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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魂之城之进化 第十九章 小年夜饭

回到水库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先来到田嫂的房间,此时小虎吃过了退烧药,病情渐渐好转,刚刚吃了一碗热面,已经睡了。张叔和海东青忙活了一晚上也睡了。此时我才感觉到疲倦,田嫂非要让我吃了饭再睡,我拗不过她,只有坐下来吃饭,我问田嫂:“韩林那小子跑哪儿去了?”

田嫂笑道:“这小子,上午这么会儿功夫,都去了四五趟厕所了。”

“没事总往厕所跑干什么?”刚说完这话我突然起来了,心想好小子,一定是去厕所拿着他的战利品“自己爽”去了!怎么还四五趟?看来这段日子可把这小子憋得够呛,昨天徒步走了差不多40多公里,现在还这么有精力。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只见韩林捂着大肚子咧着嘴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林子,正好晓军他们回来了,你们一起吃点饭!”

韩林摆了摆手:“田嫂,我不吃了,我肚子不好!”

我坏笑道:“哼!什么肚子不好,我看你呀,悠着点儿,昨天已经捐出去好几亿了,今天还这么不停地捐,你别弄得精尽人亡了!”

“邹哥,你说啥呢?”

我上下打量着韩林,说道:“你和大家伙说实话,你身上藏什么东西了?”

“藏东西?我能藏什么东西啊?”

“你昨天晚上带回来那么些东西,你可要知道,还有我和张叔的份呢,你小子是不是自己一个人都先享用了。”

韩林跺了跺脚对我说道:“哥啊!我是那种人吗?那东西我一个人怎么用得过来!我连包装都还没拆呢!哦,我说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误会啦!我昨天和你们在天台上趴了半天,肚子贴着地着凉了,我拉稀了!”

原来我错怪他了,我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说道:“是这么回事,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韩林咧着嘴点了点头:“嗯!疼啊,肠子就像刀绞一样!”

田嫂说道:“这是肚子凉着了,我看你最好先用热毛巾敷一下小肚子,再去看看有没有治拉稀的药啊?”

韩林摇摇头说道:“我找过了,没有啊,不过没事儿,我这人从小肠胃就好,估计再拉两遍就没事儿了!”

“那怎么行呢?有病得吃药啊!再说你还没吃饭呢?拉了这么多,好歹也得吃一点儿啊!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做!”田嫂一听是为了给小虎寻药才导致韩林肚子着凉了,十分的过意不去。

“啥也不用啊田嫂,我困了,睡一觉就好了!”

韩林话音刚落,只见海东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扔在田嫂面前说道:“田嫂,挑出来三四个,熬成水给小林子喝,保准能好。”

田嫂拿起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晒干了的罂粟壳……

“哟!这不是‘大烟桃’吗?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呢?”

海东青笑了笑:“没错,罂粟壳,咱们民间俗称‘大烟桃子’这家宾馆的老板我看不是什么好人,私自在后院种罂粟,你们仔细看看,这些壳都是用刀割过的,应该是加工完剩下的,这玩意儿晒干了倒是个专治跑肚拉稀的好东西。”

“管它是谁种的呢?能治病就行啊,海东青,你是从哪里找来的?”韩林问道。

“哦,这东西就在我房间的一个柜子里,我早就看到了,柜子里还有一大堆呢,我心想没准哪一天谁闹个肚子什么的能用得上,就留下了没扔。”

“海东青,真是谢谢你了。”

海东青笑了笑对田嫂说道:“记住别放太多,不然轻者大便干燥,重者会上瘾的哦。”

田嫂笑道:“放心吧,这东西以前我也用过,知道该怎么做,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小林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熬水去。”

海东青伸了伸懒腰对我们说道:“这一夜困死我了,我睡觉了哦,没事儿别叫我!”

我和韩东韩林看着海东青的背影。心里都在想,这个海东青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要是好人,为什么不肯和我们坦诚相处,平时对大家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就连真名都不肯告诉我们,而且对平常生活中的事情从来不关心,要说他是坏人,为什么他处处都为我们着想呢?或许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有他的两面性吧,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地就给海东青下结论,只有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观察细细品味吧……

吃过了饭,韩林也喝了田嫂熬得水,这一夜把我们都折腾得够呛,我让刘贵从金洪生隔壁的房间搬出来住在另一个房间,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我们都各自回房睡下了。

大家睡了一整天,等我们陆续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这一觉睡得总算是恢复了体力,我们出来时看见客厅正当中摆放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放着好些菜非常丰盛。只见田嫂喜滋滋地端出一大碗鱼汤,招呼我们大家伙都出来。

我问道:“哟!田嫂,咱不过啦?做这么一大堆菜你这是干啥呀?”

