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扯,柳靖澜的一张小脸呈现出来。
柳靖澜苦笑,“我不看行不行?”
他沉默。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我对你鸟儿真的不感兴趣的,你何必非要给我看。”
“不喜欢男人?难不成你喜欢女人?”司空寒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投下一片阴影,挡去了他眸中的光华。
听见他这么说,柳靖澜点点头,“对!对!所以……”
“可是本王现在就想让你看。”他才不相信她喜欢女人,刚才宽衣解带时,她一脸的惋惜懊恼可是真真切切的,差点就被她给骗了。
司空寒明显看到她一脸的紧张和害怕,她越是紧张他就越觉得有趣,薄唇一勾,脑子里闪过一道想法。
他将她抱了起来,踱步向红木大床走去。
“你要干嘛?”看着那张床她心中甚是害怕。
“别……”
轰的一声,她的身子被他狠狠地扔在床上。
“疼死了……懂不懂怜香惜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阴影便笼了过来,健美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大手攀在她的饱满上,扯掉系带……
柳靖澜一张小脸变得惨白,难道要被强了?
“别……有话好好说……”
“喂……”
边劝解,边躲着,可是身上的衣服,仍然被一件一件的脱离……
空气和皮肤接触的冰凉,提醒着柳靖澜,她的衣服被褪去了一大半,只留下胸前的裹胸带和亵裤。
看着那精致的锁骨,司空寒眼里渐渐迷离起来,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脖颈,如蚂蚁爬过的轻痒,让她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轻哼……
一圈圈的布条缠在她身上,他眸光闪了闪,难怪上次抱着她时,感觉她的胸部那么的平,原来是被缠起来了。
冰冷的唇慢慢往下,她的心腾地一跳,一股暖流在心口乱窜,身子变得酥软。
她咬紧唇,闭着眼,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
“来就来,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闻言,司空寒身子一顿,神志瞬间清醒,抬起头,眸光淡淡的落在柳靖澜的脸,水墨瞳眸中荡起了满满的讥笑,当他是狗?还不反抗?
谁真的想要她?可笑!
空气中死一般的沉默,柳靖澜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眉眼挂着淡淡的嘲讽,那样讥讽的目光,让她心底一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被子挪到一边……
司空寒下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冰冷的凉茶水压下心底最后一丝悸动……刚才他竟然有一丝的迷恋她身上的气味?
室内一下子寂静,一阵阵馥郁的檀香慢慢地沁入心底。
“混入军营,夜袭帅账!每条都是死罪……不过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能解本王身上的毒,本王倒是可以饶你一命。”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人一言不语。
“嗯?”司空寒皱了皱眉。
依旧没有听到床上的人有任何回答。
踱步走了过去,一看,心中一愣,她睡着了。
眸底里骤然的升起一股寒光,她竟然能睡着,难道不知道他在和她说话吗?
双手握紧,他第一次被人忽视了。
忽视的如此彻底!
伸手想把她从床上扔下来,可是刚触摸到她的胳膊时,一道银光闪过,他的胸口骤然巨疼。
司空寒疼的脚步晃了晃,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黑血。
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昏死过去。
柳靖澜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亏得她聪明过人,知道装睡,要不然今夜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穿好衣服下床,还不忘狠狠地踢司空寒一脚,让你欺负本小姐!
等等……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在室内翻了翻,找出一把剪刀。
嘴角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剪刀快速的飞舞着,撕裂锦缎的声音响起,须臾,他的胸脯露出两个点。
放下剪刀,拿起毛笔在他那两个点处画上了比基尼形状。
连那张俊美的脸都不放过,一边脸颊上画上一只乌龟,另一边脸颊上画上一坨屎。
柳靖澜满意的点点头,扔掉毛笔,身形一闪飞出帐篷。
不给他一点教训还以为本姑娘好欺负呢!
“王爷。”子夜在帐篷外提着食盒唤道。
平时这个时辰王爷总是要进食的,怎么屋里没有声音?
“王爷。”子夜再次唤道。
依旧没有声音回应。
不对劲?子夜连忙掀开帐篷——一进账内,他整个愣住了,手上的食盒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王爷。”子夜惊恐,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戏弄王爷。
司空寒幽幽的睁开双眸,胸口的疼已经消失,只是感觉有些累,眼皮比较沉,睡意较浓。
“王爷,谁把你弄成这样?”
