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野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野心与实力不相匹配,不长脑子的人也许可以靠着蛮横风光一时,但总会被时间淘汰。’
这话是老王头说的,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老头喝酒喝的醉醺醺的,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曹枭还是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老头很爱喝酒,而且喜欢喝多了之后耍酒疯,但并不磨人,只是吹胡子瞪眼睛的讲他年轻时的那些故事,惊险而又刺激,悲伤而又落寞。
曹枭的爹娘死了之后就一直被同龄的孩子骂做是野孩子,因为克死了爷爷奶奶所以也不招大人们的待见,导致他一有空就经常往老头子那里跑,所以他的人生最不缺的就是这个差点活过九十岁的老人总结出的人生经验,曹枭尽管一直怀疑老头子讲的故事,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些金玉良言都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
曹枭此时就觉得砍杨老秃一只手的事就得靠脑子,不能硬来,这事要干就得干的漂亮。
动手的地点有些麻烦,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杨老秃住的那所别墅区的门口肯定是不行的,还要避开大马路上那些密集的电子监控,不然一但事后查起来都是不小的麻烦,虽然张老板已经信誓旦旦的保证了尽管动手不用担心,但这种事还是尽量少留下把柄的好。
思来想去曹枭最后觉得还是不能在闹市区动手,最好的选择还是从市区到玫瑰园的这段路上,车流量少,也没有监控,即使被路过的人看见了也无大所谓,住在这的都是非富即贵的金主,没有哪个会闲的蛋疼的打电话报警或者下来帮忙。毕竟越是有钱人就越是势力,没好处的事谁也不会干。
曹枭和小罗先去路上踩了点,实地勘察了一下,最后发现一个转弯的路段特别合适,即使是大白天也没什么车从这过,当即决定晚上就在这拦车了!
决定了地点之后当天曹枭就带着小罗去那里蹲点了,两人都找了身宽松肥大的衣服,曹枭戴了副墨镜,小罗戴了顶鸭舌帽,蹲在路边的小道上抽烟闲聊,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果然看见了一辆悍马驶过,车上挂的车牌正是张老板给资料里写的那个。
小罗看见车子驶来有些激动,当即就要站起来冲上去,曹枭一把将他拉住了,低声道。
“别急,先等等。”
眼睁睁的看着悍马从眼前飞驰而过,恍惚间曹枭看见车里后座上坐着的就是那天吃饭时的杨老秃!
小罗暗叫了一声可惜,见车子走远了向曹枭问道。
“这不就是那人的车么?你拉着我干什么?”
曹枭摇了摇头,缓缓道。
“明天再说,争取天黑了再动手。”
说完就拉着小罗回到了酒吧宿舍。
第二天,根据曹枭的意见,两人又换上了一身农民工的打扮,曹枭不知道又从哪个工地里偷来了两顶安全帽和两袋子砂石回来,六七点钟的时候再次来到了昨天的那个路段,安静的在路旁等待了起来。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都没看见那辆悍马从这路过。
小罗空等了半个晚上不由有些怨气,嘟囔道。
“要我说昨天就直接把他拦下来算了,真不知道你偏偏要等到天黑了干嘛。。。犯得着那么小心么?”
曹枭却笑了笑。
“你急什么,小心一点总不是什么坏事。”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三天,终于让曹枭在晚上九点的时候等到了那辆他梦寐以求的悍马。
... ...
杨秃子坐在车里晕晕乎乎的,他刚刚在希波尔夜总会喝了不少酒,两匹俄罗斯来的西洋大马差点没把他榨干了,这外国的娘们哪都好,胸大,屁股大,体格也大,在床上也疯狂的像匹野马一样,但就是难伺候了些,杨秃子使出了十八班武艺也才堪堪和她们打成了个平手,但还是远称不上喂饱了她们。
仔细想想还是家里的小可人来的舒心,柔柔弱弱的能满足男人的那股征服欲望,也会卖弄风骚,说话的声音嗲得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床上的叫声也充满了韵味,最关键的还是个明星,经常能在电视上露脸的角色,这点甚合杨老秃的心意。
所谓的绿茶婊?杨老秃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敢肯定这个充满了妒恨心理的称号肯定是哪个屌丝想出来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没趣的很。
这两天他一直都早早的回家了,生怕有人对他下手,他也知道这次趁着林宝与张老板有矛盾的时候砸人场子,然后嫁祸给林宝的举动有些欠考虑了,但他实在没想到张老板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头上。
林宝那厮也能沉得住气,听说老爷子说明了是在张老板和林宝之间挑一个人来吃这块蛋糕,两人的关系也势同水火,但却迟迟没有见到两人有什么动作,好像谁都不急一样。
现在自己率先出手结果导致很多人对他都很不满,毕竟枪打出头鸟,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东新发展项目这块大蛋糕看呢。所以这两天他特别谨慎,时刻都没敢让那个据说曾经是兵王的司机离开身边。
但今晚他还是有几分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砰。
吱。
杨老秃正在出神,突然就被一声巨响拉回了现实,紧接着司机踩下了急刹车,身体因为惯性狠狠的撞在了前排的靠座山,脑袋也和车顶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直接将杨老秃撞的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
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一件事情,果然有人朝老子下手了。
司机因为有安全带护着所以没什么大碍,解开安全带司机下了车,看见眼前正站着两个穿着迷彩服一样的工人服装,头上还颇为诡异的带着安全帽,脸上也被一块口罩一样的东西绑了起来。
刚才就是这两人将肩上扛着的砂石袋突然扔到了车前,害得他急踩刹车和转方向盘才避免了翻车的可能,若是开的再快点,直接翻车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是谁?”
