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柏萃如期到医院报到，凌牧寒声称自己顺路要送柏萃上班，却被柏萃狠狠地嫌弃了：“开车太堵了。等你送我到医院，我肯定迟到了。”

凌牧寒很不高兴自己被嫌弃了，送着柏萃到地铁站，指了指自己的唇：“goodbye kiss。”柏萃红着一张脸，吻了一下，跳下车：“拜拜，路上小心。”

凌牧寒笑着挥挥手：“我会的，你也小心。”

终于比较正式地到医院开始实习，之前一直跟着带教的老师，现在要靠自己了。

坐在眼科的接诊室里，开始了一天的准备。

由于是三甲医院，人流量很大，柏萃一个上午就看了十几个沙眼病人，还几个结膜炎病人。看诊，开药，和病人交流，不停给出笑脸，给每个病人安慰。

终于到了中午，午餐休息，柏萃才转了转脖子，稍微轻松了一点。一个小时，时间并不宽裕。柏萃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背后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柏萃心里叹了一声：“哎，怎么又有病人了？”转过身去，却发现凌牧寒带着笑意看着她。

柏萃一下子高兴起来：“牧寒，你来了。”

大家是轮转出去吃饭的，好几位同事已经回来了。看着门口长身玉立的凌牧寒，都是一脸惊叹：帅！

柏萃脱掉身上的白大褂，朝同事笑笑：“我去吃饭了。”

几位女医生眼睛亮亮的：“柏萃，这是你的男朋友？”

柏萃摇摇头：“不是。”几位女医生眼睛里冒出了绿光，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们的爱心瞬间破灭：“他是我的丈夫。”

凌牧寒拉着柏萃的手：“我们一起吃饭吧。你想去哪？”

柏萃满含歉意：“对不起啊，中午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休息。我们大概也只能在医院的食堂里吃了。”

凌牧寒倒也无所谓：“也好，那我们得快一点，不要耽误了你的时间。”

两人在医院打了几个菜，坐在食堂里。柏萃看着凌牧寒，即使是那么拥挤的环境，他却好像还是会发光似的，那么夺目，那么吸引人的眼球。

凌牧寒嚼着没什么味道的食物，有些心疼小女人，每天，她就是吃着这样单调的食物。

柏萃吃着食物，看着凌牧寒兴致缺缺的挑着眼前的菜，有些抱歉：“你是不是不爱吃？以后你不要来了，医院很多病菌，你常来也不好。”

凌牧寒笑笑：“饭是不好吃。医院哪有那么可怕？你是想吓唬我？不过，这饭要看和谁吃，和你吃，随便吃什么都还不错。”

两人愉快地享用了短暂的相聚。凌牧寒理了理柏萃的头发，问道：“今晚什么时候回家？”

柏萃靠在凌牧寒怀里，唉声叹气：“今天晚上应该比较晚，有个同学妈妈生病了，我今晚会帮她带个班，大概到九点钟，就可以回家了。”

凌牧寒点点头：“好。那今晚我就出去和几个朋友聚聚。他们昨天就想约我，那今晚我就去了。要是你回家了，我还没到家，你就先睡。”

两人分别，柏萃又开始了自己忙忙碌碌的工作。

到了晚上，好不容易九点了，柏萃刚准备坐地铁回家，手机就响了。柏萃接起电话，是凌牧寒的号码，但是对面说话的人却不是凌牧寒：“喂？嫂子吗？”

柏萃想了想大概是凌牧寒的兄弟了：“我是柏萃，你是哪位？”

对面有些喧闹：“嫂子，我是秦风，是寒的朋友。我们现在在‘夜色’酒吧的一号包厢，寒被大家灌酒，有点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

柏萃立马拿着包就往地铁走：“麻烦你们照顾他，我马上来了。”

到了酒吧，昏暗的灯光，喧闹的人群，柏萃走到秦风说的包厢里，里面坐着四个男人，除了凌牧寒，每个人身边坐着一个妖娆的女人，大概是这里的陪酒小姐。柏萃有些不悦，不高兴凌牧寒来这样的地方。柏萃礼貌地打着招呼：“几位好，我是牧寒的妻子，柏萃，我来接他回家。”

凌牧寒有点醉了，睁着迷蒙的眼睛，那模样有些迷糊，有些可爱，是自己不曾见过的模样。凌牧寒招了招手：“阿萃，过来。”

柏萃走到凌牧寒身前，伸出一只手想拉起他：“牧寒，我们回家吧。”

凌牧寒却手上一用力，将柏萃拉到自己身上：“来，阿萃，给你介绍我的朋友。秦风，厉言，钟卿。”又对着几位朋友说道：“这就是我的妻子，柏萃。你们不是嚷嚷着要见嫂子，现在相信了吧。”

