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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尽起 第五章开始做手术

鲜卑人的攻势暂时停了下来,吴飞和张南一起推着装满箭矢的小车向堡门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躲藏起来的堡内兵勇们都在第一时间涌了出来,他们纷纷从地上捡起鲜卑人射进来的箭矢,将那些箭矢都聚集在一起,运送到高墙之上,以备那些弓箭手使用。

吴飞看了以后,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李家堡会有那么多箭矢了,敢情都是鲜卑人射过来的箭矢,这也就等于是说,李家堡遭受到鲜卑人的攻击频率之高。看着那些一地的箭矢,这让他想起了诸葛亮草船借箭的事情来,觉得两件事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颇有金庸小说中慕容世家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

高飞、张南将车推到堡门的门洞下面,便有人过来搬运,将箭矢送上城头。门洞里,二十多个受了箭伤的兵勇们靠着墙壁坐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狰狞之色,疼痛之下,难以忍受,便哭丧着脸,大声地叫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将鲜卑人的十八辈祖宗骂了一通。

“张南,堡内没有大夫吗?”吴飞见到那受伤的人身上插着箭矢,鲜血汩汩地向外冒着,便扭头问了一声身边的张南。

张南摇了摇头,道:“大夫?都死了!”

吴飞听的出来,张南似乎对当医生的有点怨言,口气中夹带着一种轻蔑的语气。他环视了一圈靠着墙壁坐在地上的伤兵,便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当大夫吧!”

张南的头猛地扭了过来,惊奇地看着吴飞,问道:“你……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 吴飞没有说谎,他确实是略懂一二。他的父亲是外科医生,母亲是妇科医生,祖父是中医,叔叔是兽医……总之他一家都跟“医”这个字眼脱不了关系,他自幼受到医术熏陶,久而久之,自己也成了半个医生。

“太好了!那些挨千刀的大夫,一听到这里受到鲜卑人的攻击,都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的,如果你要是早来几天的话,那我的弟弟就不会……哎!不说了,吴兄弟……不,吴大夫,你需要什么东西,我让兄弟们去给你弄来,治好了这些兄弟的伤,就是给李家堡增加了防守的力量啊!”张南的情绪很复杂,有懊恼、有悲伤、有喜悦,总之这些情绪在短时间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让人看起来有点像神经病。

吴飞道:“我需要一把锋利的尖刀、干净的布、盐水、白酒、针线,你能弄来吗?”

“没问题,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吴大夫,这里危险,一会儿鲜卑人还要进攻的,你应该离这里远点。我带你去那边,那边安全!”张南指着远处一块空地,对吴飞欢喜地道。

吴飞点了点头,道:“嗯,让人把伤兵都抬到那边去!”

张南二话不说,冲着门洞里的伤兵喊道:“你们这些懒汉,都他娘的给我起来,都给我走到那边去,吴大夫要给你们治伤了!”

伤兵们还一脸痛苦的叫喊着,听到张南的一声粗喊,都将视线移到了站在张南身边的吴飞身上。虽然他们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白净的青年,但是他们都不愿意带着伤而痛苦着,陆续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朝着张南指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吴飞看着这些伤兵,心中想道:“希望我这个蹩脚医生不至于太过蹩脚了。”

张南脸上浮现了笑容,向着吴飞毕恭毕敬地拱手道:“吴大夫,我去给你准备东西,请吴大夫到那边安歇片刻。”

吴飞“嗯”了一声,便在张南的陪同下走到了离堡门有二十米远的空地上,和那些伤兵坐在一起。张南告别了吴飞,转身便朝堡内跑了过去。

吴飞看着那些还在忍受痛苦的伤兵,便安抚道:“你们不用再担心了,一会儿我将箭头从你们身体里取出来,请先暂时忍耐一下。”

伤兵们都强忍着痛苦,龇牙咧嘴,表情十分难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再叫喊了。

过不多时,张南便带来了吴飞所需要的东西,还带来了十几个女人,大包小包的都拎了过来,一股脑地都堆积在了吴飞身后的地上。

“吴大夫,这把短刀可以吗?”张南取出了一把短刀交给了吴飞,不太确定地问道。

吴飞看了看那把短刀,抽出来看了看,用手指在刀尖上试了试,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还行,将就着能用。对了,以后别叫我吴大夫了,还叫我吴兄弟好了。”

张南道:“你是大夫,是先生,我不能这样无礼,你既然不愿意让我叫你吴大夫,那我叫你吴先生总可以吧?”

吴飞道:“随便你,让伤兵排好队伍,一个一个的治伤,将盐水、白酒、干净的布、针线都弄来一份。”

张南按照吴飞的吩咐做了,和吴飞站在一起,叫来了一个胳膊上插着箭矢的兄弟,道:“你过来,让吴先生给你治伤,其他的全部排成一列,一个一个来,不许乱。”

那些受伤的兵勇似乎很听张南的话,同时叫了一声:“诺!”

