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三个人在马倒地的一瞬间从车上纵身跃下,身手好的不得了。如果身手不好也不会派去执行这等危险又重要的任务了。
突然,在城楼瞭望哨的哨兵紧张的大喊起来:“有敌兵!”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听闻齐齐脸色动容,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就上到了十丈外五丈高的瞭望楼上,就像两只大鸟拍了几下翅膀轻轻飞上去了一样,显得从容又好看.
很快他们又飞了下来,脸色凝重的再次下令收兵,城头再次响起收兵回城的金铁交际声和鼓声.
王芳将军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各位将士准备作战,敌军在两里外有一队骑兵,借着战场的烟尘掩护快速驰来,尔等速速整队,防备敌军乘机攻城!”城头齐刷刷的喊了声遵令便忙碌起来,我们本来就是守城军,拿刀持枪的在城头严阵以待.
战场上烟尘飞扬,慢慢的我们也能看出在战场后面有一股更大的烟尘悄悄的扬起,如果不是被我们哨兵发现,这股敌人可能会一鼓作气冲入城中,而蒙在鼓里的我们根本做不出有效反应。
但城中还有整装待发的大军,就算敌人无法攻克城池,但城外面的这几千野战精锐可能会被屠的一个不剩,看得出来,城外这些平原骑兵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又极具战斗力的野战营核心战力,他们在战场上的配合非常娴熟,如果把着这些人损失了,可能我们琥珀城再无和钧山人野战之力了.
城头的鼓响起来之后疾风营和骁骑营都在边战边退,都退得极其缓慢,兵败如山倒,如果退得快了就会形成溃兵,如同战败一样慌乱,到时会被敌军乘机杀死,甚至一个都回不去.两个营都是边抵抗边撤退,这样也有损失,只要移动自己的队形就会漏出破绽,会被敌军乘势追杀,但这样会把损失降到很低.
我本来想为什么再不派出去几队人马接应他们回来,可是看到他们撤退的样子就明白过来了, 原因有二:一,回城的路只有一条,就算是现在的疾风营和骁骑营回来还得组队慢慢进城,一旦混乱卡在门口就变成敌人的活靶子了,如果放出去的人越多,进城也就越慢,自然也就会越出问题:二,敌人现在占据了战场优势,他们巴不得我们出城迎战,一旦被他们拖住,后面悄悄赶来的援军就是我们军的噩梦.
石将军和王将军可能早就看出他们的把戏了,所以派出去的全是机动性很强反应灵活的骑兵,而且派出去的人也不太多,这样可以好出好进也好战好回,只要战斗规模小就不会招来太大的损失和出现容易失控的局面.也许两位将军也在赌博吧,他们赌在敌军伏兵到来前我们的骑兵能回到城里.
回城的路只有一条, 疾风营和骁骑营慢慢的汇合到了一处,敌军咬的很紧,两个营约有两千人马和他们混战在一起,站在城头我看到敌兵似乎慢慢的在向城门涌来,虽然看起来还很远,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如果我们不舍下混在他们军中的这两千人马,他们就有冲进城来的机会,如果他们的后援足够强大的话,甚至可以破城.
我握枪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来.
敌军的伏兵已经进入我们视野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骑兵奔涌而来,他们也不再掩饰了,军中的军旗纷纷举了起来,马蹄声也如闷雷般轰隆隆的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石御虎将军看了看道:"看他们的阵势和战旗数目,约有八千骑兵,以他们最近几次骑兵出现的情况来看,最多还能拿出来四千骑兵吧,看来这些狡猾的钧山人是故布疑阵啊!”
王芳将军也开口道:"他们抬的旗多人却不多,看来他们也是心虚。也许他们以为我们会像之前一样,野战中会保留些力量,不敢把所有兵力投入战斗,而然他们以绝对的优势把我们大部分人留在战场,等他们悄悄摸进来,再把我们留在战场的骑兵主力消灭…,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我们这次投入的兵多收得也快,还拿出了个小礼物给他们…如果他们没有火神,这些人在我十万大军面前简直是螳臂挡车啊,区区一火神竟然困住了我十万大军…唉!”王芳将军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又提到火神了,火神究竟是什么,怎能挡住十万大军?原来城中不再派兵出去接应不是怕进不来,而是怕火神啊!
