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樊城内掀起漫天尘土,众将士挥舞起铁锹、锄头,在这城内玩起了锄大地。
以此同时在军营之中,九欲上座,郭嘉,刘楚,关凤分居两侧。
一张樊城内部建筑分布图摆于案上,郭嘉埋头不时在图上做着标记。
趁着这一会儿空隙,九欲询问道:“刘楚,可是在这军帐之中住的不习惯,怎么看你鼻青脸肿的?”
刘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尴尬一笑。
那边关凤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九欲古怪的望着两人,不知发生何事,这时郭嘉抬头道:“都标记好了,就这般便可,我们依计行事。”
几人闻言朝地图看去,纷纷点头赞同。
九欲正要颁布命令下去,城外突然传来那周仓的叫阵声:“无胆鼠倍,可敢出来与爷爷一战!”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等的就是他来叫阵。
刘楚走出阵外,掷出兵符,两千道兵顿时出现,列队整齐。这群道兵全是以灵木寄魂,手臂粗壮,全身绿色皮肤,像穿着军装一样。只是道兵一旦祭出,就无法收回,道兵死后如果魂魄不散还可以用聚魂幡召回,但需要重新炼制肉身,颇为麻烦。
那伥鬼华雄倒是不客气,占据了一具高大道兵身躯,站在队列前待命。
刘楚令华雄挑选一百人随他走上城墙,要求只有一个,谁拉尿拉的远谁上。昨夜这群道兵在兵符内已经经过一番比拼,华雄带着一百获胜者走出列队,这群人可是个个憋着尿来的。
周仓依旧在城下叫嚣,口中骂个不停,字眼完全不带重复的。见刘楚率众走上城墙,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赶快换那文聘或者曹冲小儿前来。”
这曹冲却是指九欲,他择的将魂倒是稀罕,正是昔日曹操最爱之子,曹操本想立冲为接班人,可以曹冲被曹丕之母陷害,英年早逝,一身聪明才智都还没来得及发挥。
“小爷姓刘,名楚,你可给我记好了。对付你,我便够了!”刘楚说罢,朝华雄使个眼色,纵身跳下城墙。
跳下之后,刘楚便手捏道诀,唤出关刀,赤兔马脚力加身,身形瞬间冲至周仓身前,横刀扫了过去。
“来得好,比那小娘子倒是厉害几分!”
周仓大笑,手中银月大砍刀横向一挡,身形纹丝不动,但座下战马却抵挡不住冲击力,双眼一翻,口吐白沫,活活被震死了。
这周仓倒是颇为了得,战马倒地,他却临危不乱,双腿一夹,战马身体立时分成两截,双腿堪堪站立在了地上,没有影响他丝毫。立地之后,只见他手中砍刀又快速一搅,口中大喝:“撒手!”
刘楚顿感兵器处一股粘力袭来,虎口大振,险些就要脱手而出,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掌心用力拍向刀柄。刀尖粘在周仓大砍刀之上,这刀柄被刘楚用力一推,顿时一百八十度旋转,朝周仓太阳穴击去。
周仓低头一缩,刀柄便又回到刘楚手中,正待进攻,那周仓却不恋战,趁机往后一跃,退开十几米,口中大声问道:“关羽是你何人?为何你会使回‘风扫叶’这招变式?”
周仓将魂原本是关羽部将,忠心耿耿,一身武艺倒是有大半也是关羽传授,见刘楚使的是关公刀法,自然要问个一二。若是关帝爷亲临现场,恐怕早就临阵倒戈,至于刘楚嘛,此刻倒是还太嫩了。
“自然是有关系,你想知道的话先打败我再说。”刘楚难得耍一回贱,朝着那周仓勾了勾手指。
周仓立时大怒,脚都已经抬了起来,突然眼珠子一转,哈哈大笑道:“小子,想诈我?你还嫩了点,老子今天打累了,回去睡个午觉先。”说罢,便往账营退去,临走时还捡了半边马肉。
刘楚也不追击,而是微微一笑,伸手一挥,快速跃至城墙脚下,口中大喊:“看箭!”
