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萃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可怕的一切就是自己的生活,她多么希望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多么希望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绝情冷血的男人。
柏萃的手捂在肚子上,裙裾早已被鲜血染满,而那个男人的怀里却只是抱着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凌牧寒的手颤抖着,抱着怀里的至爱就往车里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满是鲜血的女人。
这个男人步步为营,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心里,温暖了自己的一切。不曾想,那些温柔里都是裹着刀子的。男人往自己的心里进驻一分,那柄刀就向心口前进一分。沉浸在温柔里的时候,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直到这个男人卸下伪装,才发现,那柄刀已经贯穿了心脏,再无挽救的余地。
柏萃面带嘲讽,轻声低喃:“我真蠢,我真蠢,我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吗?我真蠢!”
是啊,自己的一年婚姻又怎么比得上他们十年的倾心相许?自己的孩子,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孽种,那个女人的孩子才是他心头的至宝。
过往的种种在自己的眼前飞逝而过,那个男人的一个动作,一个微笑都那样清晰,甚至就连初次见面他说过的每句话都还在耳边回响。
好吧,再见吧,这一辈子都再也不见了。
爱上这个男人,是这辈子柏萃犯过最大的错误!这个男人是毒药,看起来很诱人,可是,却是剧毒。如果还有来生,柏萃希望自己不要碰上这个男人。
肚子越来越疼,柏萃昏昏沉沉,觉得这种痛甚至进入了骨髓,无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