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美现场报名的人可不少,章小刀陪陆丹菱领表,填表,又是照相贴照片,交表。忙活了好一通,总算搞定。
接下来就是等通知,预选很轻松就过去了。复赛是在一处剧院里进行的。现场人员不多,主要是评委和媒体工作人员还有参赛人员的家属。
首先是走T字台,走猫步。话说台上的选手有几个还不错,章小刀给默默的排了个名,能与陆丹菱争冠军的也就一个。
当然,这只是章小刀的个人意见,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如果评委偏偏喜欢歪脖子树那也没有办法。如果有潜规则就更没有办法。好在比赛貌似公平,陆丹菱得了走秀第一名。
然后就是泳装秀。主要就是比身材了。陆丹菱的身材绝对是一流的,这一点,章小刀很有信心。
章小刀的眼光主要在其他选手身上。台上环肥燕瘦,各种类型的都有。这一个,前凸一点好,那一个,屁股再翘一点就好,还有那一个,就是那一个,章小刀手都快伸出去了,啧啧啧, 前后都翘,就是脸稍微逊色一点,虽然关了灯也无甚影响,可终究还是美中不足啊。
章小刀看得眼睛都花了,做评委就是好啊,可以近距离观察。郑帆贵坐在章小刀旁边,这小子半张着嘴,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关键时刻可不能打喷嚏,否则有可能满地找眼珠。
陆丹菱上来时,郑帆贵不敢多看,怕回去挨骂。他的眼睛就喷火龙般一个劲在其他选手身上游走。这一轮,陆丹菱第二名。
章小刀气得暗骂,第一名哪里好了,就是后翘呗,幅度太大,超出普通人的接受范围了,不就一个超级无敌大风扇嘛,什么眼光,重口味。
第三轮是才艺表演。陆丹菱的歌唱得杠杠的,一曲《小情歌》下来,掌声无数。其他选手只要演唱的无出其右者。剩下一些舞蹈魔术什么的也没有特别精彩之处。这一轮陆丹菱又是第一。
章小刀暗暗得意,怎么样,平时多跟我K歌有好处吧。要是陆丹菱知道他这话,肯定会嗤之以鼻说章小刀是“摔沟之王”。因为每次俩人对唱章小刀都会七饶八拐地将她带进沟里。
复赛就这样过去了,最后选出了十名选手参加决赛。陆丹菱在决赛当中夺冠。那天她是兴奋得不得了。叫上了几个好姐妹出去唱歌吃饭打麻将。章小刀当然一路作陪。
和陆丹菱同去的好姐妹是段蒨和张韵诗,还有段蒨的堂妹段姗。段蒨和张韵诗都是陆丹菱的初中同学,段蒨刚从美国回来没有多久,她是学国际贸易的,家里的生意做的也不小,也算是富家千金了。
张韵诗家里经营着一家有几十年历史的老字号餐馆。她家做的爆油肚别具一格,是远近闻名的名小吃。读书时,陆丹菱她们可没少去张韵诗家蹭饭吃。如今,张韵诗家又开了几家分店,每家店的生意都很好,每天张韵诗都忙得不可开交。
陆丹菱好几次叫她出去玩她都没时间。做餐饮业就是很辛苦,就跟老干妈辣椒酱似的,都是熬出来的。
陆丹菱选了一家私人会所来庆祝选美胜利。郑帆贵把他新泡的马子也带来了,那女孩打扮得相当前卫,一看就是个小太妹。
在酒席上,段蒨举杯说,“来,今天庆祝我们本市的市花诞生,干杯。”
“干杯,干杯,”大家都举起杯来。
陆丹菱说,“市花可不敢当,侥幸取胜而已。”说着与大家干了一杯。
章小刀打趣说,“你就是太谦虚,你现在是市花了,我也就是市花的保镖了,以后,这工资该涨了吧。”
段蒨对章小刀笑着说,“丹菱现在是市花了,想给她做保镖的人就多了,人一多,竞争就大了,你呀,还要涨工资?你应该主动降工资才对。”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陆丹菱指着章小刀笑着道,“这人啊,一天就钱钱钱的,好庸俗。”众人接着笑。其实,章小刀拿多少报酬,陆丹菱是不知道的。
章小刀举杯敬陆丹菱道,“市花小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陆丹菱举杯微笑,“好说,好说。”
章小刀又举杯敬段蒨道,“不知你们段家跟大理段氏有没有关系?”
