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春暖花开,通往外面的路也慢慢变得干爽,朱女让侍卫出去采买植物的种子,一边带着桑兰去了对面的牧人区。
自从王氏的事情之后,众人再不好往朱女那去,见朱女主动过来,自然都高兴的生怕说错什么话,毕竟这么有本事的人,只要得到她的提拔,那样日子也会比往日强上一些。
朱女也不客气,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今日来也是想和大家说一下雇工的事情,我打算在这场地方开一片田地出来,需要人手,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出来打工挣点小钱的意思。”
这对于牧人们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只是她们到也想,可是如果这样,家里的畜牲就没有办法管了,看出众人的犹豫,朱女也不急。
她一边慢声道,“其实种田也不是每天都要忙,只春秋两季,一是播种一是收割,平日忙完了,你们就可以回家,没事时也不用来,我们会按天算工钱。”
这样一说,众人的眼睛果然一亮。
按照朱女的说法,先和众人签定了用工的协议,里面的大约意思就是在农忙时,要是有人以其他借口,故意不来做工,这样要有赔偿,里面也写清了工钱是日付。
这样得到的保障,大家对于协议都没有什么意见。
回去后,桑兰把这个事讲给众人听时,众人都无不惊愕的看着朱女,这样的办法她还是第一个能想出来的,上官浩更是又多看了朱女几眼。
春暖花开,春天草原上的动值物也都活了过来,特别是湖边时常会看到飞过的野鸟,还有不时传来的野鸭子的叫声,每晚更是伴着虫叫声入睡。
两个孩子也四个多月,到了喜人的时候,更是会哄人,见到谁都会先笑的眯了眼睛。
天色又暖,包帐里到是呆不住人了,白天总觉得有些潮气,所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抱着孩子在外看呆着,朱女见了,就和桑兰一起把毛皮都拿出来晒太阳,包帐的窗户也都通了风,几日后,包帐里才有了春天的味道。
转眼侍卫一去半个月,还不见人回来,让朱女也担心起来,现在的路好走了,一天走个来回也没有问题,大家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有说出口。
这断时间,朱女带着来做工的人,拿着农具开垦田地,因为是草地,土松软,大约二十个人,一天就能开出一亩田来,朱女是打算种水田的,所以田地都开在了湖边,远远看过去,田地将湖围了起来。
开垦出来的田地放了水泡着,出去买种子的侍卫还没有回来,朱女可坐不住了,在没有种子,这地跟本种不上了。
当晚吃饭的时候,朱女才开了口,“明天我要去镇里看看,在等下去就要过了种田的时节了。”
“让桑兰陪你去吧”女儿一个人出门,上官氏也不放心。
朱女摇摇头,“现在孩子们离不开人,家里又要做饭,还是我自己去吧。”
上官氏听了点头。
北宫亦轩放下筷子,“让上官浩陪你去吧,田地那边我去注意着,这样有人也分的开”。
朱女摇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现在天气暖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起程,晚上也就到了。”
心里实在是怕这人再吃起醋来,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去,不过又想到侍卫这么久没有回来,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万一自己去了,再出什么事没有一个送信的,可怎么办?”
“还是让上官陪你去吧,到时也有个照顾,这里毕竟是家里,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强”北宫青阳也不放心。
侍卫一出不返,若不是出了事,也该让人送个信回来,毕竟皇兄留下的不只她一个人,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怕凶多吉少。
见众人都这么担心,朱女也不好在拒绝,就应到了,到是上官浩一直像往常一样吃着饭,跟本没有什么神情变化,可内心里却激动的紧紧压抑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他一直记得两个人单独出门那一次,她感冒被他搂在怀里,两人单独相处的一幕幕,更忘记不了,在湖边她唱过的那首歌。
如今终于又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已让他觉得是老天在可怜他。
一晚上,上官浩都兴奋的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就跟着朱女上了路。
因为是春天,也没有带干粮,两人走时也没有惊动大家,毕竟晚上说好的,出门时,天空中还抬着月亮,还有最后一颗星辰。
“怎么样?这阵子看你变的不爱说话,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朱女回头看身旁低头不语的上官浩。
其实大家生活在一起,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让朱女不可能注意不到上官浩有心事,只是有北宫两个人看着,她也不好多问,生怕被他们误会。
上官浩低哑的声音淡淡一笑,“还好,只是想着是不是该回去了,我出来也有六年了,家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是朱女第二次听他提起家里,还是这么主动,到也好奇起来。
“你家是江面第一首富,你是逃婚出来的?这些王氏不知道吗?”朱女当然记得北宫司寇曾对他的威胁。
上官浩望向遥远的天际,“我家只有我一个,所以母亲想招个入赘的妻主过门,这样来延续我们上官家的香火,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个虚伪的人,表面上对我父母恭恭敬敬的,可我却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屑,这样的人一定是奔着我们家的家产来的,若她入赘那天,到时一定没有了我父母的容身之地,所以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就逃了出来,我也知道家里不可以放弃寻找我,只是我知道我等的,那个女人却等不得,所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等到了小镇就让人去打听一下吧,若是那个女子已等不了离开了,你就回去吧,别让父母再惦记着了”朱女也看出来他是想家了。
在这个时代,男子是如此的温柔如水,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样一个人在外面呆着六年,怎么可能不想家,怎么可能不担心着家里的父母呢。
“嗯,我这次出来也是这样想的”上官浩低下头时,已没有之前的伤感,“只是这样分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了,或许一生都不会再见面了,与你们在一起的半年里,是我这六年里过的最从实的时候。”
朱女撞撞他,”小样,还感叹上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远方有个挂念的人,不是更好?”
