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荆棘鸟先生相谈甚欢,离开的时候互留了微信算是道别。
他绅士的帮我推开房间的门,到此为止。
“您好,蝴蝶小姐。”微信上发来一条新消息,头像是那张荆棘鸟面具。
“您好,荆棘鸟先生。”都是新注册的微信号,朋友圈干净的空无一物,不愿意把对方掺合到自己的个人生活里,我却对这种相处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白天撕破脸的争吵,夜深人静,空荡荡的房间里也只有我一个人,倒不是孤枕难眠,只是忍不住的在想李赫德和宋嘉佳现在正在干什么?
“嗡嗡”手机突然震动,是宋嘉佳的电话。
接听,耳畔是炸裂开的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而对这个男人的声音,我熟悉的不得了,是我的枕边人李赫德。
电话那头的宋嘉佳还在肆无忌惮的叫着,我烦躁的挂了电话。
挑衅吗?
她成功了。
我咬着被角泣不成声。
微信的提示音突然响了一声,是荆棘鸟先生。
我和他断断续续打着字倾诉着。
他的回复很快,语气也很耐心。
我突然有些忍不住,抖着手点了语音通话。
我想听到他的声音,想从陌生人这里得到原本李赫德应该给我的爱与陪伴。
意料之中的拒绝通话邀请。
“不可以。”对方的态度干脆而决绝。
是啊!
哪个没有情况的男人会在深更半夜去接一个需要避开妻子的电话?
是我要的太多的,一时恍了神。
“对不起,我想见你。”
我慌忙的打着字道歉,一切都没有变,我还是那个低三下四的宋悦茜。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不用慌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一直在。”
深夜的安心感包围了我。
撕破脸之后的几个晚上,李赫德都没有回过家。
和平常他出差时的感觉不同,我能感受到他一步步地离开我,不禁有些心寒。
可是没有那么孤单了。
荆棘鸟先生正如他所言,随时随刻,只要我需要他就会出现在我的微信列表里,或者是俱乐部的哪个房间里。
他有趣有耐心善解人意,几乎满足了我对择偶对象的每个标准而不仅仅是一个出轨选择。这是一种乘虚而入吗?
这样的生活过了大概有半个月,我感觉自己甚至已经不需要再有一个李赫德了。
荆棘鸟先生已经能满足我的所有精神上的需要了!
精神上的出轨,我可能已经做到了。
第二天,按照出轨俱乐部的安排,我和荆棘鸟先生准备进一步的见面—裸裎相见。
俱乐部给我提供了性感的吊带睡衣。
荆棘鸟先生坐在房间唯一的光源旁,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眯眼看着。
我恍惚把李赫德和他的身影重合起来,不禁愣在了门口。
工作人员在我耳边悄声的嘱咐了几句,调笑似的把我推进了房间。
而我比起坐在对面笑吟吟看着我的荆棘鸟先生更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雏儿,看不出来一点已为人妻的风韵和魅力。
荆棘鸟先生倒是饶有兴趣的向我伸出手,勾了个勾手指,我便挪着步子走过去,扭捏的样子自己看上去都别扭。
火红色的荆棘鸟面具在昏黄的灯光下似要燃烧一般,他抬手轻轻圈住我,声音低哑的开口:“你先生知道你的青涩吗?”
我竟一时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按照工作人员的嘱咐,抬手去解他的衣扣。
手指还在颤巍巍的抖着。真的要把自己给另外一个人吗?我还在犹豫着。
“这么着急吗?”
他干燥的手心握住我的手指,一如他深夜陪伴带来的安心感。
他试到了我的无措,索性拥住了我,呼吸浅浅打在我脖颈上,痒痒的舒适,我也慢慢放松下来。
直到感受到硬硬物体抵着自己的小腹:“你…”
我挣扎着起身,却被他箍在怀里,手指顺着腰间向上滑动着。
“我们彼此很有好感,或许,可以试一下…”
他的话似乎有蛊惑的魅力,带着我的心脏砰砰的躁动起来。
他低头吻住我,轻轻啄着我的嘴唇,像是情人间的蜜语,有我和李赫德从未有过的温存和亲昵。
“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
他的音节被含混吞到唇齿间,拉出暧昧的银丝,双手配合着解着我的衣服,动作有些熟悉再一次和李赫德重叠起来。
不对!
这不是我想要的!
被李赫德粗暴对待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眼前,还有宋嘉佳的嘲笑。
我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衣服上的妓女,毫无尊严的被审视被打量。
我突然开始挣扎,暧昧的唇齿间是模糊的类似于小动物的悲鸣。
荆棘鸟先生意识到不对,慢慢松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