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道不是这样想的吗,如果没有想过那应该好好想想了。毕竟您曾经可是皇位争夺者之一,他凭什么留你在身边构成威胁!”季铮华不温不火的言语却犀利又深刻刺痛着仲腾拓的心。
她所说的这些仲腾拓心里头也是明白的,只不过这种事极少的提起一直埋在心里,如今被季铮华提起就像是狠狠的戳着心里的刺。那根刺,她不是帮着自己拔出来而是又狠狠的往心里扎了一把,叫人疼的说不出话来。
仲腾拓不说话,却是阴沉着脸,别过头不去看她。
季铮华却是巧笑嫣然,当着仲腾拓的面,自己洗自己的澡。仲腾拓看了一眼季铮华却发现她那滑嫩香软的皮肤倒真是叫人流连忘返,本以为他可以不近女色却还是落了俗尘,与世俗男子一样对这种画面颇有欲望。
只一眼就已经叫他心惊肉跳,原本该冰冷无表情的脸微微的抽搐,眼神闪闪烁烁,嘴角微微上扬抽搐。仲腾拓低头冷咳一声,屋外守候的仲叩跳窗而入,把仲腾拓接走,这才避免了尴尬一幕。他这张冷峻铁面的王爷脸保住了,却也不否定这是落荒而逃了。
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季家的生意又出现了新的变化。虽说外界已经听闻了季家的绸缎极好,连皇妃们都争抢着买的传言,可这些对于钱庄的生意还不算太好。外头的百姓也不是笨蛋,不是说糊弄就能糊弄的,百姓们开始揣测当中是否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件事情还没完全过去,另有一件事情闹起来。据说当初牡丹节上突然出现的一位戴着面具也是玩转飞云彩凤针法的女子又出现了。而且她的绣品就在市井上出现,且是便宜白送,只是只送出十块手绢。来的人要是起晚了就没有了。
就是因为如此特别才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和猜测,都不知道这位女子到底是谁。会是季家人吗?要真是季家的为何不直接真面目示人,以此为季家的绸缎庄拉拢生意。可若不是季家人又会是谁,要知道当年唯一会这个针法的就是季家。难道是他们的家传针法被偷师了?
外界都为此很好奇,各种传言不断,更有很多人很想一睹面具女子的芳容,但始终没有这个机会。每次送手绢的都是不同的人,而且那个人也没见过戴面具女子的真面目,所以也不得而知。
当这件事情已经足够的打击了季家的绸缎庄进而又一次打击了季家的名声,季家的钱庄也在跟着丢失客人。
这件事情惹得长公主寝食难安,非常烦躁,还以为借住皇家的声誉可以提高季家的名声,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件事情,到底是谁在暗中搞鬼?还有自己已经求过仲书函一次了,若是再求一次,那就永远的被人拿捏了,季家的生意就没办法再自由发展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去求仲书函了,何况这个小皇帝当初求他的时候就带着几分讽刺意味。这个时候再去还不得趁机好好的嘲笑自己一番。她可是长公主,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当年先帝在的时候也是宠爱着自己的,凭什么叫一个小辈冷嘲热讽了自己。所以长公主不想再去求仲书函了。
看来要解决这件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季馨儿了,季馨儿会飞云彩凤针法,但是不够精,这几日且让她好好琢磨琢磨多练习,让她把季家的名声抢回来。
长公主独自站在房间里,双手环胸,目光凝重的透过窗口望着外面。外面是一种是么样的世界呢?想她大半辈子都在商场官场摸爬打滚怎么到头来让这种小风小浪给翻了船,不甘心!长公主想到这里就阴沉了脸,低着头很不悦。
但很快又抬起头,独自前往季馨儿的房间。季馨儿后院里,老先生还在谆谆教导,但是季馨儿根本就听不进去。为了完成任务,老先生在石凳子上坐着对着空气讲解孔孟之道。季馨儿则回屋享乐了。长公主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老先生吓得不停颤抖,捧着的书瞬间掉落,赶紧跪在地上跟长公主承认错误。
“公主,公主,草民无能为力实在是教不了小姐。还请公主恕罪,恕罪啊。”
长公主冷冷扫了一眼这样不负责任的先生,严声呵退了,并叫绿蕊去账房支了钱给老先生,叫他不要再来了。随后长公主自己去了季馨儿的房间,还在屋里享乐季馨儿哪里知道母亲会在这个时候来。因为之前母亲说要让自己面壁思过来着,所以一直都以为这段时间母亲不会来,谁知道才快乐了没多久她就来了。
季馨儿一睁眼就看见母亲冰冷的脸,吓得赶紧站起身上来行礼。谁知道长公主一记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季馨儿脸上顿然一个红肿凸起,屋里的丫头们不敢在这个时候留在这里,全都弱弱的从一旁退出去。季馨儿摸着红肿的脸蛋,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母亲,冲其大吼,“娘,你干什么呀!我可是你的女儿啊,你就是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用这样吧!”
