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吼,震慑全场!
吵杂的叫嚣顿时息声,刚才闹得最凶的几个妇女此时也目露怯色的盯着中年男子。众人尽管心里很不服气,但表面却不敢再胡闹。
中年男子冷冽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说道。
“事情原委已经调查清楚,相应的处罚和赔偿条件依据法律已经做出,小宋,你给他们看一下文件。”
随即,众家长手上多了一份通知单,上面清楚的标明事情起因,受害一方,肇事一方,以及拘留一天罚款三千的处罚结果。
众家长看到自己孩子的名字列在肇事方后面,一个个脸色不悦,但还没有发作。当看到最后的处分结果时,一个个暴跳如雷,怒发冲冠如雷神。
“这什么意思?凭什么罚我们款?”
“我们娃娃也受伤了,怎么就不说赔偿?”
“还拘留一天?那几个杂种就好好的?”
……
怒骂声,抱怨声吵成一片!更有甚者,将手里的文件揉成一团砸到前面。
“你们手里的单子是要亲自签字的,依法处理,已经存档,想更改是不可能的。”中年男子平静的说道,声音不大,但是说出来后,场面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呦呵,老子不服!签屁的字。今天我们来不是赔钱的,是来索赔的,你们想偏袒,门都没有。”老黑叫嚣道。
“对!你们还是警察呢,穿着这身衣服简直就是狼狈为奸,不干好事,什么公平正义,都是骗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的。”一妇女,张浩的母亲,立马尖叫着接话。
“对,我们就不交钱,看他们能把我们咋了。”
红姐眉头深皱的看着这群刁民,说道。
“所长!他们这么一直胡闹下去,根本没法进行工作。”
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冷的说道。
“这身皮代表着什么?该做什么?我们比你们心里清楚……既然这样,把案件原委重新理一遍。”
红姐拿起相关文件,表情厌恶的看向张浩等人,说道。
“张浩,说一下你们发生冲突的原因。”因为事先的观察,众学生的行为举止,知道那个长得如黑碳,一脸横像,叫张浩的小子是这群流氓学生的头。
“儿子,别怕,该咋说咋说,在咱家门口还能被人欺负?”
随即,张浩脸上挂着痞气十足的笑容,仿佛身后有天大的依靠,仰着头说道。
“我和我的兄弟们去小吃摊,结果没有座位,看他们吃完了,还坐在那不动,就好声说让他们起来换我们坐那去,结果,他们不起来算了,还出口伤人,各种粗话喷出来,简直跟屎一样臭,熏得我们啊……实在受不了了,我们就和他们理论,他们不服,就直接动手了。我兄弟看我一个人挨打,就上来帮忙,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根本没错!”
啰嗦的说完一堆,张浩得意的笑着看向杨云几人,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小子,怎么样,我就是瞎编,就是讹你,这是我的地盘,你没法!
看着张浩这副恶心的嘴脸,杨云李虎几人只感觉怒发冲冠,恨不得上去狠狠的在他那大饼脸上来上几拳。
“等等,你确定事情是这样发展的?”红姐出声问道。
这和原先审问的答案不一样啊,完全是两个对立面,这小子看着现在人多了,竟敢胡编乱造了。
“对啊!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张浩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原先的说辞可不是这样!”
“原来我爸妈不在,我胆小,受你们压迫才那样说的。”
听到这样的话,红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杨云几人脸色也都不好看,定好的案件被随意的更改。
“你……”
张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看着几人,可是现在又拿他没办法。
“你们四个呢,说说事情的经过。”
杨云一如其实的说清楚冲突发生的起因、经过,连后来中年男子突然出现无辜受连累都一一讲述明了。
红姐啪啪啪的快速在电脑上记录着。
“他们四个说的怎么能信?肯定是无赖我们娃娃呢!”这边的无赖母亲开始声援。
“对,一伙的肯定是向着自己。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问问我家娃,我家娃老实,不撒谎。”
这话听得众人不禁直翻白眼,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奇葩的白痴,这样奇葩的父母又能造出多奇葩的孩儿?
是一伙所以说的都是利于自己的,那你们说的就是事实?就不是偏袒自己一方?你们人多,是都看到了,可是四个和四十个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为自己说话?什么样的思想才能迸发出如此奇葩的观点啊!
所以,杨云几人,还有其他公职人员目光都落在了说话的中年妇女身边的男生身上。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因为被很多人盯着,妇女身边的男生竟然显得有点害羞,扭扭捏捏,脑袋也不敢抬起来,更别说站出来说话了!
“说呀,你这孩儿咋了,该你说不说,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么?”中年妇女一巴掌拍在男生的脑袋上。
“够了!”中年男子出声说道。
“张浩!你说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当时的劝阻,换来的是板凳,你又怎么解释!”中年男子冷冷的盯着张浩。
“我……我……”有了底气,张浩把这一幕忘得一干二净,殊不知这是最关键的地方。亲手对着面前的中年男子板凳相向,现在还能狡辩吗?张浩还没有那个胆!
“哼,谎言难圆吧。”
“我是太气愤了,失手了。”张浩遮掩的说道。
“你说的话,你自己都没有底气!完全扭曲事实。”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第xxx条,故意歪曲事实真相,欺骗法律,情节恶劣着,可是要吃牢饭的!”红姐适合时机的接口说道。
到底是村野之人,再撒泼无赖,扯到坐牢上,都会心生胆怯。张浩紧张的看向自己的父母,再没有刚才的底气说话。
“你说说。”
一个一个流氓学生挨个被点名,要求讲述当时的情况。在所长冰冷刺人的目光下,几人的说辞和张浩完全对立,一如之前。
“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中年男子冷笑着看向张浩以及他的父母。
对付无赖,流氓,刁民,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掉其中最能闹事的,也就是挑事的刺头。在这群人中,张浩的父母无疑就是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