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言这波被套路,一点不冤。
谁让他屋不敲门?
谁让他在自己女人面前耍帅?
白亦拿着独孤摘星给的十万灵石,一点愧意都没有。
而自从那天之后,知言见到白亦,就像倒数第一见到班主任,恨不得远远就跑开。
哈!这可是意外之喜!
如今彭清然与自己形影不离,你侬我侬的,哪里轮到这个电灯泡来发光发热?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只等着宗庆一结束,便可以与彭清然一同游历山水,去寻找落樱醉的酿造方法和洛水兽,她便可以变回男儿身了。
变回男儿身!就可以大方撩妹了!
而且,其他宗门的客人和神使,也都和白亦一样的心思,希望这个让人尴尬的宗庆赶快顺利结束!毕竟只是维持表面的和气,各种尬笑之后,掩饰这彼此的嫌隙和厌恶,是一件心累的事儿。
可天不遂人愿啊!
根据神秘的道一占卜出来的卦象显示,这次宗庆会有大的变故,那可不是句玩笑话!
前六天,单独的项目比试已经结束了,毫无疑问,吟宿在炼器比试上大放异彩,而慕行风在功法上的造诣,更是其余弟子无法比肩的。
妙庆虽然受伤,但也成功驯服了六足狼。
三名大长老的弟子们,都没有在诸位宗主和神使面前丢脸。
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独孤摘星笑着接受众人的恭维,第六天的最后一场比试之后,脸都笑僵了。
终于熬到了第七天,弟子们不用再比试了!
不用再担心什么丹炉爆炸了!
因为,长老们要上场了!
表演赛呀!
白亦本想找找有没有爆米花的,可让莹莹找了大半圈,只找来了一点红枣蜜糖。
这东西甜的很,白亦并不爱吃,又转念一想,女孩儿都爱吃甜食,送给然然,她一定很喜欢!便带了一大包,来到观云台。
“经过了六天的单项比试,诸位弟子们的实力也得到了展示。辰星宗的发展和壮大,还要依靠你们来继续努力。”独孤摘星站在主宾席上,大声地向全场宣布。
“哎呀呀!真是后生可畏!这几日可算得上是打开眼界了!”
“说的是啊!辰星宗真是高手如云!”
“实力非凡!不亏是东荒第一大宗!”
……
老子看你们在这里修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不如死了重生,去找个企业上班吧!
这拍马屁的功夫,分分钟升职加薪。
白亦正腹诽着,一边将红枣蜜糖递给彭清然,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两人正闲聊说笑呢,忽然只听到观云台外一声豪放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辰星宗居然已经成为了东荒第一宗门?在下居然还不知道!真是失敬失敬啊!”
这声音听着洪亮如钟,此人的修为深厚,可见一斑!
顷刻间,八九个人便出现在观云台之上,他们穿着的衣服与在场的宗派都有所不同,其中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少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疏阔横眉,一双星目炯炯有神,一副精神面孔,唯独嘴角向下耷拉着,面相看起来很凶。
刚才说话的,便是他,看起来便是领头的。
众人都盯着不速之客,一时间一片哗然!
“唐……唐寿?”
“居然是他!他还敢回来?”
“叛徒!滚出辰星宗!”
……
群情激愤之下,白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哥们人气挺高啊!
知名度不小啊!
有些人啊,黑着黑着,就红了。
这么说,这又是个重要角色。
“然然,他是谁啊?”
“叛徒……”彭清然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能让彭清然如此愤怒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看彭清然的表情,恨不得马上跳下去与他决一死战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玄柳说道:“师叔!他是辰星宗的叛徒!是当年宗主的大弟子,宗主对他委以重任,十分器重,亲自传授各项功法。后来,山泉宗带领这其他宗门来犯,宗主将护宗大阵交给这个他来守护!可这个畜生!居然临阵倒戈!害得宗内弟子死伤惨重!”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他为什么要投敌啊?”
“哼!为了名,为了利!为了什么不行?他投敌之后,立刻就加入了炎气剑宗,跟着那帮伪君子们沆瀣一气!因为他在攻打辰星宗的时候立下的功劳,很快就在炎气剑宗内站稳脚跟,之后就成了宗主!现在已经是筑基期的高手了!而所谓的名门正派,也都对他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吃里扒外?那不就是人渣?”
白亦拧着眉毛看着观云台上的唐寿,不知道他此番前来,意欲何为?
众人对唐寿一片叫骂,他自己倒一脸‘正义微笑’,充耳不闻,大声道:“炎气剑宗、山泉宗、灵闪宗,特意前来为辰星宗祝贺!”
独孤摘星沉得住气,脸上的表情一点看不出破绽,缓缓起身,淡淡的笑道:“欢迎贵客。请上座吧!”
山泉宗?完蛋了!
那不是凉苍的宗派?
自己当初为了救慕行风,打伤了凉苍,这次他们三个帮派都来了人……
“哦!不急不急,还没送贺礼呢!”唐寿一脸阴森的笑,一挥手,观云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六七米高的铁笼子!
这笼子乃是一道困兽阵法,而被困在其中的,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灵兽!蜷缩在笼子里,看不清全貌,正低声嘶吼着!
“这是在下刚刚抓到了雷煞!”唐寿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雷煞?我没听错吧!他说的是雷煞吗?”
“魔灵?雷煞!他到哪里抓的?”
“唐寿的修为已经恐怖如此了吗?雷煞……那可是魔灵啊!天底下能几个魔灵?他居然能抓到?”
“也未必是他修为高!那笼子不一般!能抓到雷煞,全靠那个困兽阵法!”
“能有那样的符咒阵法,也很了不起了啊!”
“咱们辰星宗……谁能有这样的符咒阵法啊?”
“让他滚!叛徒!”
……
众人纷纷揣测着,白亦听得云山雾绕。
但她扭头看了看独孤摘星,只见他此刻淡定的老脸上,也绷不住了。
浓浓的担忧,已经笼罩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