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迪正跟柳琪儿激情热吻,两人被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吓到,柳琪儿推开文迪走开了,气得文迪想把传出嘈杂音乐的印象砸碎,这一着急,忽然醒了,原来嘈杂的音乐声是自己的手机铃音,而刚刚的激情场面只是个梦而已。
“干嘛?”是韩宾打来的,文迪接起电话没好气地说道。
“睡醒了吗?出来找我玩来。”韩宾说道。
“玩个j毛啊,大周末的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这么早出去干嘛?”文迪烦道。
“跟我去趟古玩市场啊,我准备倒腾点古玩,在网上卖卖,挣点小钱。”
“倒腾古玩?那不得花很多钱吗?你有资本?”文迪问道。
“外行了吧,其实那些都是你认知上的东西,据我最近的了解,多数古玩并不用太多钱,而且很多都是以假乱真,就算是假的,如果有人肯认,那就是真的,可能咱们只用几十块几百块进的商品,能卖到几千甚至几万。”韩宾说道。
“真的假的?”文迪吃惊道,“不过那不就成了骗人了吗?”
“擦,不要那么保守好不好?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贪污受贿,凭自己本事挣钱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可能别人觉得是假的,但是咱们却看出来是真的,那便宜买了来,再卖高价,这叫识货,不叫骗人。”韩宾说道。
文迪觉得韩宾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比起那些贪官或者罪犯,这的确算不了什么,遂说道:“不过我可不会辩真伪,你会?”
“我也不会,去玩呗,说不定捞到什么好货呢。”韩宾说道。
“好,去哪儿碰头?”
两个人约好了时间地点,文迪起chuang穿了衣服,在屋子里逛了一圈,老妈已经出门了,老妹今天不放假,继续上课,自己随便吃了两口母老虎走之前做好的早饭,便出门了。
天气不错,文迪的心情跟着好起来,坐车来到和韩宾约好的地点,韩宾早已经到了,离这里不远就是古玩市场,俩人抱着最初体验到心态进了市场大门。
周末的古玩市场人满为患,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文迪和韩宾俩人也看花了眼,各种古玩名器尽收眼底,虽然大多数是仿真的,可还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生意好的店面根本挤不进去,文迪和韩宾顺着街道走了很远,终于看到一家人比较少的店,文迪和韩宾一致认为,这种店比较适合自己这种门外汉进^入,问一些无知的问题时,自己也不至于被太多人嘲笑。
两人迈步进了商店,这里面门的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式样的玉石,珠串,靠墙的货架上则是摆放着不同种类的古式表盘。
因为人少,老板见到文迪和韩宾很热情的招呼着,韩宾一进门就开始研究玉石,珠串的种类和价格,而文迪则对货架上的表盘比较感兴趣。
文迪并看不懂表盘,只是他并不像韩宾一样想拿这些文玩做生意,所以看到没见过的东西就多瞅几眼。
对大多数的表盘,文迪都是一扫而过,唯有,那一块,摆在货架最下面的一块破旧表盘,这块表盘有点脏兮兮的,文迪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专业售卖古文玩的店面,不把每个商品都擦的干干净净。
文迪蹲下^身拿起那块表盘,用手擦了擦上边的锈斑,问老板道:“老板,这块表盘怎么卖?”
一旁正在努力往脑子里灌输不同玉种价格的韩宾回头看了一眼文迪,他有点纳闷,文迪一路上说对古文玩没兴趣,没想到他反倒是先询问价格的。
“您真有眼光,这块表盘可是咱们的镇店之宝,价值不菲,你看他的表面……”老板打断对韩宾的招呼,往文迪这边走来。
“既然是镇店之宝,为什么搞的这么脏兮兮的?”文迪又用手蹭了蹭表盘说道。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市场上,大多古玩名器都是仿真的,可我敢担保这块表盘是真货,不把他擦出来,也是为了保证它本来就已经有点模糊了的字体清晰度……”老板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跟文迪介绍道。
“那它的价格到底是多少?”文迪直接地问道。
韩宾直对文迪使眼色,意思是说:“不要乱买东西,咱们只是来学习的,mo清了各种文玩的价格就赶紧溜,出去找便宜的货源,好用来挣钱。”
文迪看到了韩宾的眼色,却不以为然,执着的要问价格,只听老板说道:“小兄弟,我看你ting懂行,也看出来你喜欢这块表盘,这样,这个数。”老板伸出一只手的全部手指。
“五十?”文迪问道。
“小哥你是在开玩笑呢,”老板假惺惺地笑着,“五百,少了不卖。”
“五百也太贵了,你也说我懂行了,给我便宜点。”文迪砍价道。
“我就是看您懂行才给您这个价的,这个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一般顾客来了,我绝对要一千,少一分也不行。”老板吹嘘道。