也是啊,十万大军对两万钧山人,怎么说也是稳占上风的。
疾风营和骁骑营在慢慢的移动中离城门越来越近,在有三四百步的距离了,一些骑兵已经在虎营的吆喝下列队进入城中了,可是混在敌军中的两千骑兵还是一副无法撤出来的迹象,像是一只山鼠掉进泥潭里一样,怎么挣扎左右都是泥。虎营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射一些零零散散窜到射程内的敌兵了,虎营现在应经挺枪搭箭严阵以待了,他们不但要守住城门,还要负起把疾风营和骁骑营接进城内的任务,也就是他们要断后,但他们还有个好处,就是冲到他们身边的敌兵也在城头弓箭手的射程内,他们多了一层保护罩。
其实虎营弓箭手的作用不是很大,只是迟缓一下敌兵的进攻,兵法说临阵不过三箭,当敌兵真正冲来的时候弓手最多射三箭,而且准头不计,但他们短衣轻甲的防护力在重甲兵和骑兵面前简直是摆设,脆弱的不堪一击,所以一旦短兵相接弓箭手的命运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了,所以在打仗的时候弓箭手在完成射箭的任务后,会被命令快速后退到后方的。
敌军的援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加入了战场,但这时的战场已近缩小了三分之二,敌人的重甲兵和步兵反而挡住了他们无坚不摧的气势,但也将我们在陆续排队进城的疾风营和骁骑营的队形冲得乱糟糟的,城门左右仍然是在我们手中,虎营牢牢的站住阵脚,使平原敌兵没冲进来一个,但城门口因为敌军的阵形压缩,还有我们的人没有有效的指挥乱的一团糟,进城的兵马差点把城门堵上。
王芳将军和石御虎将军也看得直皱眉头,本来疾风营和骁骑营似乎留了一千人在断后阻敌的,但是被敌军的援军一冲这一千人就像狂风中的叶子般摆了几下阵形便散了,没有阵形也就没有有效的抵抗了。
王芳将军看了一下突然起身在城头大喊道:“骁骑营张志远张万里回身阻敌断后,疾风营快快进城,虎营林天德听令,慌乱踩踏者就地格杀!”
本来就在后方的骁骑营立刻再次回头杀向敌军,两个张将军似乎是大喊了两声,立刻有十几道蓝火烧起,在蓝火周围的敌军不论是骑兵还是重甲兵纷纷嚎叫倒地,敌军的攻势也稍微缓了一下,在两个张将军的指挥下乱糟糟的骁骑营立刻又组织了反攻,虎营的弓箭手这时候派上用场了,很多涌来的骑兵都在他们的射程内,他们就像射兔子般将那些骑兵射下来。城头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城头居高临下射程更远,箭雨一拨一拨的落到敌兵头上,敌兵伤亡增加一时间也有些仓惶,他们的攻势又缓了一下,我看到很多平原兵也被射死射伤,两位将军好像没看见一样盯着城门口一言不发。
我看得一阵不忍,可是心里知道这是迫于无奈之举,如果不射涌到城门口的敌兵会更多,到时候他们杀死的平原兵更是不计其数了。
虎营听到王芳将军的命令后,冲上前就像砍西瓜般砍了五六个人的头,城门顿时静了一下,然后在虎营的组织下城门的骑兵乖乖的排队进城,丝毫不敢有慌乱,不乱进城也快,疾风营两千多人很快就全部进去了。
骁骑营也被敌兵逼得快到城门了,但现在他们丝毫不敢大举回身进城,也不敢乱,只有死命抵抗,他们零零星星的分散进城,进城速度也极慢。他们四周全是黑压压的敌兵,一旦他们返身回城敌人就会尾随而来。刚才骁骑营还有两千的样子,现在很快就变得不再那么多。
虎营在城门也和敌兵全线接战,敌兵猛攻他们的防线,他们在城门口也做了些简单的防御工事,下城时他们每人背了四根削尖的枪杆粗的木棍,下去后就把木棍尖朝外边栽在地上,两千个人栽了八千个尖刀一样的木棍倒也声势骇人,敌兵攻过来后被尖利的木棍工事挡住,一时间他们也不敢硬攻,好些个敌兵一不小心就被挤得趴了上去,被尖利的棍尖戳了个透心凉,他们的血兹兹兹兹的从背上冒出来,样子惨不可言。
但后面的敌兵愣了一下后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又舍生忘死不计伤亡的冲杀起来,一时间城门口又变得混乱不堪,有两千多虎营防守加上一千多骁骑营骑兵的阻挡,敌兵一时间也抢不到城门口来,但很明显形势很危急,他们攻到城门口只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