司空寒有些疑惑,低头看见胸口的两点上画中异样的图形时,墨玉的瞳眸中顿时燃烧两团火焰,甚是炙热,好似眼前的一切都即将被燃烧殆尽。
他真的怒了,他要将她凌迟。
帐内的温度极冷,冷的如冬日里的寒冰。
他堂堂的战王,一身战功赫赫,竟然被个女子捉弄成这样,真是天大的耻辱。
对着镜子一点点的擦掉脸上的墨子,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时,他紧紧地攥着手上的锦帕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领命后,子夜就带着人四处查找,这一次比上一次查的更加仔细,然而依旧未能找出她。
“属下无能。”子夜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
真没想到她藏得如此紧密,整个军营都让他找遍了,还是没发现她半丝踪迹。
司空寒不语,眼眸轻抬,他早已猜到是如此。
伸手端起茶盏,一口香茶如水,他心中的疼也消了一些。
那个该死的女人,下手真够狠,每次都是伤他的胸口。
要不是他种了蛊毒,他怎么会让她轻易逃走。
看她潜入他的帐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难道上次那个黑衣人也是她?
她到底要偷什么?
她目的没有达到,下次必会再来。
他何必去找她,只要在这里等着她来即可,到那个时候他就来个瓮中捉鳖。
时光白马过隙,转眼变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他也不急,就慢慢地等着,只要她没有偷到想要的东西,不管时间长短总会来的。
自从那夜回去后,柳靖澜就暂且将偷取秘籍一事放下,现在她才不会那么傻,他肯定布满了陷阱等她跳。
她发现军中其实有两个澡堂,一个是男的用的,一个是给女的,军中有不少军妓,只是这军妓用的澡堂比较偏远,所以她每天很晚很晚才偷偷地溜到女的澡堂去洗澡。
……
天炎国和夜北最后一战打响了。
黄沙发扬,尘烟滚滚,擂鼓声响起,嚎叫声厮杀声震撼四方。
一条条,一道道的血河瞬间覆盖到每一处黄土,风起卷起一地残红,浓浓的血液弥漫整个天地之间。
然而,在血坡中站在两人,一身白衣,一身黑衣。他们彼此瞩目着对方,四目寒光四射,杀气腾起,一瞬天地万物寂静。
白衣是司空寒,黑衣则是夜北太子。
此时他们就像棋盘上的黑白子,水火不容,必须得要有一方倒下,才能结束这场战争。
他们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才,一个被称谓智多星,一个被称为不败神话。
他们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双方都足够强大,要不然两国开战三年有余,也没能谁将谁打败。
这一战决定着两国的命运,所以必须得赢。
两道身影在空中忽上忽下,忽分开忽纠缠,白影如云,黑影如烟,只听见兵器碰撞声,寒光凛冽,杀气森森,黄沙满天飞舞。
忽地,夜北太子凝聚一股内力打向司空寒,而身形却如闪电一样快飞转到司空寒的后方。
一把冰冷的剑刺像司空寒的后背,穿过胸膛,一滴滴血沿着剑锋滴落。
司空寒心中一怔,转身挥动着手中的薄剑,一道寒光闪过,瞬间夜北太子的喉咙被割破,鲜血四射。
夜北太子瞪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败了!身子像流星一般坠落。
司空寒凝聚一股内力反射出胸口中的长剑,手指快速的封锁身上的几处穴位,飘然落地。
夜北太子被杀,夜北士兵乱成一团。
哀嚎声,哭泣声,号角声,兵器声,混在一起,响彻云霄。
天炎国士兵看着夜北太子躺在血坡中,暗淡的双眸中瞬间明亮起来,一股热血冲向脑门,满身如沸水一样沸腾,咆哮的喊着:“杀!”
大刀,长剑,发出寒寒森光,刺入敌人的胸膛。
四周响起了胜利的号角声,欢呼声,天炎国胜了。
司空寒嘴角淡淡一笑,俊美的脸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胸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的衣衫上。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听见有人叫他,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王爷,快!送王爷回军营。”子夜惊恐的道。
战王的帐篷人影来来回回穿梭,忙成一团。
大夫忙了好一阵才将血止住,可是战王依旧昏迷。
脸色越来越苍白,心跳越来越缓慢,呼吸也越来越弱。
子夜和众将心急如火,有的在帐中来回徘徊,有的在帐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