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此人不就正是先前向长老带来的那病重小子嘛?!”老者身旁一名男子此刻带着一丝揶揄的声音在其身旁说道,并向邢风投来一个阴狠的笑容。
看得这个阴狠的笑容,邢风心中一颤,这分明是之前与他发生冲突的那位叫凌衫的少年。
“噢?原来是你?!”鹰钩鼻老者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看着邢风。
邢风一脸的不惧,朗声对着老者发话,“哼,我哥哥可是你们烟雨山庄扶冬大长老门下弟子,你们若敢伤我……”
一旁的王林从后一脚将邢风踹倒,随后恭敬的对着老者说道:“石长老,怎么处置这小子?”
老者一脸从容,呵呵笑道:“你们也听见了,他哥哥可是扶东长老的弟子,先将他生擒!”
王林与王民应了一声“是”,随即两人上前将邢风制服。
“放开我!放开!”
邢风拼命的挣扎,随后被王林与王民两人架起身子。
“咚~”
凌衫此刻不知道何时来到了邢风面前,一拳打在了邢风的肚子上。
邢风感觉腹部撕裂般的疼痛,脑袋一阵轰鸣,痛苦的抱着肚子。眼睛布满血丝,嘴角微张流着口水,动弹不得,耳边只能面前听清三人站在其周围的嘲笑声。
凌衫蹲下身子,在邢风耳边轻声说道,“你哥哥是大长老的弟子,可是你不是,你只是个废物!”说完再次一脚踢在邢风身上。
邢风紧咬牙关,睚眦欲裂的怒瞪着凌衫。
“三个人欺负一个人也不害臊!”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邢风有些吃惊的看着来人。
“谁?”凌衫转头怒喝一声。
众人只见一名风姿妍丽,纤腰婷瘦的少女正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前走来!
“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女子?”凌衫心中暗道。
王林与王民两人也呆然站立,紧紧盯着少女一阵出神。
“轻柔快走……”邢风声音有些嘶哑。
只见风轻柔一脸从容,直接无视三人,走上前来扶起瘫倒在地的邢风。王民与王林两人见状欲出手阻拦,被一旁的凌衫示意一眼,任凭风轻柔将邢风拉起。
“让一个女子来保护你,果真是个废物!”凌衫戏虐出声。
“哈哈哈……”王林与王民两人随声附和。
风轻柔看都不看三人一眼,对着邢风询问了一声,“大坏蛋,你没事吧?”
邢风挣脱风轻柔的手臂,一个不稳跌坐在地,眼神暗淡的低着头轻声说道:“我没事!”
风轻柔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对着鹰钩鼻老者道了一个万福,随即轻声说道:“ 小女子风轻柔,乃风灵岛使节,特有要事求见庄主!“
老者眼眸一亮,拖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信物?”
风轻柔从怀中掏出一物,向前一甩,一道青光袭向鹰钩鼻老者。
“啪~”
鹰钩鼻老者伸出右手轻松的将青光截下,看了看手中的信物,再打量了一下风轻柔与邢风。半响,老者示意一声,“凌衫,带这位姑娘进庄歇息!无关人等即可送其下山。”随即转身离去。
“是!师父!”凌衫应诺一声,躬身对风轻柔施了一礼,一脸殷勤的说道:“姑娘,请!”
风轻柔转身看了看地上的邢风一眼,摇了摇头便往庄内走去。
邢风颤巍巍的站起身子,在王林与王民两人的嘲笑声中,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去,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走在烟雨山道上的邢风,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双拳用力紧握,指甲都深深的扎进了手掌。
“你只不过是个废物!”
“还要一个女子来保护你?”
“哈哈哈……”
三人的嘲笑声一直在邢风的脑海中回响,邢风气的浑身发颤,一脸的狰狞。
“咚~”
邢风右手成拳打在了坚硬的山壁山,顿时,鲜血顺着山壁的沟壑滴落在地。邢风此刻在心中狠狠的发下毒誓,“今日的屈辱,来日必将双倍奉还!”
收起血淋淋的右拳,毅然向着山下走去,每一步都沉重非常。
夜半时分,烟雨山庄议事大厅。
“什么?!竟有如此之事!”议事大厅内,图阳庄主与扶冬、石元、窦晨、河初四位长老皆是一脸震惊,面面相觑。
“风灵岛乃东方岛屿,以风灵法技闻名八荒,族中人才旺盛,实力骄楚。但向来从事低调,怎么会一夜之间惨遭灭族?”扶冬大长老有些不信,遂出声询问。
“是一群自立为御冥宗的黑衣人!”风轻柔含泪述说。
“御冥宗?”
一旁鹤发童颜的河初疑惑出声,“这个御冥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近几年来貌似从未听过有这一新兴宗派!”
“师弟,不管这个御冥宗从哪冒出,单凭他能一夜间能将风灵岛灭族,实力也异常恐怖。” 窦晨长老手捋着颔下长须说道,“师兄,你怎么看?”
石元听得此言,打量了一下风轻柔,哼哧一声道:“一夜间遭遇灭族之灾,莫不是你们风灵岛真如外界传言,拥有修仙至宝‘风帝珠’?”
“我自幼在岛中长大,从未听过风帝珠之言,石长老贵为烟雨山庄长老,请莫要轻信江湖谣言。”风轻柔与石元双目对视,悠然作答。
石元见套不出风轻柔的话,心中暗道:“此女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不愧是风灵岛岛主风语息的女儿。”
“唉,我与语息兄也有些交情,没想到今日风灵岛惨遭灭门,所幸留有遗孤。”图阳庄主有些欣慰的看了一眼风轻柔,对着四位长老发话,“扶冬师弟,明日将此等消息散发八荒各地,此等凶恶之事,必然引起正义人士的严厉讨伐。石元师弟,轻柔姑娘想必受了不少惊吓,先给其安排个住处!河初师弟,命庄内弟子这几日严加看守山庄。窦晨师弟,让黑月外出寻得向长老回来共商大事。”
四名长老一齐躬身叫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