华雄在城墙之上早已准备就绪,手中弯弓如满月,一支羽箭‘嗖’的朝周仓射去,周围十几名城防兵亦陆续射出十几支羽箭。
“雕虫小技!”那周仓打个哈欠,头都不回。反手便一刀挥出。狂风又起,羽箭七零八落的吹散落地,唯有华雄射出的那支劲力最足,依旧朝周仓后背射去。
周仓听见声响,回头一看,只得慌忙躲避,只见他脚踏风声,真本事稍稍显露,羽箭堪堪擦着他的左臂飞过,却是射死了他身后的一名道兵。周仓正要发怒,却听刘楚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在射!”
周仓闻言连忙把武器横在手中,朝着城门方向奋力一挥,这次却是使出了几分实力,狂风成了一道小型龙卷,高约十米,发出呼呼风声。
周仓暗道,此次你飞箭再快也要被吹散。哪知却不是羽箭飞出,而是足足一百零一道水箭,被周仓挥出的小龙卷刮散,如一阵倾盆大雨,溅了周仓和他身后的道兵一脸。
“哈哈,尿你们一脸。”
城墙上传来夸张的大笑声,只见刘楚挑选出的一百名士兵,全都脱下裤子,露出绿油油的大腿,舒爽的直呼气。那华雄打了个尿颤,大笑道:“这灵木做的道身虽然不够牢固,但水分可是很多,好久没尿的这么舒爽了,哈哈。”
刘楚早已翻上城墙,捂住肚子朝城下大喊:“尿你一脸!就是这么任性。”
九欲,郭嘉亦呵呵直笑,那关凤站在城内捂住眼睛,还是忍不住偷瞄了刘楚一眼,嘴上暗道:“无耻!”脸色却也浮现笑意,心中颇为解气。
周仓战阵中,数千名道兵顿时哑火了,纷纷闭嘴不言。周仓本人简直羞愧欲死,南征北战数千场战役,无论胜败,他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恨不得立马就提刀杀入城内,尤其是恨那白脸小儿,必须要千刀万剐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全军列阵!擂战鼓,扬聚魂幡。”樊城内的笑声久久不断如一根皮鞭般,不断抽打这周仓受伤的心灵,此仇不报,以后哪有脸面在混,周仓越想越愤怒,脑袋一热,已经忘记军师教诲,随即大声传令道。
“噔、噔、噔..”
随着战鼓擂起,樊城内众将士吓了一跳,笑声顷刻间停下,立马进入戒备状态。
那周仓又牵了一匹黄骠马,一骑当先,手中银月大砍刀亮起,迎风就长,刀罡足足有两丈之长,化作利刃朝樊城城门劈去。
“轰隆隆!”
樊城城门上亦亮起一阵光幕,堪堪把那刀罡抵挡,发出震天声响。却是九欲出手,道术幻出屏障,挡下了这一击。这周仓不愧为一代名将,愤怒之下威力如斯。
见一击被挡,周仓怒气在盛三分,挥手便要下令全军冲击,身后道兵中却走出一名相貌平凡之人,双目泛出一阵光华 ,朝那周仓微微摇了遥头。
周仓立时清醒,额头已经惊出一声冷汗,险些就延误了军中大事。清醒过来后,他第一时间下令鸣金手兵,钻入账内没了声响。
樊城内一片虚惊,这时复又有大笑传出:“哈哈,这周仓用兵如儿戏,一会儿雷鼓,一会儿鸣金,估计脑子喝了尿,已经傻了。”
“就是,尿的太爽了,楚将军用兵如神。哈哈!”
“.....”
樊城内道兵似乎都是大嗓门,隔着几里外都能听到,周仓在账内青筋暴起,怒火中烧,一股腥甜从口中窜出,已经是气出了内伤...
而樊城内众将士,被刘楚这么一闹,几日来的阴霾尽扫,士气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