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扬无羁就这么被拉走了,留下叶梓圆一人在原地,他决定去一旁坐着等他俩,于是点了杯鸡尾酒自己抿起来。
“哇哦!哦!n!”
“……”舞池那边发出吵杂的欢呼声,似乎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酒吧这种事是很常见的,反正也没事,叶梓圆就独自跑去那边凑热闹了。
他站在人群之外,从许多人头与头之间的缝隙中才看见了里面,不过,这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不清晰,只是那个身影,深深震撼了他的眼球和心灵。
他发过誓,再次遇见,绝不放手。
叶梓圆失控地推开阻挡在他面前的每一个人,终于是跑到了前面,可是当看见眼前这一幕,他的眼神彻底空洞了,只是瞳孔还因眼前身影而移动着,双手也紧握着,用尽了全身力气紧握着,仿佛要将空气捏碎,往事如流水般不断划过他的脑海,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心痛,因为心越来越痛。
愤怒,越来越愤怒,快要失去理智。
那不是她么?
那样火红的颜色他怎么会不认得,那样诱人的锁骨他怎么会不记得,那样熟悉的面孔他怎么会不刻骨铭心;她的长发亦如那个春日,那样地有光泽。
不过,她变了。
她以前从不穿火红的颜色,她以前并不爱来这种地方,她以前并不喜欢穿得如此性感如此坦诚,短裤几乎只能包住臀部的一半,那样短的紧身上衣几乎只遮住了胸部。
她以前从不跳如此火辣的舞蹈,也不爱同别人比舞,除了他,她再也不会过分亲近其他的男人,除了他,只除了他。
她以前的长发是温柔的,可是如今它是疯狂的,疯狂到她每甩动一次,就有人着迷到五体投地。
她正和一个帅气的男人斗舞,但那样的距离,那样暧昧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和舞。
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陌生了。
那个熟悉的人,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呼唤她,喉中的苦涩像是沉重的大石堵塞仿佛堵塞在胸口,又仿佛堵塞在呼吸道,望了望周围为她和那个男人欢呼嗯人,只觉得自己快要晕厥,呼吸越来越沉重。
算了,走吧,她已经不是她了,不是他始终爱着的她了。
该不该打扰她?她现在很快乐很享受,一杯又一杯猩红的液体被她满满喝下,如此幽暗,他看不清她脸上地红晕,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诶?!”
“……”
她倒下了,跳了舞,很累了,喝了酒,很醉了,仿佛看到了熟人,她搜索了那么久却没有找到,很无奈了。
所以,她倒下了,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就这样吧,睡了就没有感觉了……
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那个男人接住了她,将她打横抱起,似乎急着去某个地方。
敢灌醉他的人?敢抱他的人?敢轻薄他的人?敢动他的人?
如同火山喷发,叶梓圆的怒火再也忍不住,“放下她!”他如同君王,正在对一个喽啰下着命令,不从就死。
气势上他撑起来了,可是冲动却掩饰不了他脑海中混乱,跟那个男人比起来,他还是太嫩了。
而那个熟睡在那个男人怀里的人却丝毫不知现在严重的事态,她还在不停地呢喃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在呼唤他,不过,终究被他的苦笑所打败。
那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好货, 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背心,肌肉倒是明显,身材也是高大,古铜色的肤色衬得他特别有男人味。
只是那耳钉太亮眼,那表情太阴险,那发型太不入流,看上去的确不是什么好货。
那人看着叶梓圆,冷笑他那份坚定和勇气,在他眼里,他就是弱鸡,他直接略过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带着一阵令人反胃的风。
知道自己被看扁,叶梓圆胸口起伏更大,但他气得并不是这个,抱着他的人还敢无视他。
“我说了,放下她!”叶梓圆伸出手握着那人的肩膀,想要阻止他。
一群人立马从舞池退出来围在两人身边,皆是一副不屑的模样看着叶寒高,同那人一样,他们都认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你他妈谁啊?怎么,她跟你很熟啊?你暗恋她还是你是她男朋友啊?不好意思,我是她男人!”那人将怀里的女人故意朝自几身上贴,得意洋洋的样子令人无比愤怒,无比恶心,然而围绕着两人的那一群人却是高兴地吹着口哨。
他是她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他是她的男人……
这句刺耳的话不停在他脑海回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他感觉全身快要爆炸,心里的火燃烧地那样狂烈,以至于他的双目仿佛都迸发出了火花。
俗话说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是不到时候不动手,对梓圆来说,现在是时候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刚嘚瑟完,叶梓圆霸气的一脚就已经沉重地降临在了他的腿上,那男人不由得痛吼一声,支持不住半跪在地上,手上仍旧横抱着那女人。
叶梓圆抢过她,如获至宝将她捧在怀里,募的心疼起来,穿这么少来这种地方……
等不及他一阵又一阵又爱又恨,一群人便围了上来,那跪在地上的人疼的龇牙咧嘴,刚才帅气的面部完全扭曲褶皱。
“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副皮囊,叶梓圆那小子挺大胆的,不错啊!怪不得本千放不下他呢!”千扬无羁整顿好自己,和亦逍遥站在一旁看戏,亦逍遥是担心兄弟担心地不行,千扬倒是很镇定,就那么一踹,她对叶寒高的欣赏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你个冷血的疯子!千扬无羁!你自己慢慢看戏吧!”亦逍遥实在忍不了看见自己兄弟被人围攻,也实在忍不了千扬无羁那般悠哉游哉,各种情绪交错在一起,他恼火地朝千扬无羁大吼。
没错,她就是个疯子,她就是喜欢旁观者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就是喜欢看别人打个你死我活而不施以援手。
亲人她尚且不会出手,更别说这么个陌生人了。
冷血吗?冷血,是啊,她是冷血的,冷血也是一种坚强,强到没人敢侵犯,他们不懂。
叶梓圆抱着怀里的人不好施展身手,一下子竟陷入了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的境地,后面有一个人高举着一个灌满了酒的啤酒瓶,正欲朝他的头顶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