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丹菱和于芩拉着余蓉在于芩家过了一夜。第二天余蓉就要忙着她的公事了,晚上的时候,陆丹菱和于芩还有章小刀陪着余蓉吃饭唱歌又玩了一晚。
第三天陆丹菱和章小刀就离开A市了。本来章小刀是想叫陆丹菱回家的。可陆丹菱说还想再出去玩几天。陆丹菱也给她父亲打了电话,陆炼山想到有章小刀陪同也就放心让她去了。于是陆丹菱就买了到武湖市的飞机票。在飞机场陆丹菱与于芩依依告别,余蓉有公事在身没有来。
于芩送陆丹菱和章小刀到安检口。
于芩拉着陆丹菱的手说,“记得有空再来啊。”
陆丹菱道,“我会的,你要有时间也去我家玩,你也好久没回W市了。”
于芩说,“是啊,你家我肯定会去的,就是公司有事脱身不方便。你记得你的海景别墅建好了可得给我留一套啊。”
陆丹菱拍拍于芩的肩头,“放心吧,必须的。”
于芩又冲章小刀挥挥手,“把人交给你了,你可得照顾好她。”
章小刀说,“放心吧,我也是必须的。”
陆丹菱对于芩说,“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说罢,两人就进安检口了,过了安检。陆丹菱又冲于芩挥手,“回去吧。”
于芩也挥手,见陆丹菱与章小刀走远了,才转身离去。
飞机安全降落,章小刀和陆丹菱又打上出租到了市里。他们选了一处酒店先安顿下来。当天去景区时间已太晚,所以他们就在市里闲逛开来。陆丹菱比较喜欢古建,所以他们找了一处古庙游玩。
章小刀望着古庙的屋檐道,“这古庙的木质结构没有用钉子却也这么结实,真是不简单。”因为陆丹菱是学设计的,所以章小刀不能表现得太老外。他想表现一下自己深层次的内涵。
陆丹菱指着屋檐下的构造道,“那是斗拱,利用杠杆的原理将力量一层层地向远处延伸,这样就能把飞挑出去的屋檐支撑起来了。”
章小刀说,“斗拱我知道,这还能不知道吗。这上面的画也还不错啊。”
“一般古建上的画都是专业的画师画的,总的来说,匠气,一眼就能看出来。”陆丹菱评价道。
“当然,你这样的专业人士是看不上这种画作的。”章小刀小拍了一下马屁。
“你看这几处石雕不错吧?”章小刀又指着一些浮雕给陆丹菱看。
陆丹菱说,“磨损成这样,一看就是饱经沧桑的了。”
接着她又调侃章小刀,“你对雕塑也有研究啊?”她知道,这么一逗,章小刀又要开吹了。
果不其然,章小刀清了清嗓子说,“那是自然。像雕塑界著名的大师米开朗基。。。。。。罗啦,罗丹啦,贝尼尼啦,这些人,我都认识。”
“你认识?也不怕风闪了你舌头。”
章小刀一本正经感慨道,“我是从书上认识的。神交已久啊。”
陆丹菱微微一笑,“得得得,给根竹竿你就往上爬。”
章小刀一耸肩,“我又不属猴。”
“才怪,拿我家的别墅当攀岩,你还不是猴子?”陆丹菱指着章小刀乐道。
“此言差矣,那是工作需要嘛。你看,我前一句说的是文言文,能听懂不?刚才又介绍了一些西方雕塑大师,足见我对中西方文化都颇有研究。”章小刀一扯开就收不住嘴了。
“哈哈哈,我真服了你了,小心把屋顶吹到天上去。”陆丹菱笑开了花。
两人边看边走,来到了大雄宝殿,进去烧了香,拜了佛,然后转了一圈就出去了。庙门口总有一些职业讨家的存在。陆丹菱路过时给了几个乞丐一些零钱。其中一个脸上绘着蜡黄的颜色,像刚从大粪坑里捞出来一样,化妆明显过了。另一个的腿看似只有半截,实际上另外半截在身体下面压着的,被宽大的衣衫遮住,看不出来。要是收摊后那人跑起来肯定贼快。
这些人无论如何也逃不出章小刀的火眼金睛。过这两人时,章小刀就拉陆丹菱走,不让她交过路费。对于骗子,章小刀一厘钱都不愿给。不给他们几脚踢得他们现形已是便宜他们了。
章小刀想,虽然他有时也会化妆表演一下,但是他们层次严重不一样。一个是盯着奥斯卡的,重在演技,一个是盯着别人衣兜的,区别老大了。
他们在酒店开了两间房,挨着的。晚上章小刀在陆丹菱房间和她聊天。聊了好久,陆丹菱看时间差不多就要赶章小刀走。
“你回去休息吧,我要洗澡了。”陆丹菱说。
章小刀还是油腔滑调的,“好吧,一块儿洗显然沐浴露不够。”
陆丹菱脸有点红,“谁和你一块儿洗?再说沐浴露就是两人的,不是。。。再说。。。这跟沐浴露有关系吗?”
