的的白光。
白凝雪禁锢一除,便飞快地朝声音之处奔去。“国师,国师,救命……”
那白衣男子,自然就是国师虚无。只见白凝雪扑入虚无怀中,小脸泪痕满面。巫后看着不远着那两道相偎的白色身影,觉得分外刺眼,袖中的双手不自觉便握成了拳。
虚无低头,伸手抚了抚公主的头,柔声道:“公主不必惊慌,贫道在此!”
白凝雪敛了泪,道:“国师,巫后她,她……”
半晌,却没有说了个子丑寅卯来。白凝雪心中咯噔一下,她突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何来找国师。“我,我……”
“公主,夜深了,先回去安歇。明日公主还要去宗室跟教养嬷嬷习礼仪,晚了,陛下又该生气了!”虚无微微一笑,劝道。
“呀,国师你真是神仙,雪儿正是来告诉您,明日起,我便要在宗室习礼仪,少则十天,多则半月。这段时间,雪儿不能跟随国师学道了。”白凝雪恍然大悟,道。
“无妨!”虚无道:“公主得闲将经文悟上一悟便是!”
“是!”白凝雪呶呶嘴,依依不舍地去了宗室。
目送白凝雪离去,虚无朝巫后施了一礼,转身便往天真观回去。
“你为何要这么做?”巫后心中一急,问道。白雪公主不可能无缘无故忘了早前在凤华殿中所见之事。“你还是在意……”
“娘娘想多了!”虚无未等巫氏将话说完,截口道:“夜色已深,娘娘也请早回吧!”话毕,连头也未回,便不见了踪影,留下巫后一人在哪,几乎咬碎了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