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后,赵依欢是可以给李川的后宫中塞人的。
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她娘家的权势都足以支撑着她做这种事情。
但是赵依欢会那么好心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川即便是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因为女人的事情去求过她。
然而再想想,他作为一个皇上,竟然连宠幸什么人都不能自己决定。
也着实是太过可悲了。
“行了,闭嘴!”
如此想着,又想到赵家人在京城中作威作福,祸害百姓的事情。
李川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而且夫为妻纲,妻子出嫁后便应该从夫。
赵依欢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就不应该再说出这种不懂事的话来。
“怎么,被臣妾说中了?”
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赵依欢口中的话如同有锋利牙齿的毒蛇一般。
“是宫里的女人已经满足不了皇上您了吗?竟然要“劳烦”您自己来寻觅女人。”
这话说的,真是即尖酸刻薄又恶毒。
李川强行按捺着自己的脾气,不愿和赵依欢计较。
她很久之前就入了宫,因此赵家做的那些事情可以说和赵依欢的关系不大。
所以李川也不想将她牵扯进去。
然而赵依欢后面说的话,却着实是让他接受不了了。
“那女人哭哭啼啼的,皇上怎么也不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她一甩袖子拍了拍手掌,很是嘲讽地开了口。
“唔,看来那女人是哭到皇上您的心里去了,您舍不得呢!”
泥人儿还有几分火气呢!
在赵依欢三番四次的挑衅下,李川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你这个妒妇!”
妒妇一词,对这个时候的女人来说已经是很恶劣的评价了。
这可是犯了七出第六条的,若是再寻常家庭中,有了这一条都足以休妻了。
“你知道林婉为什么哭吗?那是因为她父亲被你赵家人给谋害了。”
李川冷冷地瞥了赵依欢一眼。
“欺男霸女,谋财害命,横行霸道,皆是触犯了大不为的。”
说罢,李川直接扭头就离开了。
赵依欢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
委屈的受不了,直接将一旁的珍妮纺织机推倒在地。
可惜李川连头都没回。
工部的工作效率比他想象的高多了。
短短三天,工部已经制造出了数十台纺织机。
被赵依欢砸一台根本就不重要。
而回宫后,赵依欢却越想越气。
她虽只是个女子,但从小到大还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一气之下,又开始砸起了自己宫中的摆设。
香奴打小就跟着自家主子,还能不知道主子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吗?
麻溜的就来请李川了。
“皇上,娘娘气不过,在宫里打砸东西呢,您快去劝劝吧。”
只可惜,李川根本就不为所动。
“砸吧。”
反正现在整个皇宫的经济都被她自己把持在手里。
即便是不砸,这省下来的钱也不可能拿来让李川去养天子六率。
而且话说回来,也该给赵依欢一个教训了。
赵家肮脏不堪,如果赵依欢再不知死活地贴上去。
那恐怕在赵家倒台的那一天,李川也没有办法让赵依欢独善其身。
李川手中批阅奏折的笔停都不停一下。
香奴心中恼怒他不给自家娘娘面子。
可眼前的毕竟是圣上,香奴就算是心中再怎么不忿,也不能硬扯着李川去盛清宫啊。
只能自己气呼呼地离开了。
结果在出门的那一刻,听到了李川对秦茹说想喝参汤。
想到自家主子气得饭都吃不下,皇上这边竟然还有胃口叫参汤来喝。
香奴心中不爽极了,回去后便将这事儿告诉给了赵依欢。
只拿一些死物泄愤又怎么能平息赵依欢的怒火?
她眼珠一转,便打发香奴去给她取来了凤袍,又细细地戴好了金钗首饰,对着镜子冷冷一笑。
李川不是很在乎秦茹吗?
那她就拿李川在乎的人开刀好了!
秦茹去厨房端了熬好的参汤,小心翼翼地走在长廊上。
迎面就遇到了赵依欢和她身边簇拥着的那一群人。
略一打量,竟然是整整一副皇后仪仗。
她心中便是“咯噔”一声。
赵依欢虽然喜好奢靡,可也是个怕麻烦的人。
日常出行一般都只会带半副仪仗来。
这阵仗,恐怕是要有什么行动了。
然而因为在长廊中,秦茹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将参汤放在一边,然后自己长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首。
希望赵依欢的目的并不是她。
然而脚步声还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呦,远远瞧着我还以为是哪宫的妃子呢,还在想着为什么要对我行跪拜礼呀。”
赵依欢懒洋洋的说道,香奴在一旁捏着帕子笑了出来。
秦茹和皇帝之间的事情别人不知道赵依欢还能不知道吗?
说出这话来,无非就是在嘲讽秦茹有想做妃子的心,却没那命罢了。
“奴婢不敢。”
秦茹低着头说道。
赵依欢向来不是个好相处的,在宫中这么长时间了,她早都已经习惯了。
“啧啧啧,这是什么啊?”
纤纤玉指指了一下旁边的参汤,香奴连忙将其端了起来,送到了赵依欢的面前。
“启禀娘娘,是要给皇上送的参汤。”
这参汤要趁热喝才好,此时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若是再折腾下去的话,这汤铁定要凉了。
“送给皇上的,那本宫可要好好检查一下。”
说着,赵依欢打开盖子嗅了嗅,接着便直接将参汤打翻在了秦茹的身上。
这汤虽已不是滚烫,可这热度接触到了皮肤还是让秦茹忍不住打了个颤。
带着甲套的手指捏起了秦茹的下巴,赵依欢的眼中满是恶意。
“好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竟然敢在皇上的参汤中掺春药,妄图爬上龙床,其心可诛!”
说着,便一巴掌扇在了秦茹的脸上。
长长的甲套刮过娇嫩的皮肤,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奴婢不敢,奴婢没有!”
秦茹惨白着脸说道。
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然而下春药可是死罪啊!
赵依欢直起身子,将手臂搭在了香奴支起的臂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