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发财去?”老头将那摸金符上那古朴的挂绳栓到了我脖子上的时候随口问到。
宫胖看看我,询问着我的意见,可我一时也没了主意。
“在祖师爷面前装神弄鬼,我手艺张下过的斗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说出来也好给你们指点指点。”手艺张察觉到了我们的沉默,冷哼一声,笑着说道。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一下子有了底气,便想向他详细解释,可此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何处,只是等着黑眼镜的指示行事。
我顿了顿,说道:“老爷子,我们这次去的地方,说实话,我也不太了解,但是和这个物件有关,您老人家也是老资格了,您给瞧瞧,提点提点晚辈。”这话说罢,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荷瓣递了过去。
老人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荷瓣,他兀的睁开了眼睛,这也是我第二次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那眼神里面流露出无法言喻的信息,似乎在难以置信间还带着些许迷离。
唉。老人叹气道,他双手合十,包住了荷瓣,口中念念有词,说罢他将荷瓣塞到了我的上衣口袋里。面露难色的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突然手艺张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这斗,还是别去了。”
听闻这话,我和宫胖都一愣,老头竟然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这可是份大礼,他要能指导我们,那我们这一路会走的很轻松。
“老人家何出此言?”我不禁问道,老人家老人家这等彬彬有礼的称呼说的太多,我都感觉自己快成为唐僧了。
“凶兆,这预示着大凶啊。”老头叹息道。
听到这话我一愣神,我只知道前路危险重重,可没想到会是这么不吉利。我看看宫胖,胖子的眉头比我还紧,口中喃喃着什么,我凑过去才听了个大概。
“胸罩,大胸的胸罩,嘿嘿...”宫胖这玩意随口胡说着这几句话。我不禁纳闷,这小子都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这么开心,转而我秒懂了他的意思。
“前辈,怎么会这样?”我急忙拱手问道,事关我们几人的身家性命,如果真的凭借我们几人过不了这坎,那得叮嘱黑眼镜多招募人手才是。
“唉,这如果是普通的斗,你们去老汉我也不会阻拦,可这斗可不是人设计的。”老头开始了长吁短叹。
“前辈,您的意思是?”我似乎掌握了老头的大概意思,但我又不敢说破。
“这物件,是邪神之物,你们去的地方,八成是邪神的墓。普通的斗况且还机关重重,何况是邪神的墓穴呢?怕你们此次前去,有去无回。”老头抚了抚手掌,坐在了摇椅上叹道。
“邪神!”我不禁惊呼起来,关于神仙之说我唯一了解的来源就是封神榜,可眼下这老人口中的邪神我可从未听说过。
“管他咸不咸呢,胖爷又不吃他,这神仙怎么还分口味?”胖子扣着鼻孔不以为然道,眼下震惊的我也难以顾及他的智商。
“等等,看我这老的都糊涂了,小崽子你叫什么?”手艺张望向我说道,我扫了一眼,刚刚老头眼中的迷离彻底一扫而光,透明的很。
“我叫王不理。”我不太清楚老头的用意随口说道。
“哦,你是王家的后人呐,这倒和他们老张家有关了。”老头从摇椅扶手上取下了烟枪,磕了磕道。
听到这话我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想看来这老头也知道我们四大家族的事情,但是他口中的张家又是什么身份呢?
眼前的谜团越来越多了啊,我的内心里面一片焦急。
“后生仔,你这物件我早年接触过,它的来历太精彩,刚刚我只想起了它背后的邪神,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四个家族现在怎样呢?”老头抽了口旱烟,吞云吐雾道。
“尚存于世,但是也都被这玩意折磨的不轻。前辈,请您讲讲这玩意的来历吧。”听到老头那一番话,我不禁出声恳求道。
我如此诚恳,但老头没有什么反应,他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云雾间他的眉毛又一次盖住了眼睛。
就在我失望的时候,老头突然出声来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说那一次的活动没有你们小辈想的那么简单,那一次下斗的人数要以千记,是他们张家人领导的。”
听到这话,我震惊了很久,十几分钟我都回不过神。这时候一直在老头身旁听的认真宫胖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指了指老头,脸上表现出了一个不寻常的表情。我向着宫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老头的嘴唇已经泛紫了。
胖子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不理,这人有古怪,从抽完那口烟开始,我就没见他出过气。”
我看了看胖子,他很认真的坚持,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观察了几分钟后将手探到了老头鼻子下,恐怖的是,那里没有鼻息了。
“怎么办?”我回头确认了事实,这老头死的太蹊跷,还没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嗝屁了,这也太不义气了。
“大爷,你死的好惨啊,胖爷我一定会给你烧纸的。”胖子说着找到了一块略带臭味的抹布擦拭着回忆中我们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我也很实在的伸手抓向我们的名单上的工具准备开溜。
我俩忘神的配合着,胖子还从眼角挤了几滴眼泪出来,表情之悲伤,不清楚的人还真以为这家伙死了爹呢。
“慢着!”似乎是晴空中一声厉喝传来,我和胖子二人立马打了个哆嗦,配合这个声音,地窖的灯光也突然熄灭了。这老头是不是死不甘心,做鬼也要吓我们一下。
宫胖按着我立马跪在了地上,眼角又挤出了几滴眼泪,说道:“爷爷啊,你放过我们吧,您让我们活着出去,我一定给您老人家烧纸。”说罢郑重其事的朝着老头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
这时老头的尸体直直的站了起来,对,就是站了起来,我绝对没有看错,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的后背马上出了一批白毛汗,和胖子挤着想往出逃。
“他妈的,又把自己呛死过去了,这旱烟做的太恶心了吧。”老头拍了拍胸脯咳嗽着说道。
吖!抽烟把自己呛死?十几分钟不呼吸还能活过来?这老头真乃神人,我和宫胖俩人狼狈的趴在地上,瞬间哭笑不得的定格。
“爷爷,您这是唱哪出啊?还把灯给关了吓我们?”宫胖试探着问着老头,看他还有没有思维。
“八成是房东又把电给掐了,那个八婆。”老头说到这似乎咬牙切齿着,但是黑暗中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幸福感,估计是和这房东老太婆有一腿。
“孙子。”宫胖混着京腔低声骂道。
老头定了定,坐回到了摇椅上,幽幽的说道:“你们能找到这里,必定是荷瓣的指引,天意啊。”说罢,老头又苦笑道:“多少年了,还是躲不掉,他们张家造的孽还是算到我头上了。”
“你可真够很的。”老头对着我说道,但他似乎针对的不是我,而是我口袋中的荷瓣,抑或是与此有关的某人吧。我摇摇头,刚要发问,老头又一次发话了。
“缘分一场,那些装备都给你们了,好好使用,别辱没了手艺张的名声。”
听到老头这话我终于想到为什么自己会感觉他的话会那样不舒服了,我赶忙问道:“老爷子,既然您自称手艺张,还为什么要说是他们张家呢?难道你不是张家的人?”宫胖似乎也有这样的疑问,他也站在我身边看着老头。
老头笑了几声,但那声音听起来却那样苍凉,道:“手艺张就是张家,但手艺张的技艺可以外传,我姓轩辕,120岁的轩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