长公主没有说话,又是一个抬手怒瞪季馨儿。季馨儿吓得赶紧往后退,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长公主瞧着女儿如此窝囊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叹气。走过去,坐下,淡淡的说明来意。
“季家的名声又遭受挑衅了。听说之前在牡丹节上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用了飞云彩凤针法叫好连连,如今她又出现了,还把绣了这种针法的手绢拿出来白送。因此有人开始揣测诋毁我们季家。唯今之计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赶紧使出你的飞云彩凤针法,用实际行动破出谣言。否则这样的话传来传去,影响季家的整个生意。俗话说人言可畏,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解决。你好好准备吧,这几日要什么针线尽管说,但是一定要处理好。这是季家,你所做的一切关系到整个季家,所以不要任性妄为!”
长公主并没有过多的训斥季馨儿不好好读书这件事情,只是以非常严肃认真的言语,警告她,关于飞云彩凤针法这件事情不要马虎,以此施压。
果然,季馨儿自己也害怕起来,虽然会这种针法。只是从小到大都是习惯了被保护,如今说要自己去保护整个季家还真是有些害怕,季馨儿捂着红肿的脸小跑到母亲身边跪下,可怜巴巴的望着母亲,轻声祈求道,“娘,我能不能不去呀。我害怕!外头这么多人,万一有人嘲笑我技术不精怎么办?而且我感觉肩上担子好重啊。季家的生死存亡凭什么全部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又不是男儿,也不用继承家业,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说这些话?”长公主冷哼着脸,斜视季馨儿,言语平淡却大有逼迫之势,“好吧。你是弱女子,你可以不承受这些。你是将来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可以不去管季家的生死。但是别忘了,若是这道坎过不去,季家就没有了,季家都没有了还会有你的存在吗?去与不去,取决于你,季家亡与不亡也在于你。不过你今天的话为娘记住了!若是季家挺过去了,家里头的东西都不会留给你!”长公主绷起脸,说的话那叫一个犀利决绝。
“娘!”季馨儿没办法只好妥协。
长公主脸上并没有任何喜色,即便她答应了,她也不会有信心的。自己这个女儿做什么事都是不认真,唯一的飞云彩凤针法传人最后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让一个戴面具的女人给学了去,这样的女儿不知道在如此关键时刻会不会有些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会不会让她认真严肃好好研究这个针法。
这些长公主都不得而知也不是特别有信心。
哎,忽然感觉心好累,走着走着就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长公主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非常吃力的在长廊一侧的栏杆上靠了靠。
绿蕊看见了,匆忙过来搀扶,但是长公主甩手拒绝了,“不用搀扶我,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去,帮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钱庄!”
长公主急匆匆的乘着马车出去了,这些季铮华全都看在眼里。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会她应该是要去找那些钱庄合作最深的几个商家商量大事了吧?
这个时候跟过去一定会有所发现的。季铮华虽然知道长公主很关心钱庄的生意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钱庄几个重要人物的。如今长公主正好要去找他们,她就趁机跟过去。
在长公主上马车没多久,季铮华就急匆匆雇了马车跟上去。
但是马车在半道上,忽然跟丢了。因为中间出来小孩子嬉闹玩耍,季铮华所乘的马车的车夫拉了一下马缰绳,停了马车。这一停下,再跟上去的时候发现已经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