段蒨呼闪呼闪着眼睛笑了,“八字没一撇的关系。”
陆丹菱对段蒨说道,“他呀,看小说看多了,你别理他。”
大家七嘴八舌地吃着嘻笑着。小太妹一会儿嫌汤烫了,一会儿又嫌鲍鱼咸了。郑帆贵就在边上哄着,要不就将服务生叫来训斥了一顿,叫再换一盘。私人会所收费都很高昂,当然相应的服务也很到位,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基本上不许说不。不一会一盘鲍鱼立刻就换了上来。
陆丹菱很开心,喝了不少酒。每个女孩的心理都有一扇虚荣的小月牙。吃完饭大家又开始打麻将。章小刀帮陆丹菱看牌。郑帆贵拥着小太妹去打台球去了。
在打什么牌的问题上,章小刀与陆丹菱又有了两级分化的阶级立场。章小刀让打这张牌,陆丹菱偏要打另一张。章小刀说听三张牌,陆丹菱却说牌不多了,偏要听对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两人针锋相对地展开了麻将牌理的逻辑辩论。
“听我的没错,打这张,听三张牌,相信哥,没得说。”章小刀指着一张牌对陆丹菱说。
陆丹菱见争不过就说,“好吧,要输了,你给我包赔。”说着将牌打了出去。
段蒨说道,“哎哟,一四七的条子,可得小心了。”
章小刀说,“你怎么知道是条子。”
段蒨说,“这么明显,瞎子都知道了,条子的清一色。”
章小刀道,“不仅是清一色,如果胡得好还是一条龙,明着跟你们说吧,不是一四七,是三六九的条子。你们直管打,非自莫不胡。”
张韵诗手上的牌很不巧,她无奈说,“我要下听,没办法,非得打这张不可,我就不信。”说着就打了一张九条。
章小刀故意叫道,“胡。。。。。。就不胡了,我们要自.摸。”
陆丹菱气道,“谁要和你自.摸了。”
“嘿嘿,口误,口误。”
张韵诗拍拍胸口,“吓死人了,清一色一条龙哦,我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呢。”
“我们是那种人嘛,说不胡就不胡。”章小刀道。
陆丹菱说,“谁跟你是‘我们’了,你是你,我是我。你这半瓶醋的破军师今天要是害我输钱了,你可得借钱给我。”
大家都知道陆丹菱是开玩笑的,平时只有她借钱给别人的,还没听说她要借别人钱的。
“你们看,她还要找我借钱,有这种道理吗?在我心目中,你怎么着也是至高无上的小老板是不是?而且现在还是市花,那有市花找人借钱的,这有损本市的光辉形象嘛。”章小刀笑道。
段蒨也笑道,“她找你借钱啊,是看得起你,知道你还能借得出几个。”
“我哪能找他借钱了,开个玩笑罢了。我拔根寒毛都比他腰粗。”陆丹菱装作不屑道。
章小刀秀了秀胸肌,“来啊,比一比,我看你寒毛有多粗。你以为你悟空啊。”
“你才是孙猴子,整天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上树闲逛的。五筒。”陆丹菱打了一张牌。
“碰,”段姗说道。说着就打了一张一万。
“我帮你摸这一张,”章小刀说着就伸出手去抓了一张牌。
章小刀用大拇指一摸就笑了,“哎呀,看着你这个美女自.摸就是爽,你猜是几索?”他问陆丹菱。
“哎哟,自.摸都不看我们,太不给面子了吧。”段蒨撇了撇嘴有色有味的道。
“那能呢,都有机会,都轮得上的啊。”章小刀嘻嘻道。
陆丹菱看着章小刀银荡的神色说,“别耍流氓,难道是三索?”
章小刀把牌往桌上一拍,“你答对了。”桌上果然就是张三索。
陆丹菱兴奋地拍手道,“太好了,清一色一条龙自莫。”
段蒨看了看陆丹菱的牌惋惜道,“哎呀,绝张三条都摸上来了,真是挡不住。”
张韵诗摸了下一张牌更是直呼可惜,“你要不自莫,就是我自莫了,太可惜了。”
陆丹菱冲张韵诗笑道,“真惊险,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张韵诗冲陆丹菱一吐舌头作个鬼脸,“耶,让你得意一把,下一把再捞回来。”
正在此时,小太妹急匆匆走进房间来了。她对陆丹菱说,“你们去看看吧,郑帆贵跟人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