秦风打量着柏萃：“没想到嫂子真这么漂亮，我还以为是你吹牛呢。”说着递给柏萃一杯酒：“来来来，嫂子也喝一杯。”

柏萃有些为难：“秦风，实在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一喝酒就晕了，只怕待会，你们就要送我和牧寒回家了。”

凌牧寒一把拦下酒杯，一口喝掉：“风，不准欺负我老婆。”

秦风调笑道：“没想到我们素来清冷的凌总裁，面对老婆，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啊。真是稀奇。”

凌牧寒醉的不是很清醒，搂住柏萃：“谁都不能欺负我老婆。我的老婆，只有我能欺负。”

四个人酒量都不错，三人联合给凌牧寒灌酒，才让凌牧寒有了醉意。几个人决定不喝酒了，三个夜猫子觉得时间还早，硬拉着凌牧寒和柏萃去唱歌。

五个人一个大包，秦风怂恿凌牧寒唱歌：“寒，给你家阿萃唱一首。”接着又转向柏萃：“嫂子，我和寒就像亲兄弟，我就不和你生分，管你叫阿萃了。你有没有听过寒唱歌？特别好听。”

柏萃摇摇头，开着玩笑：“那今天我算是赚到了。”

秦风在四个人里和凌牧寒感情最好，性子又最开朗，很快就和柏萃熟络了。

凌牧寒点了一首《唯一》，关掉原唱，拉着柏萃的手缓缓唱到：“你就是我的唯一~”

凌牧寒的声音很好听，平时说话就很有磁性，唱起歌来，带着三分深情，更加动人。柏萃看着唱歌的凌牧寒，觉得他发出光了，心跳没出息的就加快了。

接着，大家都各自点了歌，气氛愉快。柏萃甚至还和秦风对唱了几首，两人瞬间发展成了好闺蜜的状态。

晚上回到家，凌牧寒走进房间，脚步有些不稳，失去了平时的节奏。扯掉身上的领带就往浴室走。柏萃跟在后面，捡起被凌牧寒扔在地上的领带，跟着凌牧寒进了浴室：“牧寒，我给你放水吧，你先喝口茶，清醒清醒。”

凌牧寒接过茶，喝了一口，看着试着水温的女人，那女人躬着身，翘起臀部，露出了内裤的边缘。凌牧寒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一把将柏萃拉进怀里，就吻了上去。凌牧寒嘴里的酒味，让柏萃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顺从着他的一切。

凌牧寒看着主动的女人，绵软在自己怀里，一咬牙，翻了个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柏萃很是后悔自己一时色迷心窍，结果直到快天亮才得到休息。一大早闹钟又响了起来，柏萃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按掉闹钟，看着因为醉酒和疲劳还在睡眠中的凌牧寒，吻了吻他的嘴角，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双手放到头后，嘴角满是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直到柏萃出了门，凌牧寒才起来，收拾妥当就往白婧住的医院去了。

白婧已经醒了，正在护工的照料下吃着早餐。已经凌牧寒进来，十分高兴：“凌大哥，你来了，我好想你。”白婧是柔弱的，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和大大咧咧的柏萃是完全不一样的。白婧的柔弱，有的时候就是能够让人起几分怜惜，仿佛她正在遭受什么巨大的苦难似的。

凌牧寒走过去，面带笑意：“身体还舒服吗？”凌牧寒面对白婧还是很怜惜的，不说别的，只说一点，她救过自己的命，凌牧寒觉得，白婧就变成了自己一辈子的责任。

白婧点点头：“都还好，就是治疗有些难受。”说着又委屈起来：“凌大哥，你要常来陪我，不然我会害怕的。”

凌牧寒一脸无奈：“小婧，我现在正在实施计划，不能常来，你要听话。”

白婧眼带泪光：“那好吧。凌大哥，我好爱你。”

凌牧寒点点头：“我知道。”

白婧有些失望，自己的表白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凌牧寒究竟爱不爱自己？应该是爱的，不然这十年，他的身边不会一个女人也没有，独独把自己留在身边。大概，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他向来是这样，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一直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凌牧寒离开医院到了公司。秦风已经在凌牧寒的办公室里了。看见凌牧寒进来，笑道：“你家阿萃，很是不错啊。”

凌牧寒冷冷说道：“风，有些人，你该明白，要保持距离。”

秦风有些惊讶：“你放心，我就是挺喜欢她的个性，把她当成了朋友。”

凌牧寒才点点头：“很好，保持现状就行。”

秦风难得的严肃：“寒，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凌牧寒眯起眼睛：“可能有一点。”

不敢确定，也不能确定，那种情绪，究竟是心血来潮，还是爱情。爱情，是很玄妙的东西，有人向往，有人痴迷，也有人身在其中，却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