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丽回到村子,几乎立即的,就引来了人们的注意,而看见夏小丽头发的人,几乎都立即就倒吸了一口气。
邻居周婆婆第一个询问的,“小丽,你头发咋了?”
夏小丽“呜”的一下,就哭了起来。
夏小蝉就在一旁道,“周婆婆,我小丽姐真是受了老大的罪了,哎,周婆婆,小丽姐这头发,是被她婆婆和小姑子大姑姐一起按住了剪掉的啊。”
“什么?你那看起来很和善的婆婆,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夏小丽等的就是这句话,道,“周婆婆,你是不知道啊,我小丽姐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还没有圆房,而原因,就是那刘婆子每天晚上,都会把儿子叫去房间里,我小丽姐不过和她儿子说几句话,那婆子就按住我小丽姐掐打私密部位,可狠!”
“什么?那刘婆子竟这般不知廉耻?竟妒忌新媳妇和儿子行周公之礼?小丽,这样的人不能过下去,和离,一定要和离。”
周婆婆在村子里地位特殊,她儿子听说在京城翰林院做翰林,京城的翰林啊,对于宝石村这样的小地方村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人物,这附近的邻居对周婆婆无不是存着敬畏的。
夏小蝉立即道,“周婆婆,您老德高望重,求您老去里正那给我姐姐说句好话吧,我们姐妹感谢婆婆一辈子。”
周婆婆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怒道,“这样的恶婆子就只知道欺负你们这些小孩,孩子,你放心,我们宝石村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孩子,走,我这就跟里正好好说道说道。”
其实,周婆婆能够这么爽快应承下这事,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周婆婆年轻的时候,可是没少受恶毒婆婆蹉跎,甚至因为婆婆的缘故,她在怀着周翰林的时候,就被休弃了。
好在她再嫁的时候,遇到了不错的人家,儿子又争气,日子这才顺遂起来。
女人被婆家作践以后的那种苦楚,她是深有体会的。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里正家。
而一路上,经过周婆婆的帮项,整个宝石村都知道了那刘婆子一家的恶行。
等来到里正家,里正见到夏小丽的脸,就有些吃惊,不过里正的妻子脸上却有些难看。
原因无它,因为夏小丽的这门亲事,她的妹妹可是拿了谢媒礼的啊。
里正妻子的妹妹,和刘婆子是一个村子的,夏小丽的亲事,就是里正做的妻子的妹妹做的媒。
现在夏小丽被折磨得这样惨,里正妻子肯定不好交代,毕竟当初她可是跟着打了包票的啊。
里正的妻子尤氏当下就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咋的了?小丽啊,这成亲了,日子要好好的过啊,受了啥委屈也给婶子说说,婶子帮你做主,不过这夫妻之间过日子啊,都是磕磕碰碰的,舌头和牙齿那么好,这还经常会咬到呢,小丽啊,新媳妇到了人家家里,可得收敛脾气,别像没出阁时那么娇惯了!”
尤氏是里正的妻子,平时在整个村子,谁不对着她巴结讨好啊?此时她这话一说,话里话外,就给夏小丽受伤的性子定性成了夫妻之间的小摩擦,一下把过错给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
当然,她这话表面听起来,好像还是一副为夏小丽好的样子,也只有是一旁的周婆婆这等经历了不少事情的人才听出了其中的猫腻。
此时,周婆婆眉头一挑,还没说什么,就听一旁的夏小蝉不咸不淡的道,“尤婶子这话虽是好心,只是吧,婶子不知道,我姐这可是被她婆婆和大姑姐小姑子给一起关着门打的啊,我姐姐多勤快一人啊,人也温顺,最是贤淑不过的人,我姐的人品十里八乡谁不夸奖?可真是没想到啊,竟被他们一家按着打,这也罢了,我姐嫁入那何家到现在,已经快一月了吧,可那婆子成天把她儿子喊自己屋里一个被窝睡觉去,我姐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还没有圆房呢!”
哗!
几乎在听见这话的刹那,所有人看热闹的村人,都一下惊呆了。
“什么?这天下之间竟有这样恶毒的婆婆?竟拦住儿子不让儿子和儿媳妇圆房?”
夏小蝉又道,“我姐不过和他儿子说了两句话而已,结果见天的就用尽手段揍我姐,而且是家里几口人关上门,把我姐按住了往死里打啊,这天下就没比那何婆子更加恶毒的。”
听了这何婆子一家的手段,此时,村子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毕竟这样恶毒的婆婆,大家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
尤其是把儿子叫自己被窝一起睡觉这事,一听就让很多人脸露不屑。
这也实在是太无耻了。
这何婆子和自己成年的儿子长期睡一个床,啧啧,一个寡妇和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睡一被窝……想象都够龌蹉的。
不少妇人和爷们都啧啧议论着,发挥了无限的想象,流言以火箭一般的速度,一下就传开了去。
夏小蝉心里冷笑,这个前世逼死小丽姐一家以后,把小丽姐嫁妆霸占,生活得很幸福的何家极品,这一次,夏小蝉要他们受尽骂名,在这一块地儿抬不起头来。
不得不说夏小蝉这一招很毒,何婆子在有这样一个名声以后,她的那愚孝又薄情的儿子以后别想再娶好人家的女儿当老婆了。
甚至,娶亲只怕都困难。
毕竟何婆子家里又不是很有钱,也不能拿钱去砸人家。
夏小丽当初之所以嫁过去,还是何婆子有一和善的好名声,何婆子在外人跟前,最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一再表示会把夏小蝉当亲闺女心疼,夏小丽还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啊,和她相处了几次,都被她所谓的关爱给糊弄了过去,夏家二伯夏世光只有一个女儿,最是舍不得女儿受苦,一直想给女儿找一个和善的婆婆和忠厚的丈夫,免得女儿嫁过去被人蹉跎,结果,挑中何氏以后,便就这样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