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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诡影 40 他(中)

搬到新学校后,都有什么变化呢?除了和安宁闹了一段别扭。我上来就问。

我和徐周之间的关系,基本上算分道扬镳了。乔海鸥嘘了口气说。

很遗憾吧?徐周和安宁呢,我指的是友情。安宁救过他的命啊。我说道。

藕断丝连。乔海鸥回道。

小五呢?这么闹腾之后,都各回原位了吧?我又问。

徐周和小五分手了。乔海鸥说。

他对安宁还有幻想啊?我说。

两个人认了兄妹。乔海鸥说。

我笑完之后才说,狗血的剧情。真老套。顿了会儿又说,你和安宁之间处得还好吧?

有影响,我老是怀疑她跟徐周有那层关系。乔海鸥说。

事实呢?我问。

应该没有吧。顿了会儿,乔海鸥又说,就是安宁和徐周上过床,也不重要了。我爱安宁。

最后一句,饱含了无限深情。

我老是这样问,安宁很不开心。那段时间她心情很差,又刚做完手术(打胎),身体也不好。做事说话,在她面前,我都是小心翼翼。乔海鸥说。

重案组呢?你们都平安无事,安宁可是惹火上身了。我问道。

一直盯着,还派人到安家蹲守。安宁对这事,很恼火。而且安家的人和她关系也几乎到了冰点。乔海鸥说。

安家的人?她不是安家人吗?就因为动用安氏的私人飞机把你们送到昆明?四叔呢?何佳琪呢?他们对安宁还好吧?我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乔海鸥长长地嘘了口气,又像是陷入沉思,半响才说,安家的人对她,其实一直是心怀芥蒂的。除了安庆权。顿了顿,又说,我先插一句,其实,你都猜不到,安宁的亲生父亲是谁?

靠!考我的智商吗?我惊呼道。

所以,安家的人天生对她似乎就淡漠,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特别是在豪门家族,很靠不住的。乔海鸥说。

你这算是提前给我的粉丝爆料了?我笑着说。

乔海鸥却独自叹息道,从另外一个角度,也说明安家为什么一直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没有合适的接班人选。安宁不是经商的料,许欣萌?不说她了。

我提醒着他说道,你这思路跳得太快了。还说我呢。

嗯。想到这块了。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你问转校后有哪些变化?主要还是他。乔海鸥说。

谁?我没听清楚,侧过身问道。

他!乔海鸥重复道。

哦。是他。有什么情况吗?我追问道。

他病情稳定后,买了套大房子,请我和安宁,徐周,祁锶钰他们几个,到他新家做客了。乔海鸥说。

大房子?你想表达什么?我没弄懂他的意思,追问道。

很多事儿,很多细节,比如当时志愿者协会的经费,都是有缘由的。乔海鸥慢条斯理地说。

他说协会经费时,我几乎也脱口而出。这个问题太敏感了,我和乔海鸥的思路节拍同步。

你的意思是,他有其他收入来源?我问道,又补了句,非法的?

乔海鸥似笑非笑,突然来了一句,这个人,你也知道,在我心底感情是很深的。说完长长地喘了口气。

我没接他的话,只是说,到他家后呢?聚会没什么节外生枝吧?

乔海鸥盯着我的眼神说道,他似乎很自然地和我们说起要和祁锶钰结婚的事儿,然后顺便就说道买房的事上。

又是自然?我没记错的话,他第一次出现在安家宴席上时,你们打了招呼,也是很自然?我说道。

嗯。这就是他最让人称奇的手段和个性,总是以最平常的方式开头。背后其实是泥潭,漩涡,盘根错节,百草丛生。乔海鸥说。

祁锶钰很兴奋吧?梦想如愿。我问道。

她是那场PARTY的女主角,光彩夺目。虽然他们两个人身体都不太好,瘟疫留下的后遗症折磨得够呛。但这毫不影响他们的表演和作秀。乔海鸥说道。

表演?做秀?我重复道,又补了句,怎么讲?

祁肯定是蒙在鼓里了,所有的都是一场骗局。当然,锶钰对他的感情是真诚的,至于他对人家,我不好说。乔海鸥说。

你在暗示什么?祁锶钰只是满足他生理需要的一个玩偶而已吗?我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不好说。乔海鸥又说了一遍。

安宁呢,那天很开心吗,和你在一起。我问道。

嗯。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刚认识,刚牵手的时光,依偎,拥抱,她还教我跳了恰恰和探戈。乔海鸥柔情万分地回忆道。

你能跟上她的节拍吗?我问道。

乔海鸥呵呵一笑,说道,安宁跳舞的姿势真美。

这么说,那天大家都很HAPPY喽?我问道。

出了点插曲。乔海鸥说。

意外情况?我猜测道。

看上去是小事,但他的反应很大。乔海鸥说。

你们故意试探他的?我问。

没有。没这么复杂。安宁就随口说了句,准备去美国留学的事。实际上,那段时间她一直在我提,说四叔想把她送出去,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乔海鸥说道。

哦?去美国?那你俩的关系呢?我充满了好奇。

乔海鸥没接我的话,只是说,这可能也是他最担心的。

没法控制事态发展?我脱口而出。

乔海鸥淡然地笑笑,然后说道,我就是个道具。

你对安宁有一颗真诚的心,这就够了。人生在世,草木一秋,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我劝慰道。

所有的地方都是肮脏的,除了我们的爱情。乔海鸥说道。

你不是说安宁对徐周还有想法吗?我打击他说道。

我只要守住她的人就行了,而且我也相信,安宁是爱我的。即使她心底有一块小小的空间,里面藏着徐周,我也能容忍。乔海鸥说道。

好男人啊。我由衷地赞赏道,又补了句,你刚才说道他的反应,有什么异常吗?

他很不高兴,还问我是否舍得安宁离开?他还跟我说,要想好了,时间和空间是爱情的杀手。乔海鸥说。

你怎么回他的?我追问道。

安宁替我说了,我和她一起走。乔海鸥说完,又补充道,安家把我和安宁一起送出去,这是安宁对安庆权的强烈提议。

挺好啊。但重案组盯着安家,能走得了吗?我不解地问道。

过了这阵风嘛。乔海鸥说。

看来,你们让他挺扫兴的喽。好端端的气氛破坏掉了吧?我问道。

差不多吧,主要是他。其他人还是感到挺惊喜的。乔海鸥说道。

嗯。除了这些,没别的不愉快了吧。我问道。

还有件恐怖的事儿。乔海鸥说道。

什么情况?我追问道。

我似乎看到了程姗姗!乔海鸥说。

靠!这又是哪出嘛。她也来了?我几乎要跳起来。

不是,她没过来,是我的感觉。中途我到楼下给他买烟,总觉得有个人影一直在后面。乔海鸥说。

我打断乔海鸥的话说,他身体那么虚,又刚经历了瘟疫的折磨,还能抽烟?

嗯。说是以毒攻毒。乔海鸥回道。

对了,那你怎么知道,跟着的那个人就是程姗姗呢?即使是,她又想干什么嘛?我问道。

她的体香。我很熟悉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乔海鸥说。

哦?心心相惜嘛。我呵呵一笑。

她跟着我一直回到他家门口。乔海鸥说。

你没转过身,迎上去?我问道。

我每次转过头,都没看到她人。乔海鸥说。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她为什么要跟着你?

乔海鸥神情黯然地低下头,似乎有难言之隐,难以道出。

我拍拍他的肩头,安慰般劝道,下次再说吧。

乔海鸥抬起头,瞅着我说,程姗姗的消失和一场聚会有很大的关联性,那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记忆。说完,他又补了句,律师,我只能先告诉你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