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太紧,仪琳几人路上走一阵,用轻功赶一阵。田伯光号称独行万里,跑起路来那是不在话下,可是仪琳就不行了,她功夫弱,用轻功一会就累得不行,急的田伯光只想抱着她飞去武当。
可是还有一个“拖油瓶”东方白,仪琳说姐姐这样娇弱,肯定不会武功,让田伯光背她走,东方白也乐得有个免费“坐骑”,并不客气。
田伯光背着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师姨妈”,看着自己又呆又萌的可爱小师父累得不行却还坚持,心疼不已。本来要是没有背上这个家伙,自己就可以怀抱美人小师父了。虽然背的也是美人,可还是不如自己的美人师父。
怎样才能甩掉背上的美人然后抱得美人师父呢。田伯光脑瓜一亮,有了主意。
他故意走的一深一浅,想要让背上的人觉得不舒服自己下来。结果东方白不吃他这一套,一摇一晃还很舒服的样子。田伯光心一狠,专门踩向一个小坑,腿一软,背上的人就要飞出去了。
可终究还是个美人,作为一个虽然身已出家可是心还很想采花的改邪归正采花大盗,怎么忍心看美人摔得很惨呢,他手一拉,心一横,就自己做了肉垫,让东方白摔倒在他身上。
东方白哎呦一声,胳膊肘在田伯光身上一撑,就要起来。这一撑可不得了,田伯光本来当了肉垫就很悲催了,被这样一戳,痛的身子折叠起来,嗷嗷大叫。
仪琳连忙过来扶起东方白:“怎么了怎么了?姐姐你有没有怎么样?摔着了吗?”
可怜田伯光当了肉垫还被戳,亲爱的美人师父却理都不理,只得苦着脸自己爬了起来,一脸委屈样。
仪琳检查完姐姐没有受伤,就很生气的转过头来问:“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我姐姐摔了出去。你不是武功很好吗?怎么背个人都背不了。”粉嫩的小脸因为生气而格外动人,看得田伯光心花怒放,也不觉得疼了,连忙说道:“是我没用,师父你别生气。你累不累,不然我背你走。”
仪琳甩开他的手:“我不要人背,我自己走得动。而且你连姐姐都摔出去,太不可靠了!”
东方白看着他们两人心中暗笑,看在田伯光当了肉垫还被自己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便开口解救他:“仪琳,我们连日赶路,也挺累的,田伯光可能也是累了,才会摔倒,而且我也没有摔伤。大家都这样累,不如找个地方歇息一阵,然后再赶路。”
田伯光见这美人姐姐没有揭穿自己,还为自己说情,瞬间感动不已,决意要对美人师父的美人姐姐好,再也不给她使绊子了。
几人在一棵大树下安顿,天已有些暗了。
“大家这么累,不如就别赶路了,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如何?”
仪琳本就体弱,这几天硬是强撑着走路,一歇下来就不想动了。而且武当也很近了,不用那么赶,便欣然答应:“好,我去拾些树枝,晚上来生火。”
“我陪你去。”田伯光连忙道。
“不行,你要在这里保护姐姐,我会武功,不会有事的。”说罢,就离开去捡树枝。
“我——”田伯光心里矛盾,到底是保护美人师父呢还是听师父的话保护另一个美人呢。
东方白微一蹙眉,觉得胸口有些发热,暗道一声来了。抬头看向一旁转着圈念叨不停的田伯光:“万一山里有个老虎狮子熊的怎么办啊,美人师父没我保护可怎么行。可是这还有一个美人,到底要保护谁呢。”
“你去保护仪琳吧。”
田伯光猛一回头,眼冒金光:“真的?”又复而烦恼:“不行,我要是去找美人师父,那你怎么办,万一有个什么坏人路过,凶狠动物路过你不就完蛋了。”
“我就待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就算有危险,我也会呼救的。你去找仪琳吧,就算没有危险,也帮她多拾些树枝。”
田伯光犹豫再三,还是觉得美人师父比较重要,他叮嘱东方白:“遇见什么一定要大声呼叫啊,我们就在附近,一定要呼叫。”说着,就走远去找仪琳。
却说那令狐夫妇,自那日黑木崖夺珠,二人就匆匆忙忙下崖来,准备到恒山住一阵。只是令狐冲有伤,所以走的很慢。半路中就收到消息,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请他们去武当,与天下英豪一起,和东瀛武士过过招。
说道见天下英豪,那就少不了崆峒派。崆峒派的两位前辈在黑木崖上惨死,还是因自己而起。自己非但没有给崆峒派一个说法,还下山来躲避。想起这些,令狐冲就觉得窝囊不已。
世上烦恼多,惟有酒消愁。在明月下,令狐冲依旧与酒为伴。
“冲哥,我知你心中烦恼,只是你伤还未好,平大夫说了,还是少喝酒的好。”任盈盈忍不住劝解道。
“一点小伤,不碍事。”说着,又大口喝着酒。
“好,我陪你喝。只是冲哥,我们是夫妻,你有心事,可以跟我讲,憋在心里会很难过的。”任盈盈握住令狐冲的手,想要为他分担。
令狐冲反握住她的手,安抚的一笑,抬头望向明月:“我令狐冲天生就是蒙冤的命吗,各种麻烦事层出不穷。药灵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物件。”他摇摇头,又倒了一杯酒,“罢罢罢,我也习惯了,管他什么烦心事。明日忧愁明日烦,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罢,就一仰头把酒喝净。
任盈盈心头一酸,他明明自己很难过,却因为自己身子不好不愿让自己担心而安抚自己。又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也还在怪自己扔出一颗珍珠冒充药灵珠引得众人大打出手惨死黑木崖,还坚持到别处避风头。她知道他明白自己的用意,只是他生性不愿如此,终究还是自己强求了他。她不再言语,只是给自己也倒一杯酒,陪他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