田嫂笑着对我说道:“你看这不是嘛……小虎吃了药,现在病情好多了,这多亏了你们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给我儿子找药,我一个女人也没别的本事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这不前两天韩东他们哥俩打猎打回来点野味嘛,我就借花献佛,把这些东西都做了,今天给大家伙做一顿好吃的,算是犒劳犒劳大家伙。要是没有你们,我真不知……”田嫂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张叔在一边说道:“老妹子,你说这些干什么呀!咱们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你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再说了,这么长时间咱们一群老爷们的衣食起居全是你照顾着,你有事了咱们怎么能不帮忙呢!”

韩林接着说道:“田嫂,你看你!昨天我们出去给小虎找药,你在宾馆里一直照顾小虎,今天又为我们忙活了一整天,我们白天还能睡一觉呢,可你肯定是没睡觉,你比我们更累,再说我们出去这一趟也没白折腾啊,不但找到了小虎的药,还带回来一只小藏獒,还有……还有……嘿嘿,不说了,不好意思。”

田嫂说道:“我忙一点没什么,况且还有小冯帮忙,虽然累点可毕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可你们却是……唉!我啥也不说了,只能说我命好,碰到好人了。”

我们大家纷纷坐下,这时韩东发现刘贵躲在一边,并没有上桌。

韩东说道:“刘老弟,你干什么呢?怎么不上来?”

韩林接着说道:“对啊!刘老弟,你看这么多好吃的还等啥呀!快点上来啊!”上午韩林一直忙着往厕所里跑,所以之间发生的事他根本不知道。

金洪生坐在一边撇着嘴,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刘贵尴尬地笑了笑:“你们吃吧,我不饿。”

张叔站起来,把刘贵拉到自己的身边又将他按在凳子上说道:“别客气啦,吱吱扭扭的不像个老爷们儿,你就坐在我旁边。”

“张叔……”刘贵作势又要起身。

“坐!”张叔按住刘贵不让他起来。

桌子上总算是凑齐了我们所有人,张叔坐在正当中,我和刘贵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此时张叔先开口说话:“呵呵,大家都坐好了啊,我就讨个大先发言了,晓军,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们的,按理说你才是真正的主人,今天我先发言,你不会挑张叔这个理儿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张叔!你和咱们还客气啥呀,你说!”

张叔清了清嗓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呵呵!这个是我们去S镇时拿回来的两瓶茅台,我仔细检查过了,放心吧绝对是没开过封的,今天你们大家每个人都得给我喝一杯!”

韩林说道:“行!我喝!嘿嘿,我早就馋酒了!”

我笑道:“你小子刚刚还拉稀跑肚的,怎么这么快就能喝酒了啊?”

“这人家田嫂不是给我熬了那什么大烟桃水了吗?我睡这一觉肚子早就不疼了!”

张叔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今天喝酒呢,有两层意思,这第一,是庆祝咱们给小虎找药能够平安归来,田嫂这一桌子菜算是给咱们洗尘了。可喜的是,小虎吃了药病情也好多了;这第二呢,大家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啥日子啊?”我们几个问道。

“呵呵,今天是廿三,小年儿,也就是说,再过七天就要过大年了。唉……其实现在这个时期,还提什么年不年的,只是我想和大家伙说,就因为现在是个非常时期,咱们不能这么一直消沉下去,一切都要往好的方向去想,乐观一点儿,告诉你们,这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们不是都还活着呢吗,希望大家现在这个时候能团结一致,千万别分心,别相互猜疑,既然这大千世界我们能走到一起,那就是缘分,咱们可得珍惜这个缘分啊。”

此时田嫂把茅台酒打开,给我们每个人都斟上一杯,张叔举起酒杯接着说道:“咱们一路上颠沛流离,总算在这个地方暂时安顿了下来,这次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宴会。来来来,都把酒杯端起来,我提一下,大家都得喝一点儿,就算是提前庆祝一下新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了,我先干为敬。”说完,张叔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们几个也都跟着喝了,张叔对田嫂说道:“小虎呢?怎么不出来?”

