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家伙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她记得她简历上并没有写,难不成他跟踪她?以他那副德(性),这是有可能的。现在她所要面对的问题是,他会不会通过法律手段跟她抢儿子?法官可不会考虑到小孩子的想法,他们只认为经济条件好的那一方能够给小孩子幸福,她自己本身学法律的,她也很清楚,她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张浩?她已经亏欠他很多了,她真的不想再麻烦他,人情欠越多,她越觉得自己坏,杨艺凡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接错了,每天都给她发短信,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当妈妈了?还是不死心,她在前夫的眼中是朵快要凋谢的玫瑰花,在其他男人的眼中是朵刚要盛开的百合,他们觉得她需要被呵护,还真是滑稽!
男人先挫败,蹲*来对着小男孩柔声道,“我是你老爸,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家?老爸比你妈妈有钱,我可以给你买很多的玩具,很多好吃的。”这小鬼越看越像他?不过这性格像谁?像他这么绅士的人怎么会生出…
小男孩很不屑的撇撇嘴,“哼!浩浩爸爸跟酷酷叔叔会给我买,而且我的玩具已经很多了,我现在都不想玩了,多没意思,我现在喜欢看漫画书,我妈妈不会给我买玩具,但是她会给我买好看的漫画书。”
李功哲气得暴跳如雷,“我才是你爸爸,那个叫浩浩的滚一边去。”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让他的儿子管其他的野男人叫爸爸,他都还没死?
小男孩皱皱眉头,“可是我比较喜欢浩浩爸爸?他不会对我凶,妈妈说会劈腿的男人不是好东西,所以我不喜欢你。”
李功哲火冒三丈,咬牙道,“我没有劈腿,是你妈妈自己误会,说不定是她自己想劈腿?身边围那么多苍蝇,赶都赶不走。”他何必跟个小鬼解释那么多?好狠毒的女人,儿子才这么小,就在他耳边叮咛父亲是个坏榜样,分明是不想让他们父子相认,他跟她这辈子没完。
不明事理的小男孩马上为母亲辩解,“我妈妈每天都洗澡,洗得香香的,身边怎么会有苍蝇?我妈妈说不爱干净的人身边才会围苍蝇,残腿叔叔你是不是说错了?”
男人气得差点吐血,“你…我是你老爸,以后不准你再叫我残腿叔叔。”他什么病不装,偏装脚骨折,还有这小鬼真没良心,他说*一句,他顶他一句,到底眼里有没有他这个老子的存在?
这时候,古诗韵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微笑道,“艺拾,吃饭了。”真失望,她儿子竟然没搞定那家伙,不过看他此刻那副表情,估计也把他气得半死。
小男孩满脸兴奋的跑进卫生间里洗手,然后再到餐桌上坐好,等着母亲为他盛饭,古诗韵只盛了自己跟儿子两人的饭,并没有叫前夫留下来一起用餐的意思,结果她的前夫脸皮够厚的,他像屋里的主人似的,大大方方的自己拿着个碗筷去盛饭,盛好也跟着一起坐在饭桌上,桌上只摆着一盘红烧排骨、一盘炒白菜和一道西红柿蛋汤,他很快就不悦的皱起眉头,“你每天都只给我儿子吃这一些?”虐待他就算了,想不到连他的种也一起虐待,该死的女人。
小男孩把那盘红烧排骨端到自己的面前,“残腿叔叔,红烧排骨是我的,你不准偷吃,我还要留些给小舅舅吃?”妈妈说小舅子跟他一样,很小就没有爸爸了,所以他要对小舅舅好一点,长大后还要赚大钱养他。
李功哲咬咬牙根,“我说了,不准你叫我残腿叔叔,你怎么还不听话?”这么小就不给老子东西吃,那长大后,更别奢望他养老子,都是那该死的女人。
小男孩再次藐视他的存在,舔了下嘴角,用肥嘟嘟的小手抓了块排骨递给母亲,“妈妈,我分你一块排骨吃。”
古诗韵高兴得像是喝了整桶蜂蜜似的,“艺拾真乖,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吃东西不可以用手抓吗?手上的细菌很多,排骨好不好吃?”想留下来吃饭就闭上臭嘴,这儿子果然是没有白生!专门是生来气死老子的。
小男孩把肥嘟嘟的小手在小嘴上舔了会儿,甜甜的笑道,“呵呵…好吃,妈妈,今天晚上我们要不要去浩浩爸爸家?”
李功哲听到儿子又管其他的男人叫爸爸,气得满脸铁青。
古诗韵倪了前夫一眼,“今天不去了,太晚了,明天是周六,妈妈再带你去。”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当年可是他先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可没有对不起他,而且他的女人那么多,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跟她抢一个孩子。
小男孩嬉笑道,“呵呵…妈妈,你领工资了没有?你上次说领工资要带我去动物园看熊猫的,你领了?”
古诗韵狠狠瞪了前夫一眼,“妈*工资都被坏心的老板给扣光光了,只领了一点点,下次再带你去好不好?”她上个月做了几天班,昨天到公司里送文件的时候,听同事说钱打进银行卡里去了,她查了下银行卡里的钱,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给她扣工钱。
小男孩皱皱眉头,“妈妈,坏心的老板为什么要扣你的工资?难道是你不听话?到时候熊猫会不会不认得我?”
古诗韵翻了下白眼,“艺拾,残腿叔叔是妈*老板,你问他,他为什么要扣妈*工资?”她哪里不听话了?明明是他爱找茬。
小男孩撇撇嘴,“残腿叔叔,你是坏心的老板?你为什么要扣我妈*工资?你害妈妈没钱跟我去动物园看熊猫,我讨厌你,以后不准你再来我家吃饭了。”
李功哲瞪了前妻一眼,“你别得意得太早,吃完饭后,我再来修理你。”害他儿子连饭都不给他吃,该死的女人。
她倒想看看他要怎么修理她,他别先被她给踢出去就已经不错了,她现在能够让他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一起吃饭,那已经是给他很大的面子了,他不懂得感激就算了,还敢给她得寸进尺,真是嫌命太长了,典型的大沙猪。
吃完晚饭后,小男孩主动拿着本子在小桌上写作业,李功哲则坐在一旁监督着他,不一会儿,古诗韵从浴室里走出来,亲密的搂着小男孩,“艺拾,妈妈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去洗澡澡了,作业明天休息再写。”
于是,母子两人手牵手,吹着口哨从男人面前走过,再次藐视他的存在,只留下他一人在原地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