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满是杂乱丛生的荒草,天地相接,宛如在一个无尽的牢笼中,简直让人崩溃,天空中不时盘旋的秃鹫正时时盯着下方,寻找食物,一个晃动的人影缓慢的从一边走来,正是王恪。
自从听了村中老人所说,遥远的南方有一个庞大的王朝——大夏,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这是老人的先人流传下来的信息,至于这位先人,老人也不知道是他多少辈之前的长辈。
就这样,王恪一路向南,至少走了几千里路,不知道吃了多少风沙,身上的衣裳早已破旧不堪,那双用兽皮制作的鞋子,也破了几个洞,一路上缺粮、缺水,饶是王恪身体好,练习了《培元诀》,说不定都听不到现在,弄得狼狈不已。
现在每踏一步,精力就像是从双腿被吸入大地之中,汗水不由自主的从额头上滚落,划过眉头模糊了视线,终于在前方的天地交线处,出现了一个隐约的黑点,顿时王恪的疲惫消减了不少,又加速向前赶去。
又走了一阵,可下看到了这座城池的轮廓,王恪迫不及待的走进门前,城墙高大,让人有种无名的压迫感,正门可以容纳八驾马车并排齐进,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梭其中。
走进城内,道路两旁的小贩正大声叫卖,客栈酒肆,旗帜翻动,一些顽皮的孩子在其中嬉戏、打闹,不时的被大人喝骂。
王恪从未见过这种热闹的情景,一时间有些入神,“闪开”一架马车疾驰而来,打断了王恪的思绪,只来得及一闪,就觉得好似一阵风吹过,顿时大街上鸡飞狗跳,却没有人敢出声,运气好的人,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去忙自己的的事,运气不好的,只好捂着痛处,敢怒而不敢言。
“大叔,什么人这么嚣张”王恪对一旁一个面带涨红的三旬中年问道。中年人却狐疑的看着他,只看得王恪有些头皮发麻,一会才说道“小哥不是比内地人吧?”看着王恪点点头,中年面带我早知如此的样子“这是黄州第一势力,李家的马车,李家可是想当神气啊,世代官宦,如今族中还有在朝廷做大官的人,黑白两道通吃,霸道异常,谁敢出声阻拦,不过李家小姐却是一个美人胚子……哎——小哥你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那。”
王恪向后挥了挥手“多谢,不用了”这还真是个妙人,他继续向城中走去,约莫走了一阵,终于到了一家当铺门前,经过几个月的行进,身上的干粮和水早都消耗一空,再说来到这,总要找个住的地方,这些哪一个不要钱。
还好王恪早有准备,他将猎杀过的凶兽中,最凶狠,最强壮那几个的毛皮,很好的保留下来,就是为了今日。
“起开、起开”还没等到王恪靠近,一个小厮状的人就前来轰赶他,“怎么,贵店不做生意嘛?”王恪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家店是他转了好几圈才选定的,门面最大,装饰最好,应该是有信誉的老店,这种店一般都注重名声,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这乞丐有什么好当的,快走开。”小厮一脸的不耐烦,好像耽搁到他的大事。王恪心中不喜,虽然几个月的赶路,令衣服破旧不堪,自己也是脏兮兮的,但并不代表可以被人当做乞丐。
“叫你的掌柜的来,我有好东西给他见识。”王恪沉声说道,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小角色身上。这小厮如同受到的莫大的侮辱,涨红着脸,指着王恪大骂“不知好歹的东西,小爷我警告你不听,非要动手不成?有人砸场子啊,快来人呐”店中瞬间跑出几个手持家伙的伙计,如视大敌的样子。
王恪的怒火汹汹不可遏制的爆发出来,几个月如一日的赶路已经很烦躁了,如今一个小厮也出来找不自在,身上一股凶狠的气势压向对方几人。
王恪的实力在某些人眼中如同蝼蚁,不过对付几个市井之徒也是不费吹灰之力,更何况,又曾与凶兽搏命,自然有一番骇人的气场。对方几人早已是汗浆四出,战战兢兢。
“手下留人啊”从店中又冒出个身佩玉带,身子稍有发福的四旬中年“不知本店何处得罪大侠,请容鄙人为您解释。”又对旁边几人呵斥“混账东西,哪里得罪大侠,还不赔礼道歉”
“大侠饶命啊,小人有罪,饶我一命啊……”几人吓得屁滚尿流,立马跪下求饶。王恪见此人出来及时,而对方又如此不堪,也慢慢平息了怒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初来此地,还是不要惹是生非为好,于是王恪一抱拳“是非黑白,阁下自会得知,今日多有得罪,告辞。”说着就要离开。
没走几步,那掌柜模样的中年人便追了上来“大侠留步,鄙人是本店的掌柜,先前多有得罪,我已狠狠的惩戒那几人,今后必不会再犯,得知大侠有物品要典当,还请进店一叙”
嗯——看着王恪还在沉吟“大侠可知,本店在开荒城的规模也算屈指可数,您的在本店定能得到满意的答复。”王恪想想也是,再找其他店铺,势必要浪费更多时间,如今天色不早,不如就在这里解决。看着王恪点头,中年人便乐呵呵的将他迎进店铺。
不愧是开荒城的一流当铺,店中的摆设都非同寻常,各式各样的瓷器在桌上鳞次摆放,古香古色的画卷在墙壁上成列的悬挂,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放在一堆,似乎无人问津。
王恪被请入座,同时也将包袱中的兽皮拿出,掌柜开始还不在意,当他仔细辨认时,双手不禁都动起来,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
“这是雷鸣兽的毛皮,还是如此的完整。”掌柜颤声说道。“很值钱吗?”王恪貌似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掌柜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他“何止值钱,简直价值千金啊”
“咳”掌柜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及时的调整过来,“客官,这毛皮虽宝贵,买得起的人却不多啊。”掌柜已经进入状态,王恪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拿起桌上的茶杯,仔细把玩起来。
过了一会,掌柜先忍不住了“您开个价吧”王恪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黄金,好,成交。”掌柜很痛快的答应了。“掌柜的开玩笑了,我何时说过只买一千金,我是要价一万金”王恪斯条慢理的说道。
“什么?你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