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迈着奔放的步伐的白顺在听到这旋律时,耳膜突然爆炸,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怎么的,突然就重重地趴在了地上,怀着深切的情感同地面来了个美丽并缠绵的亲吻。
那发出的声音可谓动人心弦。
不是吧!这么夸张?看来这首歌真是特别动人,为其折腰者不计其数,千扬无羁一时被这阵仗吓傻了。
看着白顺那么摔倒,她自己也感觉疼了,白皙的双手不停地在膀子上摩擦,有点冷。
好机会,本小姐这就走了!
“哈哈哈!愚蠢!”千扬无羁当然是幸灾乐祸,最后还送了白顺一个告别的飞吻,又向趴在地上像死人的白顺挥了挥手表示再见。
“哒哒哒——”如同牙签的细高跟与地上猛烈触碰发出欢快又优美的音乐。
“美女你去哪儿?”男乐师见身边没了美人香,立马叫住千扬无羁。
她听得见个鬼啊!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理你的!
是这样的没错,那么……
“啪!美女别走!”男乐师心急如焚,见美人听不见自己深情的呼唤,啪的一声关掉了音乐,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酒吧中,回荡着他依依不舍的声音。
千扬无羁差点没一个趔踞,这家伙!坏了她的好事额!蠢货啊!坑比啊!不管了!跑了!
“美女,咱们还没跳舞呢!”
千扬无羁撞到了一堵肉强,可偏偏却让人的额头碰得生疼,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那古铜色的皮肤,那笑的狰狞的脸,还有那丑陋的酒窝,这身发达的肌肉;还有那吊着两行鼻血的通红的鼻子……
千扬无羁心塞了,白顺何以有这样的速度?不是,这恢复的速度太快了乎?
虽然他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失误,但是既然如此,就只有认命了。
她恶狠狠剜了那个该死的男乐师,她不能保证不对他做什么,她要那老男人似的少年和尚生不如死!
她会把他抓起来绑得牢牢的,然后灌他一点不能致死的一大碗春药,让他想做而不能,饱受春宵灼热之苦!
不行,还得放个凤姐裸在他面前诱惑他,让他在原地痛苦地挣扎,低级的猎物!
“刺啦——”千扬无羁果断地从自己胸前撕了一块蕾丝布下来,剩下的刚好遮羞,只是那种呼之欲出的美好,让白顺有些饥渴难耐。
“摔了很痛吧!都怪那乐师,非要点这首歌,说什么那是他的最爱,要把这首最爱还有他的爱送给我,我不想的……他竟然逼我……我心里只有你……”
千扬无羁无比委屈,用撕下来的那块布给白顺擦着鼻血,那可怜的模样让白顺的心鹜地纠紧,心底的柔软就这么散开,他认定是那乐师欺负了千扬无羁,已经把她当做自己女人的他,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怒气爆发。
“我去收拾他!不知死活!”
舞池那边的人很快停止了叫声,出乎意料的是,他们都像是没事一样,淡定地处理着自己的衣着。
好吧,这一切都让她很是汗颜,这边的人真是太彪悍了。
酒吧这边一切都进行地如火如荼,而离开的两人,不,三人却是如同冰火两重天那般。
天色已晚,叶梓圆自觉地跟着亦逍遥回到了亦家,抱着手中睡死的人,他只觉得手酸,心酸。
亦逍遥一路上都未曾开口说话,兄弟之间仿佛就像是抢了同一个女人的似的,冷漠得不像话。
叶梓圆许多次欲言却又止,这个时候,聪明的人应该秉持沉默是金的原则。
亦家别墅坐落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春天便是鸟语花香,花田成片,还能看到农夫务农的身影。
夏天便是绿树成荫,蟋蟋碎碎的阳光从绿色的树叶,朴素的树枝中穿过,映照在地上,行成美丽梦幻的斑驳。
秋天便是红枫林立,枫叶漫天飞舞后流落遍地,秋风乍起的凉爽令人心旷神怡,从远望去,火红遍地,别是一番离愁,又别是一番享受。
而如今是冬天,并非白雪皑皑却轻轻得在地上覆盖了一层鲜明的银白,树木已“脱胎换骨”,秃林成片,凝结在树枝上的冰雪显得别是一番风格。
现在还是下着雪,已经深夜了,雪夜有些苍白,格外寂静,仿佛已没有了生灵。
微薄洁白的路灯仿佛和雪白融为一体,雪光就是夜光,逍遥和寒高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他们在等千扬无羁。
亦逍遥倒好,双手揣在兜里,享受着温暖,而叶梓圆则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怀中人的身上,怎么睡那么死?
他如此怀疑着,也不时偷瞄着亦逍遥的表情,好像没了刚才那般铁黑,是被这宁静安慰了吗?是沉淀下来了吗?
“逍遥……”
“到了。”
叶梓圆想要说着什么,却被亦逍遥打断,原来是到家了,到家了好,到家了好。
他连忙跑上楼,随便找了间客房将怀中人轻柔地放在洁白的床上,房间的灯光是温柔的,稍微带有公主般的梦幻,不知她喜不喜欢。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安静地坐到床边,神情复杂地看着熟睡的人,她变了么?变了多少?
多少次他深夜里梦见她,梦见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梦见她和他说好,梦见她和他说:我爱你……
每一次,他都深切地以为,那是真实的,可是每次到了他想回应她,想抚摸她,想亲吻她的时候,她都像是被风吹散的尘沙,瞬间就离开了他的指尖。
他害怕她离开,每次都从梦中惊醒,原来,这一切都是梦,都是梦,梦而已……
一个人有多么爱一个人,那么他抽离的时候,就会有多痛,就会有多不舍。
对不起,赖一,亲爱的一一,我还是无法割舍你,还是无法忘记你,还是忍不住想要牵你的手……
是的,叶梓圆他忍不住,他轻轻地挽着她冰凉的手掌,双手紧握着,却又害怕弄醒她,如此纠结着,他将赖一一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庞,他可以感受到她,她也可以在他这里取暖。
“一一,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即使你百般嫌弃,不要忘了,认识了你,我学会了赖皮。”
屋里的灯光安静着不说话,他就这么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诉说着情话,格外动听,格外感人呢。
而就在叶梓圆和赖一一温存的时候,亦逍遥正在楼下客厅痞子一般地坐着,学着千扬无羁的笨拙模样,烦恼地摆弄着遥控器。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暖心的笑脸,还有在酒吧时的妖娆,他不服气地挠了挠头,叉着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其实啊,他在进门那一刻,很刻意很用心地向外张望了许久,他在期待,外面有一个人的身影。
失望的是,并没有。
那样放荡不羁的女人是绑不住的,她那样妖媚,在勾引别人这方面一定是不费吹灰之力吧!
她穿得那么“坦诚”,婀娜的身姿,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一定是……
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