上官浩暗下的眸子一亮,喃喃的重复道,“天下不有不散的宴席,说的好,是啊,心里能有个挂念的人,怎么也是幸福的。”
两天聊天时,天已大亮,再回头,已看不到了包帐的影子。
“这次你可不要再病了,到时我可不借怀抱给你”上官浩忍不住打趣。
朱女白了他一眼,“我身子这么好,怎么会生病,上次要不是心里担心,也不会,这次你就放心吧,再说让你抱可是你的服气,别人想抱还抱不到呢,算你占便宜好不好?”
在现代开玩笑是常事,所以朱女跟本也没有多想,更没有看到上官浩正痴缠的看着她。
天有不测风云,天是亮了,却一直没有大亮起来,原来是阴天,更是在半路时,下起了大雨,一路上没有避雨的地方,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看着两个人像落汤鸡,朱女破声大笑,却又指着上官浩道,“看你的乌丫嘴,这次淋了大雨不感冒才怪。”
上官浩打了个冷战,“还笑的出来,这雨是没个时候停了,还是快走吧,不然真要病倒了。”
两人再无玩笑之心,大步的往前赶路,一路上雨也没有停的意思,天黑之前,两人才到了镇里,看着被淋湿的两个人时,客栈的小二也惊愕的开大嘴。
要了两间上房,又让小二送热的洗澡水进来,一进屋朱女就头晕的无力再起来,干脆脱了一身的衣服,裹在被子里打着抖。
上官浩到是没事,洗了热水澡,想叫朱女吃饭时,叩门一直没有人回声,直接推门进去,才看到沉睡过去的朱女。
手探到额头,他叹了口气,果然又病了,这女人怎么比男人的身子还弱。
掀开被子,抱着赤*裸的朱女放到了还温的洗澡水里,泡了一会,朱女果然慢慢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看来我这是又病了”她到是自己开了口。
上官浩见她醒了,才背过身子,“泡的差不多了,就出来吧,我看看让小二弄点姜汤进来。”
见人走了,朱女才低头想起来自己一丝不挂,又想到早被上官浩全看到了,脸轰的一下又热了起来,怎么这么丢人。
快速的出了澡盆,拿着帕子把身上的水擦了擦,人就又躲回了被子里,不过泡了个热水澡,果然好多了,只是头仍旧是沉沉的。
上官浩再进来时,手里已端了冒着热气的姜汤,朱女被推醒时,模糊的喝了后,人就又开始的模糊起来,上官浩将碗放到一旁,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床边。
看着神智不太清的朱女,上官浩脑海里有了挣扎,要是自己有了孩子,不管家里的那个女人离没离开,他是不是都可以回去了,甚至还可以有了上官家的继承人?
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想到这些,脸也热了起来,偷偷扫了一眼床上的朱女,上官浩一狠心,才慢慢解身上的袍子,钻进被子里时,朱女发烧的身子,本能的寻找凉的地方,向他靠去。
让还有一丝挣扎的上官浩放弃了一切想法,错就错过,反正失身的是他,而且明天他就离开,有了这样的想法,上官浩小心翼翼的将朱女搂在怀里。
他不懂得情事,却在大婚前听父亲讲过,按照记忆里听到的,一步步做下去,迷糊的朱女只嘤咛一声,对于承受的恩爱,跟本没有惊醒,甚至还低低的呻*吟出声。
屋子里的春色才刚刚开始,直到天亮,上官浩才停下自己身子里还不满足的欲望,深情的看着怀里的女人,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见面,或许自己的肚子里已有了一个她的孩子,不管怎么样,这是他一辈子唯一想碰的女人就足够了。
上官浩不在贪恋,穿上衣袍后,再次看了沉睡的朱女一眼,才踏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