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似乎忘记了王恪之前的凶威,他只是一个出价的商人而已“一万两,实在是天方夜谭,一只雷鸣兽的毛皮撑死不过三千两黄金……”他狠狠的盯着王恪吼道,随即恨不得给自己一拳,露底了。
王恪还是很平静的伸出三根手指“我用三张同样的皮来卖”
听到这里,掌柜不敢相信的掐了自己一下,“真的?”两个字从掌柜嘴中一个一个蹦出来,王恪点了点头,“成交、成交”掌柜语无伦次的回答。
王恪相信,三件毛皮会让店家狠狠的赚上一笔,不过比这品质更好的毛皮,他手中还是有几件的,钱财足够自己花销就行,王恪并不贪心,否则店家要不得会大出血一回。
心满意足的从当铺走出,认准一个方向便出发,反正开荒城中不会缺少客栈。
王恪看了看天色,大概有戌时左右,是应该找个地方吃饭,住宿了,再晚一些,城中将要实行宵禁了,到时候再找,就没那么容易了,随意的进了一家客栈,屋中一个食客都没有,伙计也不过三三两两,看到店小二有想赶人的意思。
随意的甩过去一锭金子,小二刚挺起来的身板立马弯了个腰“哟,小官人里面请,请问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声音中满是谄媚。“给我来上房一间,一桌酒菜,再去裁制几件合体的衣服,剩下的就赏你了”
“好嘞——上房一间,酒菜一桌,衣服稍后,请您先沐浴”此时的店小二恨不得将王恪当做亲爹供奉起来,这可是大财主啊,只要伺候的到位,那还少得了自己的打赏,想到这里,小二不禁充满了力量,对未来充满希望。
王恪静静地躺在浴桶中,四周雾气缭绕,仿佛是个独立的空间,这是,店小二恭敬的将裁制好的衣服送到,热情的为王恪服务,如此周到的享受令他舒爽万分,怪不得大人物总要有人在身边侍奉。
直到王恪挥了挥手,店小二才弯着腰,轻轻地将门关上,以防影响王恪的休息,王恪摇了摇头,这人如此用心,临走时说不得要给些好处,如果店小二知道他的想法,恐怕今夜都睡不好觉了。
咯——远处传来鸡鸣声,开荒城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冷清的大街又逐渐繁华起来,人们纷纷从家中走出,为自己的生计忙碌。王恪也是早已经起来,用店小二送来的清水擦了把脸,在庭院中打了套拳,拳法很普通,但是这是与凶兽搏杀中提炼出的精髓,一招一式,莫不是取人性命。
就在昨晚,王恪已经吩咐店小二,将有关天下情势的资料找来。店小二虽然不解,却也不敢违背大金主的要求,发动自己四大爷,七舅姥爷的关系,将王恪想要的相关资料找齐。金乌西落,玉兔东升,又是一天过去,梆梆梆——三更天。
王恪屋中的油灯还是被挑得亮亮的,轻轻地合上了书的最后一页,慢慢地揉动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经过一天的翻阅,就算是王恪这样精力旺盛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不过好歹是将所有的相关资料看完了。静静地躺在床上,在脑中勾绘出如今的势力形式,大夏皇朝的确存在,可惜那是在五百年前的事,不知是何原因,强盛的帝国在一夜间分崩解离,分裂成数十个诸侯国。
接着又是五百年的乱战,现在只有十几个国家存留,剩下的国家不是被瓜分,便是荒无人烟,成为一片废地,作为各个国家之间的缓冲地带,减少摩擦。
书中所叙述的信息,有许多都是经不起推敲的,一个庞大、强盛的国家如何会在一夜之间就衰亡,如今的实力为何又如此平静。看起来实在是荒谬,除非其中有蹊跷,那是什么那……算了,与我何关,还是看明天有什么收获吧。
一夜过去,王恪仍然是在清晨打了遍拳,用过早点后,套上一件新裁制的玄色外衫,来到大街上散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忙忙碌碌,心中感慨万分,若不是有了一番奇遇,自己会不会同他们一样,毫无思想的为生活算计,如同行尸走肉。
不知不觉中来到一座道观前——清虚观,对于道观王恪还是比较看重的,既然都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向道观捐赠了一百两黄金,左右是钱多没处花。
一次捐赠一百两的信徒并不是没有,不是位高权重,便是富甲天下。观主居然亲自来接见,旁边的道童都好奇打量着王恪,是什么人物竟然惊动观主前来迎接,倒是让王恪一副淡然的样子。
王恪对于观主的热情,不慌不忙,举止得当,本就对道教有极大的兴趣,却从未仔细了解过,与观主的交谈中屡出奇言,令观主赞叹不已。
在交谈中得知,此人姓马,便称此人为马观主,两人论道谈经,你说一句,我接一句,俨然成为至交好友,让其他人啧啧称奇。王恪正聊得兴起,瞬间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身上一扫而过,只因为聊的得热切,便没有太在意。
过了良久,双方都已感到有些口干,相视一笑,不觉如何,“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明日再叙?道长你看如何”王恪看了看天上渐落的夕阳。“也好,改日再续,小施主一定要再来啊”马观主有些不舍的说道。“嗯”王恪也是点了点头。
马观主执意要将王恪送出道门,王恪推辞不过,只好应承。离大门还有几许路程,就听见后面一个道童的呼声“观主,等等。”顿时,马观主脸上落出不豫之色“门内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等下罚你抄写三遍经书。实在让施主见笑了。”后面却是对王恪说道。随即伸出手请王恪先行。
“等等”拿道童见王恪要走,面带焦急又是一声。“清彩,你实在太无礼了,来人,将他押到柴房,晚上不许他吃饭。”那名叫清彩的道童听到如此重的刑罚,不禁脸色苍白。还是王恪看出了异样“不如想让他解释一下”
“既然施主为你求情,你还不快说”马观主略带威严的说道。清彩大喘了几口气“是后山的老神仙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