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光走了几步，快要离开办公室之际，还是有些犹豫，生怕自己听错了。

他回头，继续迟疑地问了一遍，“可是，聂总，纪南音小姐还在他们手中。”

“我相信，她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

“是。”肖晓光再次确认后，终于放了心，快步离去，联系了姜尚。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肖晓光还是有些唏嘘。

那一日，他和聂总正坐在外出的高铁商务座上。

身旁的另一个男人，便是姜尚。

他开口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知道么？我杀了人。”

“是吗？”聂子轩淡淡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但你好像很无所谓。”

“对啊。”凌晋阳，对，那时候，他真实的名字还是凌晋阳。他轻嘲一笑，“我本不过就是无心的。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可谁知道她那么不禁吓。我不过轻轻一掐，她就死了。所以，我只好出来散散心，避避风头了。”

“嗯。”聂子轩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怎么，你不信我？”凌晋阳不服气道。

“我信。”聂子轩点头，“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很欣赏你。但同时，我也觉得很可惜。”聂子轩垂眸，淡淡道。

“可惜？”凌晋阳不理解，“从没有人这样说过我。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杀了人。若你甘心做一个平凡人的话，便只能入狱偿命。”聂子轩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但你是个有胆识的人，很少有人能做到想你一样，第一次杀人仍觉得无所畏惧。怎么样，你还想不想继续杀人？”

“继续杀人？”凌晋阳回忆了那晚的杀人过程，慌乱得毫无快感可言。他有一瞬间的犹豫，“可我是出来逃命的。”

“你若是愿意替我办事的话，我可以保你性命无忧。”聂子轩道，“还可以让你杀更多的人。怎么样？”

“你……你当真能救我？”凌晋阳不信任道，“可我父亲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我那个胆小的同伙已经去自首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伪造一个身份的问题。这世上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活的人也不少，谁又知道谁是死是活？”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重新给我一个身份？”

“当然。”聂子轩不动声色，“前提是，你之后得听我的。”

“那……你要我替你做什么？”

“做你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