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令人心悸的女子所散发的森寒是那样的熟悉,温婉如斯的女子会有这样野性算不上凶残的一面。千万不要得罪女人,每个睿智的男人都会这么想。处于歇斯底里的女人是无法控制和顺导的,她总会有一定的方式寻找喧嚣,以自己的方式埋葬那一段不堪重负的回首。
而我却茫然不知,如果当时的场景重现在在我面前。就算面对事实,我也难以想象到阿鬼和刀疤口中所称的小姐便是刘嫣!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惨状是真,被她所杀的男人和她有仇怨也是真。只是一个女孩年纪轻轻就被猥琐男人轻薄,她或许是难于启齿,更或者是羞辱大于贞洁,对我口中只是道是家族生意上的纷争。而她也隐忍不发,默默地打掉腹中的胎儿,慢慢吞并那男人的势力,直到她的势力足够大时,才下令手下去追杀那人。
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也许这并不算什么秘密或者欺骗。但对我来说,处于盲目爱情状态中的我对一切做的决定都已超然物外,大部分都是为了刘嫣而着想。我一直认为她那悲惨的经历致使了她那冷漠和决然的性格,不仅如此,隐隐中,我所付出的所能做到的都以一种自我伤害的形式作为基础。
包括现在。
贺刚坐在对面,翘起二郎腿,“林影,杀手被除掉了,这次你可欠我一次人情。”
“好吧。”我将两指随意夹了夹,默不作声地向他要了一支烟,“只要你好好履行我们的诺言,我会是你的一个好助手的。”接过,使劲地抽了一口,
“我会顺便帮你照看刘嫣的。”贺刚一句话使我放松下来,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据可靠消息,严枭对这事很恼火,杀手的没落使他受到了打击,所以他派了一个身边的人来监狱,而这次派的人听说更狠一些,他叫禽兽,你听名字就知道他的作风吧,但他和杀手有一点不同,他是那种脑筋比较狡猾而且有勇有谋的人。另外还有一个叫鬼见愁的副狱长也会调动到这监狱来,虽说明面上他们是来对付我们的,而我估计他们会第一时间就除去你,所以你要小心点,我唯一做的就是在能力范围内保护你,但你还是要自求多福吧。”
贺刚无奈地接着说,“严枭的势力很大,上面也有人在监视我,所以我不能对你特别的优待,你还是住在集体监狱吧,我会在你住的那间牢房把人换上我们的人,但,其他方面我就不能顾及到了。”
我叼着烟半天不说话,忽然问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武器,小巧,但不失威力的。最好是不引人注目但威力还不错的凶器。”
贺刚怔了怔,回答道,“好吧,你随我来。”
我跟着他来到了监狱的储备室,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当然,大多数都是些刀棍之类的,贺刚不可能给我配备他们监狱看守所用的警棍或者配枪之类的,所以他指着一些最顶层柜台小巧的工具介绍,“这些大多数是从犯人手中缴获的,其中有很多曾经因为伤过人才被发现,从而缴获的。”贺刚看了我一眼,“当然也有我们的人告密才发现的。你也知道,犯人总是有方法应付我们的突击和检查的。”
我不顾他的话,认真地顺着梯子爬到上层,在那小巧柜台上找寻。
上面有两端磨尖的铁棍,有一尺来长的狼牙棒,有上面挂满铁钉的木棍,甚至我看到一些斧头,钳子和钢锯。
我无奈地低下头问贺刚,“就没有别的东西么?我要的是最好是能够携身而带的。”
贺刚像起了什么,“你等等,”说罢转身走进另外一个房间,而我迅速把刚发现的一样东西卷起寄在腰间,用衣服盖上。
那是一把大概两尺多点长的软剑,两侧都已开锋,一看就是有人特制带到监狱来的,因为这把软剑还做成了皮带的模样。皮带头是用皮革包起的,外面恰好有一个扣,能沟在软剑尾端的凸起,甚至还能很合适地寄在腰间,这个倒霉鬼估计还没怎么用就被缴获了,因为剑身还是崭新的,尽管蒙上一层灰尘,还是能看到剑身的寒光。
幸好快要入冬,我们犯人所穿的衣服都很厚实,甚至还有一件长外套。所以当贺刚拿着一件东西回来的时候没发现我腰中的软剑。
我装做还在找寻的时候,贺刚叫我一声,“林影,看看这个怎么样?”
我一看,哭笑不得,“这就是你找的武器?”
“对,钢丝。”贺刚正色地说道,“你别小看这钢丝,它很锋利,能瞬间勒进人的血肉里,监狱中发生的几件杀人案件,它就占了两次。”
我拿过一看,果然,钢丝的丝身有着很难察觉的菱形刺,极为均衡地分布在丝身。而这钢丝很坚硬,两尺来长的钢丝头尾端都有着一个小环,正好套住手指,我试了试,很合手。
“好吧,就这个吧。”我收起钢丝,“贺狱长,我可以回去了吧。”
“等等,”贺刚有些严肃得说,“我希望你能隐藏起来这东西,不到万急情况千万不要用,因为监狱发现杀人事件一般是会彻查凶器调查伤口的,由于监狱内较为混乱,但每个犯人都不是傻子。当上面用些手段审问的时候,或许有的人会说出凶器的来源,那样我想保你都保不了了。。”
“而且,最近发生这么多案件,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斗殴上面阻止不了,但有组织有预谋的案件还是可以防止的。这凶器已经入库记载了,所以,我希望,你用的时候要隐蔽一些。毕竟,”贺刚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是合作伙伴。你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的。但,当前,你是必须度过眼前的那难关的。”
“我知道。”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两天后,当我还在闷睡时,外面响起急噪的哨声,条子轻轻拍拍我的背,“林老大,集合了。”
“你知道什么事情吗?”我懒散地转了转身,事实上我已经警觉地明白这肯定是监狱内的变动。
“应该是监狱内谁调来了吧。”条子殷勤地对我说,“上次监狱长调来的时候监狱内也紧急集合了一次。”
“哦,条子你先去。我马上就来。”望着服伏帖帖的条子,我叹了口气,实力才是主宰一切的根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