“好吧,”章小刀很无奈似的,“我走了啊,要是有危险就叫我。”
陆丹菱嘟嘴道,“我要叫你才危险。”
章小刀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的正人君子。”
陆丹菱笑了,“好吧,正人君子大人,请回吧。”
“好了,拜拜。”章小刀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的插销插上,然后又走了回来。
陆丹菱连忙说,“你想干什么?”
“回我的房间啊。”章小刀一副很不理解似的神态。
陆丹菱指着门说,“你,把我的插销插上,然后你再回你的房间?你穿墙过去啊?你崂山道士啊?”
章小刀很不以为然,“一墙之隔怎能挡住我区区在下。”
陆丹菱气得笑了,“你这是什么语法。好,你穿给我看。”
“你叫我穿我就穿,那我多没面子。”章小刀正义凛然地道。
陆丹菱咬着嘴唇指着章小刀道,“那你,想怎么过去?”
章小刀走到了窗户边,他转过身对陆丹菱说,“走窗户不可以哦?我过去之后,你记得把窗户的插销别上。”
“什么?”陆丹菱吃惊地瞪大双眼,“你要翻窗户爬到隔壁去,这可是十五楼啊。”
章小刀很无辜的点点头,“是啊。”
陆丹菱知道章小刀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忙走过来拉着章小刀的衣袖说,“刀哥,你走点寻常路好不好?”
章小刀耸耸肩道,“这对我来说,跟走人行横道没什么区别。”
“刀哥,我错了,我不玩了,你从大门出去好不好?”陆丹菱哄他道。
章小刀正色道,“这么大孩子了,谁还一天跟你玩,这是正事,知道不。”
陆丹菱甩开章小刀衣袖说,“正事?正事就要爬十五楼的窗户?从大门出去不可以?”
章小刀嘻嘻一笑,“我主要是想试一下这里外墙的攀爬难度系数,放心吧,这对我来说,跟玩似的。”说着拍拍陆丹菱的肩头就跃上了窗台。
陆丹菱捂着眼睛不敢看。只听见开窗的声音,一阵风吹了进来,接着又是关窗的声音。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陆丹菱张开一条指缝,偷眼望去,早没章小刀的人影了。她推开窗户望下看,没什么发现。左右也没人影。正心神不定的时候,电话响了。
陆丹菱一接就听见章小刀装神弄鬼的声音,“请问奈何桥要交多少钱的过桥费?我刚到,还不熟。敬请指示。”
陆丹菱吼道,“死章鱼,还给我装,你吓死我了。”
章小刀哈哈一笑,“我跟你说没事的,你偏不信,记得关窗户,晚安,不要在梦里想我哦,拜拜。”
陆丹菱拍拍胸口,仰面倒在床上。跟这个死章鱼在一起,真是要了本宫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