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哲看似嚣张跋扈,不服管教,但是却被楚月拿捏的死死的,而温诺,看似弱小没主意,却是楚月最猜不透的一个,以至于她离开坛城她都不知道。
温哲虽然回家换了衣服,但还是没有逃过感冒的魔掌,自然的他也没有逃过被撵去作坊睡觉的噩梦。
温哲拿着洗漱用品往温家的木工作坊走,脚上还不老实的踢着路上的石子,心里很是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怎么儿子和女儿的差别就这么大?
他们难道不应该是重男轻女吗?怎么到他身上就成了重女轻男?
“温哲。”
夜色中,覃右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温哲转过身没好气的道:“干嘛!”
覃右背着一个双肩包,无所谓的道:“晚上跟你睡?”
温哲一阵恶寒,连忙往后退,“我对你不感兴趣,不对,我是对男的不感兴趣。”
覃右对他冷嘲一声,和他并排走。
“你说你放着家里舒服的大床不睡,非要跟我受什么罪,你知道那作坊吗?里面全是木头味,油漆味,你个大少爷……”
突然两人都沉默了,覃右没反驳,温哲闭上了嘴。
忽然他就明白覃右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去作坊睡了。
因为陈叔家不是覃右的家,他是不受欢迎的外人……
覃右跟温哲在作坊睡了四天,他舅舅陈盛也没问一句孩子去哪了,他舅妈就更不用说了,巴不得他再也不回去。
覃右就像是个……不,他就是个没家的孩子,游荡在外面,温哲吃饭他就跟着吃两口,温哲四处撒野,他也跟在后面吹口哨,整得温哲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他,把好孩子带坏了。
温诺知道覃右住在温家的作坊里是因为温哲感冒好了却没有搬回去住。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恨不得前一秒病好,后一秒就飞回来了。
中午放学,寄宿的孩子都朝食堂飞奔过去,走读的温诺被温哲拦在一中校门口,扯着她胸前的走读证说道:“回去带两份饭过来。”
“我不要,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吃。”
温诺从他不老实的手中拉回自己的走读证,他又故意拉过去,覃右双手插兜靠在学校的铁门上,看着温哲的举动一脚踢过去,“老实点,求人呢。”
温哲佯装愤怒,面目可憎的瞪着他,转身换张笑脸对温诺哀求道:“算……”
“温哲。”
他的话被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能将校服穿出时尚好看套装感的人怕也就面前的这一人可以,季娅是坛城高中的头号人物,和她哥一样,只不过前者是武,后者是舞。
季娅和很多规规矩矩的高中生不同,她非要把校裙改的更短一些,露出笔直纤细的大长腿,外套的收腰更紧一些,才能衬出盈可一握的腰肢,头发不能老实扎着,烫成大波浪,染个色披在肩上才觉得能显示出自己的漂亮,与她相比,温诺就是个没有发育起来的雏鸟,她羽翼尚未丰满,季娅已经翱翔九天。
温诺自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等温哲说话,蓦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