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街道。
烈日是茶楼 老板最欢喜的日子,当天的“饮乐阁”可是人群爆满,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阁中还有说书先生的缘故。
那说书先生坐于楼阁的天井之中,头顶有着透明的遮阳布,阳光照射下来,那说书先生好似被阳光笼罩,好似那莲花,只能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不知道是故事太诱人还是因为阳光太耀人。
总之,故事总是有人听。
那说书先生饮一口清茶。
“故事接着说道,要说啊,咱们苏大将军那可是了不得了,他带的苏家军那可是英勇善战,以一敌百,当日,苏大将军的养子苏亦然,他仅仅带着百余号人就潜入业国营地,杀他个片甲不留,斩业国将领,烧业国的粮草,大胜归来,你说,此等功勋定是黎国那些蛮人可以比得了的,虽说两国合作,可出力的还是我们原国的苏家军,话又说回来,要说苏大将军也是个传奇人物………”
二楼雅阁间,两人饮着茶水。
一人紫袍着身,腰白玉环,头戴琉璃簪,手着翡翠扳指,长相俊朗,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另一人也是自然,身上无一不是上乘,身着蓝色锦袍,连腰间的配件所带的璎珞玉佩,也是晶莹剔透。
一人看着若无其事,另一人可是坐不住了。
“二哥,就让我下去教训教训那个说书先生,竟敢妖言惑众。”
那人不动,沏了一壶茶,倒满两杯。轻抿,入口甘甜,满口茶香。
“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人不答,只是递给他一杯凉茶,“你尝尝,是不是甘甜可口。”
他急了,一口就将茶水喝了见底。
“七弟,你这喝茶方式不对,可尝出味道?”
“不曾,我看还不如我们北国的茶好喝。”
“此言差矣,江南水乡富饶,你说谁不想盯着这块肉。”
“可是就任由他人如此非议我们黎国。”
“这茶之道啊,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你可明白?”
那男子沉思一会儿,笑了。
“臣弟明白。”
街道上,人满为患,两名俊朗的男子穿梭于个个摊位,好似对一切充满了新鲜感。
“公子,这天也太热了,我们进饮乐阁歇歇吧”水莲是真的累了,这大热天的,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暴晒过。
“不急。”
苏若然早就有了想出来玩的心,这不,机会来了,怎么可以放过。
“这位小公子,看看这簪,买回去送给心上人,保证她喜欢。”这摊主一看苏若然的打扮,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他可不想错失良机。
苏若然左看右看,也找不出喜欢的。
“公子,你看看,这好看吧。”那摊主拿起一个梨花簪对着苏若然说道。
苏若然取过,看了几眼,虽然质地不怎么样,不过模样倒是精巧。
“水莲,你瞧这簪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送你了。”
说完竟把它插入水莲发中,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男儿装扮,却插了个女儿簪。
重点是两个男儿身。
那摊主虽然吃惊,但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公子,你还没给银两呢?”那摊贩提醒道。
“噢,忘了,多少银子。”
那摊贩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老板,你人也太好了吧。”
“不,是十两。”
苏若然吃惊,就一个破簪子,你和我说要十两,她可不干。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你别以为我不是行家啊,就你这簪子都不及我这头上的十分之一吧,我这头上的刚十两。你就和我说要十两,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
“那八两?”
“不干。”
“六两?”
“不干。”
“那公子你给我个价位啊。”
“二两,便宜你了。”
老板晕了,这话不该自己说的吗?
“公子,那也太低了,再多点吧?”
“我只想给你一两,既然你觉得二两多了,那我就去对面那家。”说完放下簪子就要走了,那摊贩见状,忙喊住她,“公子,别走啊,二两,就二两。”
苏若然笑了,水莲付钱便把簪子收了起来。
摊主只是摇头,只觉得皇城里的风气是大不如前了。
………
“公子,要不要买个面具?”
苏若然看那面具做得精致,便停下脚步。
有各种形状,但苏若然唯独看上了那龙头面具,张牙舞爪的,看着很有张力。她取下,将面具覆在脸上,朝水莲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姿势,水莲只觉得瘆人,还不如买些花啊鸟的面具。
“公子要是喜欢就买了吧,良心价,半两钱。”
“水莲,付钱。”她刚说完,手中的面具就被人抢了去。
“老板给,一两银子,不用找了。”说完就要走了。
“好好好。”这老板可是乐开了花。
“喂,你给我站住,这面具是我先要的!”苏若然不服气。
那男子看她,有点怔住,但很快回神,让人来不及捕捉。心想,这江南的男子也竟如女子那般妖娆。
“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可是先付了钱的。”
“是我先看上的。”
“我付了钱就是我的。”
那老板见他们争执,只能提议,“这位公子,那位公子先付了钱的,要不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不,我就喜欢那个。”
那公子可不理苏若然,举步就要走。
苏若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往后拉。他站定,一个反身就抓住苏若然的手往后摔。
水莲在旁边看得心惊,不停喊着“公子”。
她随着他的用力后空翻,衣摆在半空中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苏若然落地站定,另一只手夺了他身后的面具,然后低头咬了那只抓了她的手臂。
那男子吃痛,甩开苏若然。
苏若然见势,赶忙拉着水莲跑。
那男子回头见苏若然跑了,嘴角擒了一摸笑,“想跑。”说完脚一垫地,就飞身出去抓苏若然。
苏若然只觉得后面有力在朝着自己,她忙扭身,有惊无险,却不料束发的那根带子连着被那男子连着发丝拉扯,头皮生疼,人也跟着后退,那男子钳住她的脖子,苏若然就这样直挺挺靠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