司机暴怒呵道。
曹枭和小罗并不答话,直接向着后排车座的杨秃子冲去,司机见状径直迎了上来,像个大鹏鸟一样跳了起来,足足跳起离地能有五十公分,一个漂亮的膝撞直接就把小罗撞飞了出去,曹枭心里一沉,知道事情麻烦了,没想到这个司机还是个练家子。
小说上所谓的飞檐走壁,刀枪不入那是彻头彻尾的蒙人,但曹枭知道,会些拳脚功夫的人单挑四五号猛汉也绝非不可能,徒手翻越三米高的围墙这种看似荒谬的事情也当真有人能够做到。
看这厮的勇猛程度绝非单单只是会些花拳绣腿的程度,没想到今天还碰上了个硬茬子。
小罗倒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半天也没能爬起来,显然是伤到了内脏,看来只能试试自己能不能抗住这个出手异常凶悍的家伙了。
曹枭没有先动,反而弓起了身子像条疯狗一样死死的盯着那个司机,打定了主意以不变应万变。
司机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在他看来不过曹枭两人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痞子罢了,还真不够他一只手打的,毕竟即使是在连队里他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搏击高手,出了部队之后也和人单挑过几次,还真没遇到能让自己真正上心的对手。
司机一个步子极小的助跑,直接就是一记极其凌厉的肘击,速度极快,想要一招制敌。
但他低估了曹枭的反应速度,不仅被曹枭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反而被曹枭一拳捶在了腰眼处,疼得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曹枭再次弓起身子等在那里,就像在在山里打猎时撞见的那头野猪一样,不动如山。
真正的打架不可能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两个人不断的搂抱撕扯,翻滚在一起,那都是为了熏染视觉效果才故意拍摄成那样的,一个真正打过架的人也不会盲目的伸手去抓住别人,因为一个不慎就很可能被人擒住关节然后扭断手腕。
司机一个不慎吃了大亏,终于开始重视起了眼前这个目光阴狠的对手。
曹枭的身手不错,那是从小在山里被畜生追,和那些骂他是‘没人教,没人养的野孩子’的孩子打架熬出来的,在山里没膀子力气是讨不了生活的,所有的潜力都被生活给活生生逼了出来。
司机快步的欺身而进,一拳捣向曹枭的面门,同时腿部发力一个角度刁钻的撮踢踹向曹枭的小腿。曹枭一退再退,被打的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论真正的实力,还是这个在部队里学习了各种格斗技巧的司机更胜一筹。
曹枭招架了半天,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那边的小罗终于捂着胸口站了起来。
曹枭顿时大喜,冲着他喊了句。
“快抄家伙!”
小罗瞬间反映了过来,一把抄出腰带里别着的那把杀猪刀,大叫一声就朝着司机当头劈了下来,那司机急忙舍了曹枭侧身躲避,曹枭眼见机会难得,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扫向司机胸口,紧接着得理不饶人的又是一拳正砸在他的下巴上,司机下盘一个不稳,直接轰倒在地。
曹枭艰难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又跑了过去对着司机脖子上补了一脚,终于把杨老秃这个最信任的保镖踢昏了过去。
曹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架打的着实不易,差点就剁手不成反被人留在了这里。
这一切说来很慢,但其实都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曹枭眼看远处有一辆车正开了过了,急忙叫小罗把马路上的砂石袋抬走,别挡了道路。
那辆车甚至连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就疾驰而过,显然对路边横着的这辆悍马和倒在地上的司机一点兴趣都没有。
曹枭坐在地上休息了两分钟,然后才朝着那辆悍马走了过去。
现在终于有时间慢慢收拾这个杨老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