田嫂说道:“他病还没全好,刚刚给他喝了点儿粥,现在睡着呢,没事儿!”

金洪生用筷子翻着鸡肉,奇怪地问道:“咦?田嫂,这只野鸡怎么只有一条鸡腿呢?”

田嫂笑道:“这鸡不是小林子用枪打的嘛,那条腿已经被打碎了,就剩这一条了,有鸡肉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啊?我告诉你,别说是鸡腿,看见这盘兔肉了吗?也是缺胳膊少腿的,你要是爱吃这鸡腿你就吃吧!”

金洪生笑道:“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叔用筷子打了金洪生的手一下:“等会儿,要我说,这条腿谁也别动,给小虎留着,别的地方你随便吃!”

金洪生撅着嘴:“张叔,你看你,和人家说一声不就行了吗,干嘛还打人家啊。”

我们几个听金洪生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叔接着对我说道:“晓军,这里你是主人,你也给大家说两句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什么主人不主人的,我就是咱们其中的一份子,能融入这个大家庭里和大家相互照应,我也挺高兴的,刚刚张叔也说了,今天是小年儿,往年这个时候,本来都是和家人团聚的时刻,可现在……咱们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他们团聚,我这杯提议一下。”说着,我拿着酒杯站起身来。

“这第一杯,敬在这场事件中咱们不幸失去的亲人。”说完,我把杯中的酒倒在了地上,然后又重新斟满一杯:“这第二杯酒,是我的一个心愿,我祝愿咱们失散的亲人,如今都能够平平安安……”说完,我一口喝干了这杯酒。

我的这一段话似乎道出了大家的心事,其他人听着都默不作声,我说完后大家也都跟着喝干了酒。过了一会儿,张叔说道:“晓军,你这两杯提议得好!哎!海东青,你也说两句吧!”

海东青端着酒杯笑了笑:“我说什么?呵呵,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从来不喝酒,这次算是破例了,既然张叔让我说,我就说两句,感谢大家救了我并且收留了我,干了!”

海东青说完也干了一杯,只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喝了酒,突然间酒桌上的气氛被他带得有些变了味。我和韩氏兄弟对他这个态度都不太满意,可也不好马上发作,我端着酒杯对海东青笑道:“海东青,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啊,让你说两句,你就说一句,咱们可没把你当外人,希望你能和我们坦诚相对。”

海东青对我的话并没有太在意,他淡淡地笑道:“晓军,有些东西,说了等于没说,没说不等于不会去做,我只是想对大家表明我没有害你们的意思,只是有些事和大家无关,我不能和你们说得太多?”

韩东接着问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个军人?”

海东青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既然你是军人,为什么在飞机失事之后你没有马上通知部队来救援,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不归队?现在的你还当自己是个军人吗?”

海东青说道:“这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还没到时候,到时候就算我不说你自然会知道,第二个问题很简单,外面的丧尸那么多,我一个人根本出不去。第三个问题,我以前是个军人,现在还是,而且以后……依然是!”

韩林突然在一旁问道:“海东青,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那就是,你以后要是离开我们的话,会不会带着军队反过来端了我们?”

海东青思考了一会儿,对我们说道:“首先我暂时不会离开你们,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找到了部队,也不会反过来对付你们,请相信我,军队会救你们,并且会给你们提供安全的住所。只是到时候你们这些武器可必须要上缴了。”

韩林一听海东青这么说表情登时紧张起来:“什么?你说军队会来救我们?别开玩笑了,军队我见过,不是抓人就是抓人,哪里会救人?我们的武器就是我们的命,上缴了无异于要了我们的命!”

我心里和韩林是同样的想法,回忆起当初在D城所经历过的那些可怕的事,让我对军队是极不信任。

海东青不紧不慢地说道:“小林子,我现在只能和你们说这么多,至于现在你们信不信,对于今后的日子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如今能够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韩林哼了一声,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转过头去不在理他。

田嫂看到我们这么尴尬的样子急忙招呼大家:“来来来,别光说话,快点吃点东西吧,咱们边吃边聊,今天是小年,咱们聊点儿开心点的事。”

听田嫂这么说我们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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