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次看着哥哥从方永大叔那里学到新的法术,我都十分羡慕!每次晚饭过后,还一直嚷嚷着让你教我,只是我笨,怎么学都学不会。当时你还说我不足六岁,感觉不到灵力,等六岁的时候就能像你一样跟着方永大叔学习。呵呵,那个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恨不得一夜长大,跟着哥哥一起习武,修炼。只是今天,梦碎了……”
邢风说到这里右手紧紧的抓着胸前衣服,忍着泪水,“阴阳体,呵呵……我怕是再也不能修习玄术了!”
邢武于心不忍,刚欲安慰邢风。只见邢风小手擦干眼泪继续道,“但是,我的心没碎!”说着猛然手掌张开,仿佛拥抱着漫天的星辰,继续说道,“既然不能修习玄术,那就如方永大叔所说,日以继夜的练体!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不放弃,便能像武神姚万里一样,武震八荒!况且还有秉捷睿这个胖子作伴,不是吗?嘻嘻……”
那一瞬间,邢武仿佛从邢风眼眸中,看到无数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看得邢风并没有被自身的不幸所击垮,反而越来越自信,顿时心中一片欣慰。
“所以,哥哥。你还是留在烟雨山庄吧!今日我再次对着荧惑星许下五年之约,到时候,我们哥俩来上一架,看是你的玄术厉害,还是我的拳法厉害!”邢风对着邢武嬉笑着道,“哈哈,你可要努力的修炼,可别到时候被我赶超了。”
邢武看着眼前嬉笑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以往一直嚷嚷着自己已经长大了。而邢武与爷爷一直不以为然,今夜,仿佛眼前的小男孩,真的一夜之间长大成人了。
“好!哥哥答应你!“
“五年之约?“
“嗯……五年之约!”
兄弟俩约定好之后手搭着肩,继续欣赏漫天的星辰。今夜,天空上每一颗星星都异常闪亮。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邢风便与邢武道别,之后乘坐上向天行御起的剑,遨游天空。望着前方连绵的云层,初晨的阳光,凉爽的清风迎面吹来,心中顿时一片激荡。
“向大叔,你能教我御剑吗?”邢风望着眼前单手持着剑诀,缜密的控制着脚下飞剑的男子一脸羡慕的说道。
“不行!”向天行斩钉截铁的道,“不是说过你不能修习玄术了。”
“御剑也要动用灵力吗?”邢风疑惑出声。
“当然!”
“有没有可能不用灵力就能御剑呢?”
“为什么这么问?”向天行顿时对好问的少年有了些兴趣。
“我在想啊,如果一定要用灵力御剑的话,那么武神姚万里与一般的修仙者结仇的话,修仙者直接御剑飞行在空中,再用玄术施以攻击,那么武神不就只要挨打的份?”邢风手舞足蹈的说着。
“噗嗤~”向天行背对着邢风,仰天哈哈一阵大笑,“你可别操心了,人家武神姚万里可是拥有一头妖王‘碧眼神明鸟’,坐上那头妖兽可谓日行千里,瞬间就能追上那位御剑而行的修仙者。”
向天行转头看见邢风一脸向往的神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其实确实还有一种方法不需要动用灵力就能御剑飞行!“
“是什么?是什么?!”邢风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抓着向天行随风飘荡的长袍追问着。
“剑灵!”
“剑灵?!”
“没错,只有剑中有剑灵,方能不需动用一丝灵力,仅以心神与剑灵交流便能御剑而飞。”
“真的吗?”
向天行白了邢风一眼,说道:“我骗你一小屁孩作甚?”
好学的邢风本性开始显露,继续追问:“那你这把剑有剑灵吗?”说着便往脚底猛踩几脚,顿时引的剑体左右摇晃。向天行怪叫一声,”你别乱来,我御剑的能力尚浅,何况载着你这小魔头,小心我们两个从万里高空摔的粉身碎骨。”
为了稳住调皮捣蛋的小魔头,向天行只好继续解答邢风的疑问,”我这柄剑只有八年历史,而且是我亲手所铸,并没有剑灵。”
“那怎么样剑里才会有剑灵呢?”
向天行实在忍不住了,对着邢风呵斥一声,“你的问题可真多,我只回答这最后一次。”深呼一口清新的空气后,继续解答着邢风的问题,“只有三百年以上的剑,或许能碰到些机缘,从而产生剑灵。又或者是名家大师集灵力充沛之物所铸,引天地之变,也能产生剑灵。而且听江湖人士所说,有些邪恶的铸剑师,以活人祭剑,死者灵魂便会以怨气的形式依附于剑上,产生一种伪剑灵。这种邪恶的作法为我们正道人士所不齿!”
“是啊……是啊……那……”邢风惊叹之余,连连点头赞同向天行的话,刚欲接着提问,却被向天行往后一个手势打断。
邢风见此情形只好悻悻的闭上嘴巴,而心中却暗暗想道,“不知道那柄‘飞羽剑’有没有剑灵呢?”
只是邢风没有察觉到,当他心中暗想这句话时,在其气海中那柄‘飞羽剑’正散发滔天青色灵力来证明邢风的话。
时过半刻。两人已到达古溪村上空,邢风执意让向天行在村外落下。落地的一瞬间,望着眼前大门紧闭的古溪村,熟悉又陌生,随后一阵黯然失神。
向天行察觉了调皮开朗的少年,此刻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低头不语,于是乎疑问道:“你怎么不进去?”
“村子里的人说我是妖孽,把我赶出来了。”邢风眼泛泪光,小嘴撅着,带着哭腔有些委屈的说着,“其实我昏迷的那段时间什么都知道,朋友们因我而受伤,爷爷的哀求,方永大叔的隐瞒,哥哥的辛劳,村长的救治……呜呜……”邢风在也说不下去了,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向天行拍了拍邢风的后背,准备开导开导这伤心的小男孩,谁知道刚刚拍了其后背一下,邢风整个人便晕倒在地。
“喂……臭小子!你怎么了?”向天行惊叫道,“你可别用这招讹我教你御剑,赶紧起来。”
见得少年没有丝毫作响,脸色有些苍白。向天行立马将手伸到邢风的额头,随后一脸愁容,俯首思忖。
“这……怎么又发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