吴飞抽出短刀,将短刀的刀刃放在装着白酒的坛子里泡,然后用清水淋了一下那个人胳膊上的伤口,将伤口洗干净,又用力掰断了箭矢的尾部。

之后,吴飞取出泡好的短刀,对那个人道:“兄弟,没有麻醉剂,你只有忍着点了,很快就好了。”

那受伤的人被吴飞说的一愣一愣的,麻醉剂他是没有听过,用一种迷茫的眼神望着吴飞,似乎在期待吴飞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麻醉剂。

吴飞没有去解释,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解释了他们也听不懂,索性就动起了手,顺着那个人胳膊上的伤口便用到剜进了肉里,登时鲜血直流。

吴飞用尖刀将肉一点一点的拨开,那个人疼的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浮现出来。

吴飞看了一眼那个兵勇,叫道:“疼就喊出来吧,别强忍着!”

“啊——”那个受伤的士兵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吴飞此时看见了陷在肉里的箭头,冲张南喊道:“张南,过来,用你的手掰开这两块肉!”

张南惊诧地叫道:“掰……掰开?”

“掰开!”吴飞点了点头,冲张南身后的一个女人喊道,“一会儿我将箭头弄出来了,你就赶紧用水清洗一下伤口,然后再洒上酒,消消毒。”

那个女人也是十分的迷茫,问道:“怎么消毒?”

“用酒清洗一下伤口就可以了!”吴飞随口答道,“消完毒后,你把针线给我,然后等我忙完了,你就赶紧用布给他包裹上。”

张南将手伸向了那个人的伤口边,问道:“现在掰吗?”

“掰!”

张南两根手指伸进了裂开的伤口处,向相反的方向一使劲,吴飞的刀还没有动起来,便见那个人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叫道:“啊——”

叫声凄惨无比,也许是因为张南用力太猛,掰的那个人的胳膊疼痛难忍。总之,那个人叫了一声之后,便又昏迷了过去。

张南缩回了手,脸上溅着血液,滴淌到了鼻尖上,问道:“还……还掰吗?”

“你以为这是在手扒羊肉哇,你用力太大了,轻轻地掰,力度小点,再来一次。”吴飞有点苦笑不得地道。

张南一脸的歉意,道:“那我力气小点。”

吴飞点了点头,看到张南将手伸了进去,便喊道:“掰!”

张南再一次掰开了那个人的伤口,只是这一次用的力气小多了,那个人因为昏迷也没有什么反应。

吴飞便用力短刀的尖端从那个人手臂的肉里剜出了箭头,紧接着身边的一个女人清洗伤口、消毒,并且将针线递给了吴飞。吴飞接过针线,便一针一线地缝合伤口,缝合完毕之后,他怕那个女人不会包扎,便将干净的布接了过来,在那个受伤的士兵身上缠上了绷带,整个手术过程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

“呼!”吴飞完成之后,来不及清洗一手的血污,便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回过头,看到其他的伤者脸上都是一阵惊恐,便惊奇问道:“你们怎么了?”

“这……这……这种治伤的方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与其这样让刀子在肉里胡搅,不如我们自己将箭拔出来,痛也就痛一时而已!”一个兵勇说完之后,便狠下心将胳膊上的箭矢给拔了出来,一股鲜血直接喷涌了出来。

其余士兵也都纷纷效仿,狠下心将自己身上中的箭矢都拔了出来,同时发出了很多人叫喊。

女人们见状纷纷惊呼起来,转过了头,不敢直视。

吴飞见了,立刻说道:“快过来清洗伤口,消毒、包扎!”

张南急忙喊道:“都过来,包扎伤口!”

忙活完照顾伤兵之后,高飞便细细地想道:“看来我还是太蹩脚了,早知道医术在古代那么有用,那我就好好的跟着父亲学几手了,可惜啊可惜,现在想学都学不到了。”

就在这时,鲜卑人的号角声又再次响了起来,从坞堡外面传来了万马奔腾的声音,遮天蔽日的箭矢再一次向坞堡内射了过来,展开了第二波的进攻。

吴飞一面教会身边的人如何包扎伤口,一面抬头看到不断从空中落下的箭矢,以及躲在高墙城垛后面的士兵,心里也不知道鲜卑人到底能够围攻这座坞堡多久。

吴飞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出现在堡内,接二连三地将新受伤的人收留在了自己的“手术台”附近。

正午时分,鲜卑人停止了第二波进攻,坞堡内的箭矢遍地都是,兵勇们则再次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箭矢收集起来,运送到城头,以供那些弓箭手和鲜卑人对射。

吴飞手中握着短刀,双手血淋淋的,他站了起来,望了一下天空,自言自语地道:“这才是第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