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于婉玉一副要大发雌威的样子,王恪也不敢小视,将赤炎剑取出横在胸前。
一个能赢得诺大名声的女修士,绝对不是简单的角色,更何况此女容貌出众,姿态不凡。
如果不是有些真本事,即使是家势深厚,也免不了被作为家族之间的联姻物。像她这样不仅能摆脱命运,还成为一峰的核心弟子,值得王恪用十二分的心思来对待。
于婉玉似乎在开战前有话要说,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却见王恪挥手打断,说道“你我今日已经势如水火,不会再有挽回的余地,你那些废话还是去跟阎王说吧。”
说完也不讲什么究对面是什么人,便将法剑一抛,赤炎剑径直向于婉玉刺去。对方没有想到王恪说话如此不留余地,竟然无耻的率先动手。
王恪才不管其他的,只知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况且自己的修为本身就没有对方深,若不如此,还提什么报仇雪耻。
对方也不甘示弱,同样抛出来一把蓝色小剑,与赤炎剑缠斗起来。
赤炎剑浑身灵火四溢,散发出炙热的高温,仿佛要融化一切,一次次的挥舞,幻化出一条条火蛇,缠向对手。
蓝色小剑则不断回转,激射出一道道水幕,想要包裹幻出来的火蛇。两者交织在一起,发出“嗤嗤”的响声。
对方的法器不知是何材料炼制而成的,丝毫不弱于赤炎剑,可以说在其高深法力的支持下,甚至要略胜王恪的法器。
王恪见到如此形势,不禁露出一丝嘲笑,对方明显是想凭借比自己的深厚的法力,生生把自己压垮。
很可惜的是,修炼过三元聚阳功的自己,不仅法力精纯,还十分浑厚,与练气九层的修士相比,也不惶多让。
所以王恪根本不怕对方这招,反而加大法力输出,令赤炎剑的攻势更加猛烈。
因为在法力上两者差距并不大,不到法力耗尽是无法分出胜负的,一旦到了那个地步,形势一定是对自己不利,所以王恪毫不犹豫的祭出另一件法器——控火环。
控火环一出,连续不断的火球从中喷射而来。顿时间,天空变得一阵火红,至少有五六十颗火球直奔于婉玉而去。
对方也清楚,单单是护体灵罩,绝对防不住如此多火球,在一刹那间产生的爆力。
因此在危险来临之前,挥手抛出一块丝帕。那丝帕迎风而张直到丈许才停止,然后将于婉玉全身包裹起来。众多火球撞在丝帕上,在其表面上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见到此次攻击无果,王恪也没有什么失落,只是刚才的一波攻击,耗费了不少法力,让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白。
不过对方也没有好过多少,自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身躯抖动了几下。再完美的防御也会有疏漏,王恪相信如果对方一直处于如此被动的状态,总会有自己抓到破绽,一举击败的时候。
仿佛两人之间有心灵感应,王恪刚刚想玩,还不等再次发动攻势。对方的反击就接踵而至。
一条五彩的绣带,飘动着向王恪卷来。
王恪不敢小觑,连忙将护盾祭出。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护盾竟然对绣带不起任何作用,只见绣带轻轻的一转,就缠住了王恪的右臂。
“糟糕——”王恪大呼,绣带能突破护盾的防御将自己缠住,不禁让他自己有些慌乱。在如此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刻,若是因为它分了心,必定会打断两人的交战。
王恪不仅会在法力上受到强烈的反噬,更可能神念受损,陷入昏迷。到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情况会比这更糟糕。
心念一转,顿时间,王恪浑身上下燃起熊熊火焰。绣带被火焰接触一下后,立马燃烧起来,随后飘开想要逃跑。
令人惊讶的是,绣带上面的火焰却未熄灭,反倒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继续一点一点燃烧着绣带。
对面却传来惊怒的声音“你难道疯了不成,竟然燃烧自己的法力神念练成魂火,不要命了?
听这个明显有些惊疑不定的质问,王恪布满细汗而又苍白的的脸上,透出一股坚毅,连舔舔干裂嘴唇都没有,用嘶哑的喉咙说到“为了你,值得。”
这貌似情人间的回答,让于婉玉不禁毛骨悚然,燃烧法力和神念的下场自己再清楚不过,轻则元气大伤,法力神念统统受损,再无复原的希望。重则惨遭反噬,立即死亡。
这个行为就代表着对方正在不留余地的拼命,令于婉玉心里有些冰寒,有一种极度不好的感觉,好像什么不妙的事要发生。
其实情况远没有对方想得那么严重,以王恪强悍的根基,如此做法的确会伤害元气,却也不大如此严重的地步,最多就是修养几个月。
使出如此下策,王恪心里也是有算计的。反正自己赢过这场比试后也不想再继续下去,而令自己意外的是,竟然碰到于婉玉,那么说不得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王恪心如明镜,说是不死不休,其实是最大的笑话,场外的仲裁会不会介入暂且不提,就是对方临死前的反噬,都不是自己能承受了的。说这话只不过是先声夺人,给对方以精神上的压迫而已。
等到修为高深时,有的是机会结果她,现在用命来争取一时的意气之争,太不值得。如果说拼着受些伤,给对方留下点无可弥补的创伤,自己还是比较乐意的。
而此时对方已经完全放弃了对绣带的控制。因为被魂火沾染上的东西,无物不燃,如不及早放弃,控制法器的神念也会被点燃。与其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王恪对她的果决十分佩服,不过也仅此而已,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三寸小旗,一边摇动着小旗,一边念念有词的说着咒语,几息之后大声喝道“疾——”
顿时间于婉玉感觉到周围的空间突然的出现一股无形的屏障,见多识广的她立马惊呼“这是徐宏的乾金阵,怎么会在你手?”
对方的质疑无法打断王恪的施法,早在其刚上擂台的时候,王恪就趁与其废话的短短十几息之间,将八块乾金镜布在擂台周围。
若不是急促之间的布阵,消耗了自己大量的精力,也不会这么快就掀开底牌。至少要将对方的法力消磨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施展自己的撒手锏,那时必定会重创对手。
可惜,王恪现在经过两次大费精力的消耗后,饶是自己根基深厚,也已经是疲惫不堪,连正施展的乾金阵都是勉强而为。
不过仅仅是如此状态,也能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惊喜。
看着对方在阵法里百般施法,想要破阵却被拦回的举动。王恪就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你也有今天啊。
正当自己得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场中的禁制有异常的波动。
王恪不禁脸色大变,甚至忍不住咬牙骂道“仲裁长老,我日你先人。”
随即不管其他,咬破舌尖,一大口精血喷在手中的小旗上。刹那间,小旗发出耀眼的白光,令王恪不由得闭上有些发涩的双眼。
只感觉到身后一阵恶风袭来,可是王恪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再去抵挡,此时他脸上正透出一抹醉红的诡异神色。若是有人在其面前,定要惊呼“油尽灯枯”
没错,王恪现在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一颗弱不经风的小草都可能将其压倒。
面对身后袭来的恶风,王恪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你来晚一步。随后便觉得自己飘忽的飞起来,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