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好是庙会,所以街上的人特别的多,在涌来的人群之中,几人很快就被来往的人群的给冲散了,在人群之中突然伸过来一个大手,牢牢的拉住了栖蝶,栖蝶本想挣脱,可是那双大手手心的温暖是那么的熟悉,抬头看了一眼,人群之中是那双深情的双眸除了他还会谁呢?
“咦,其他人到哪里去了?”栖蝶疑惑道,
“许是被人群给冲散了吧,过一会可能就遇上了,不用去管他们了,这里这么热闹,不过我们去前面看看,”祈玉寒建议道,其实他巴不得其他人一直不见呢,他刚刚看见白笑歌被他弟弟神秘兮兮的拉走了,只是嘴上没说,而另外两人则是发生了争执,吵着吵着就没影了。
两人向四周看了看,街上的人群都已女子为主,大多女子还挎着篮子,里面装满了各色贡品以及香烛,两人悠悠的走到了一处,还不曾走近,就已经看到了四下周围皆是红色,红色的丝线铺天盖地的映入到眼帘。
走进一看,面前有一座庙宇,原来是月老祠,怪不得,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焚香味道,四下有许多摆卦算命的摊子,门前有一颗巨大的老树,上面悬了很多红色的布,密集的枝桠上挂满了满满当当的木牌。
“这棵树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木牌?”栖蝶还是第一次看见,心里有些疑惑,
“这位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啊,这棵树一直守着月老祠,百年来一直也受着人们所供奉的香火,据说啊,两人相爱的情侣只要将这名字写在木牌之上,将木牌悬挂于树上,这棵树就可以一直保佑着人们幸福美满,我瞧着你们二位,男才女貌的,那两位要不要也买一块木牌,现在只要五文钱了。”旁边的一位大婶热情的招呼道。
“谢谢,我们不需要。”说完栖蝶扭头就走,
“蝶儿,干嘛走这么快,反正都到了这里,要不要进去拜一拜,月老说不定会保佑咱们的呢。”祈玉寒说道。
“进月老祠的人大多是为了求取姻缘,而我无欲无求,又为何要去拜他?”栖蝶面不改色道。
“蝶儿,你知道我的心的。”祈玉寒对着她说道。
栖蝶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祈玉寒,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也该知道我的心,那晚,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我们……”
“不去就不去嘛,蝶儿我们去那边看看。”祈玉寒很快打断了栖蝶接下来想说的话,他知道她会说什么,而他不愿意面对。栖蝶也只得跟着他朝前面走去,没有走到几步,旁边的摊位上一位老人叫住她们。
“两位,老朽见你二人面相,你们之间肯定会一番纠缠,不如买两条红线,所谓这千里姻缘一线牵呐……”老人满头白发,可是精神抖擞,面色和蔼慈祥。
“老伯,这句话怕是你对每个过路的人都说过吧,”栖蝶不屑的说道。而祈玉寒却不这么想,管他是真的假的,先买了再说,于是温柔的说道:“老人家,你可是能洞察天机?”
却见那老人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说道:“老朽谈不上洞察天机,只是瞧着两位的姻缘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姻缘线,只是两位的感情之路恐怕是要比一般人艰苦,而且这位姑娘的命里多桃花呐,只是她无心于此罢了。”
听了老伯一席话,栖蝶和祈玉寒都深深的反思起来,忽然祈玉寒眼前一亮,问道:“敢问老伯,我们两人的结局是怎么样?”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各种滋味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作为一个旁人我是什么都不会相告的,哈哈,我与两位有缘,这红线就当是我送与你们罢……”说完,老伯将那红线放在祈玉寒手中就转身回了座位。
而祈玉寒更是摸不着头脑,这老伯一会要说,一会儿又说不能说,一会要卖红线,一会又相送,还真是个怪人,栖蝶听了老伯的话,一笑置之,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只听到她们身后传来那老伯的声音:“姻缘天注定,红线一线牵,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万事莫强求……”栖蝶走开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再回头,可是祈玉寒此时却停下了脚步,栖蝶朝着他看去,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怎么不走了?”栖蝶问道。
“蝶儿,我知道你的心,只是今日一天依我好不好?”祈玉寒深情的说道,栖蝶自知一直对他有所亏欠,点了点头,只见祈玉寒拿起手中那两根红线,抬起栖蝶的手腕,为她系上,而这一次,栖蝶没有再闪躲,而是任由那人将红线系上。系好之后他将另外一根红线放到了栖蝶手中,抬起了自己的手腕,示意她给自己系上。
栖蝶看了他一眼,顺从将红线系在他的手腕上,她认真的用红线一圈一圈的挽着,最后再轻柔的打了一个结,“嗯,好了。”栖蝶抬起头,却看见祈玉寒温柔的目光,看得她心中一荡,脸上不可思议的泛起了微红,她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也不知道那几人走到哪里去了。雨歇那丫头经常迷路,要是她一个人的话,恐怕会找不到路的。”
“嗯,那我们去那边看看吧。”祈玉寒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期盼着一直找不到他们才好,好不容易才有单独和蝶儿相处的机会,难不成又要让那两个男人来打扰,至于雨歇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找不到路嘛,真是的,岂不是浪费了她血毒教教主的威名。
在临走时,祈玉寒从袖中滑出一锭金子,暗自用功,将那金子稳稳的投掷到了那个老伯面前的摊位上,然后跟上了栖蝶的脚步,老人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唇边荡开了一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