文迪脸色一变,说道:“老板,什么叫一般顾客?我们俩有什么特别的?你也别说我懂行,我不懂行,但是我知道人的习惯,如果这块表盘如你所说是镇店之宝,那你绝不会把它摆在货架的最下层,我想,那一块才是您的镇店之宝,”文迪指了指最上边一块最大的表盘说,“所以老板,麻烦你给个实在价,看你把它摆在最下面,也是块卖不出的东西,我好心收了,你该谢谢我。”
此话一出,搞的那老板有点没面子,因为文迪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他也从没见过有其他顾客来了就相中这块表盘的。
老板的表情有些无奈,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说个你理想的价格。”
文迪也伸出五根手指。
“小哥你这真的是开玩笑,五十块怎么可能。”老板虚笑道。
“我就这么多钱,你要觉得可以,我就带走,不行,你就继续摆在这里,我看这表盘在这里摆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边不只是锈斑,尘土也着实不少。”文迪给老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老板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你就带走,多给我们店做做宣传。”
“好。”文迪答道。韩宾在一旁仍然在一个劲儿的冲文迪使眼色不要买,因为他觉得这块旧表盘实在看不出哪里值得买。
不过老板已经给文迪打好包了,韩宾也没办法再劝阻,为了值回这五十块,韩宾又跟那老板多学习了一会儿,完全把这五十块当成交学费了。
出门的时候,老板还在身后嘱咐道:“两位有空再过来,店里的货物经常更新。”
“好的。”
文迪和韩宾答应着往外走,一边走,韩宾一边念叨着:“你买这么块破表盘做什么?你不会以为它是真的古董吧?要是真的早被人买走了!市场上那么多赝品你又不是没看到,你看上边的字都模糊了,卖也卖不出去,白扔五十块钱。”
“觉得样式ting喜欢的就买了呗。”文迪说道。
“要我说你还是有钱烧的,怎么?最近你老妈给你零花钱多啊?”韩宾问道。
“呀,对了!我把零花钱都花光了,现在没钱吃饭了!”文迪瞪大眼睛看着韩宾说道。
“我可没钱请你吃饭,你别看我。”韩宾赶紧躲开文迪,瞳孔里的文迪嫣然变成了两个汉字:“穷b”。
“难道你忍心看着我饿死吗?”文迪不满道。
“我没骗你,你看看,我真的没钱。”韩宾一掏口袋,翻出来两个一元硬币,说道:“这是我回家坐车的钱,哪还有别的钱了。”
“我c,你这是出来空手套白狼了?不带钱你逛什么古玩市场?”文迪嫌弃地说道。
“我本来就是想出来学习学习,顺便吃你一顿,谁想到你拿全部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韩宾仍然对文迪把钱都花在这块表盘上很不满。
“怪不得你tm刚才一个劲儿的冲我使眼色呢,原来是担心自己的午饭!”文迪白了韩宾一眼说道。
“啊……”韩宾脸一红说道。
“啊什么啊,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把你身上那两块分了,一人一块,坐到哪儿算哪儿,剩下的路腿儿回去。”文迪强行从韩宾身上抢来一个硬币,兀自上了公交车。
路上文迪自己琢磨着,md说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我回去了也找不着妈啊,早上看了看冰箱里已经空了,就算回去也肯定没的吃,老妈还让我好好照顾老妹,现在老妹的饭也被我买了这个表盘了,唉,都怪它!
文迪看了看手中的破旧表盘,心中不免有点后悔,可是,他买下这块表盘是有原因的,如果自己是韩宾,看到别人要买这块表盘,肯定也会想说不要买,可是为什么要买下来,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就在刚才,在店里的时候,文迪蹲下^身拿起这块表盘的瞬间,他觉得这块表盘在自己的手里抖了一下,而更让文迪惊讶的是,当文迪看向这块表盘时,本来破旧不堪的表面竟倒映出一张面孔,一张青面獠牙,双眼血红的恶魔的面孔!
可是你能想象当你看到恶魔的样子时,他不是张开血盆大口恐吓你,也不是目露凶光凝视你,而是跟你自己一样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么?
或许有的人看到这副场景就会立即扔下罗盘逃掉了,可是文迪不同,他从以前也不太害怕那些所谓封建迷信的传说,然而文迪当时也免不了惊讶,也感到非常好奇,只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对任何人说,因为那会抬高这块表盘的价格,所以他只是努力砍价买下它。只是现在看着手中的破旧表盘,文迪心想:即使它抖了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能把它吃了吗?还是老妹看着它就能不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