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关凤将军,你别这样!现在童古关形势危急,国逢大难,儿女私情理应暂时抛开一边。”刘楚支支吾吾,半响才找到个合适的理由,按住关凤的双手早已松开。
“以后不准叫我关凤,叫我李天骄。你说的对,那等这童古关危机解除,你便要取我,不得反悔!”关凤红着脸说道,表情罕见的有些娇羞。
刘楚闻言这才呼出一口气,此刻他感觉比和那周仓决斗还要惊心动魄,连忙把关凤扶起,心里暗道,暂时安全,到时候定要逃之夭夭。
“既然你已答应,那回去我便向将军禀明,请他当个见证人。”关凤低头说道,满脸娇羞女儿姿态。
“嗯,啊,那个以后再说,我们去帐中商量下此次行军计划吧..”刘楚赶忙转移话题,率先朝一处账营走去。关凤在身后随行,犹如小娘子般拉着刘楚的衣角,一小段风波总算平息。
......
话说文聘在童古关内,果然四处询问地道口所在,九欲,郭嘉依计行事,故意透露出几处洞口位置让文聘知晓。入夜时分,文聘一人悄悄翻出账营,消失在夜幕之中。
然而文聘并没有走远,而是寻了一处隐秘地,身体内窜出一缕神魂,长得童叟鹤须,仙风道骨,瞬间消失在了空中,文聘的身躯随之倒下,过了少许时间,神魂飞回方才醒来,复又回到童古关帐营内。
次日,刘楚和关凤悄悄领军潜伏在童古关外五里处观守,这几日关凤唯刘楚马首是瞻,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甚至亲自下厨煲汤,这古代女子心中甚洁,夫唱妇随思想根深蒂固,关凤亦如此,在刘楚面前,暴脾气完全消失不见,直令刘楚大感消受不起,但又不敢拒绝。
此处共有六处地道口,每隔半里远便有一处,洞口并不大,最多三人同时进出。刘楚军时刻注意着周边以及这地下的动向。
晌午时分,怀谷城方向隐约传来马蹄声,刘楚耳朵贴地听之,地表传出隆隆声响,恐怕有数十万骑之众,连忙令探子前去打探情报。
又过了半个时辰,樊城方向也有马蹄声传出,此次却是声势浩大,直接路过刘楚军埋伏地点,朝通古关去了,正是敌将刘封带兵二十万兵马来犯。
“咚..咚..咚..”
刘封令人将战鼓擂起,扬起聚魂幡,二十万兵马列阵而待。
童古关方向,曹洪,高览两人亦领十万兵马守在关口,两军对垒,怒目而视。只是刘封迟迟不请战,曹洪亦不敢随便冲出关外。
见此状况,刘楚连忙凑到地道口处,埋头仔细倾听,果然地道内有脚步声传出,直往那童古关内出口而去。刘楚立时明白了敌军的想法,敌军此计颇妙,先是文聘假传消息,令九欲分兵,在使刘封诱惑大军而出,使关内防御空虚,另又派大将从地道口潜入关内,里应外合,怀古城方向还埋了一支伏兵策应,果然像那贾诩风格,计谋稳妥,滴水不漏。
只是,嘿嘿,谁能想到曹冲之魂居然有辩机之能,可以看破他人是否撒谎。
刘楚贼贼一笑,他早有准备,连忙令人点起草垛,塞满此处的三个地道口,另三处却只是掩盖住,不让其透风,他和华雄,关凤,每人分别领兵万余守在一个洞口外,就等着敌军发现不对,从里面钻出。
如敌军不管不顾,直接朝童古关内出口而去,那不好意思,正好火熏腊肉,地道内通风并不好,只需片刻,就会充满浓烟。而且九欲早猜测到敌军会从地道口偷袭,恐怕童古关内的地道口也早就埋好伏兵。若是敌军从另外三处地道口逃出,那么嘿嘿,就是玩打地鼠的时候了。
此时地道人敌军正好浩浩荡荡的通过,正是上将潘凤带队,他脸都笑得合不融嘴了,上次败兴而归,还被曹洪冲杀一阵,损失了数万兵马,本以为回去会被主将责罚,哪知不但没有责罚反而被派往驻守樊城,此时更是派他领兵偷袭,以暗打明,立功的机会又到了,岂有不笑焉。
草垛塞满三处洞口,已被点燃,顿时冒出滚滚浓烟,正好处于地道下方的道兵顿时乱作一团,惊声大呼:“失火啦...”
那潘凤还在心中幻想胜利云云,身后却传来滚滚浓烟以及道兵的大呼小叫。上将潘凤眉头一皱,气的哇呀呀直叫,可惜这地道并不宽敞,整整五万大军按一字长龙阵被堵在里面,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潘凤想去查明情况,当然也无从下手,只能下令速速行军。
滚滚浓烟瞬间就贯穿了大半个地下道,简直就如同毒气一般,里面的道兵虽然体质不同于普通人,但也最多多坚持一时三刻,此时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四处寻出口逃离。
上将潘凤也是被呛得不行,圆滚滚的脸一片焦黑,双手捂住嘴巴鼻子连开口都不行,只能不断加快脚步,朝着前方出口逃去,幸而他在队伍的最前方,无人阻挡,情急之下,速度倒是极快。
刘楚三人守在洞口翘首以盼,不一会儿地道口就冒出个道兵的头来,被刘楚刀柄一敲,便昏了过去。旁边士兵连忙把这人拖出,五花大绑,以免堵住洞口,不让其他人爬出。
“楚将军威武!”
“哈哈...爽,简直不费一兵一卒,这地道内五万兵马恐怕都要全灭。”
众道兵极其兴奋,打这种阵仗可还是第一次,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这军功可是妥妥的。不一会儿,就有数百人被擒获。
那关凤也是美目直闪,不时朝刘楚望去,心道或许嫁给此人也是不错选择,真心亦动了几分,不在只是出于名节而追随刘楚,她看到自己未来夫君如此智计过人,心里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也不记得是敲晕第几个了,刘楚这体力都感觉有些手酸,地道内的敌军似乎源源不断,即便知道此处有人守着,还是争先恐后的逃来。
而此时,怀古城方向,忽然一骑飙至,此人身着狮盔银铠,头生龙角,玉面飞霜;目如星,体赛狼,跋扈飞扬。瞬息便行了十几里远,跃起有五丈多高,手持虎头湛金枪,找准方位,一枪朝地面捅去。
枪身几乎全都插入了地中,只剩手握住的一小节枪把还露在外头,那人喝了一声,用力把枪一挑,顿时地面石块翻飞,划出一条长长的沟壑,沟壑中正是地道所在。
要知道这地道可是足足有十几米深,此人一枪之下,威力如斯,修为着实惊人。
浓烟顿时滚滚飘出,一名手持双斧的胖子从沟壑中爬了出来,灰头土脸,见到身穿狮盔银铠的这员大将,连忙屈膝拱手道:“末将潘凤,谢马超将军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