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知道薛了喜欢什么样的你。”
杨颂橘低声在许腻耳边说了句加油,就跑去院子里吃葡萄干。
镜子里的许腻嗖嗖几下,最后涂上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腻喃喃自语道:“难道他喜欢浓妆的我?”
垂眸想了想,正打算就这样了时,余光瞥见了摆在窗台的照片,那是许腻高中时的照片,被透过树枝的阳光照着,里面的人比着剪刀手,弯起的眼窝,遮不住的笑意。
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有活力。
不敢化妆的夏天,没有染发的高中。
很青涩的时期,和薛了最相爱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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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江聘野坐着车就直奔薛了家。
“这都半夜11点了,能不能让我这个病号睡个觉。”薛了半开着屋门,身子挡住空隙,抵住了门,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江聘野进来。
江聘野不死心的用力推了下门,打算再用力推一次可是薛了没给他机会,直接把门甩上了。
薛了揉了揉耳廓,就直径走到沙发上把电视机打开,拿起遥控器随便按了个频道就把音量开到最大。
他知道江聘野不会轻易就走,只能窝在沙发上闭着眼小憩一会。
江聘野拍打着门,冲着里头大声喊:“喂!别关门啊,我是带你去看医生的。”
“喂,薛了给我开门!”
夜色深处的小型别墅区人很少,而且都差不多是有孩子的家庭,这些吵闹声被家长们听见了难免会被骂,零零散散的居家灯逐渐亮起。
还在打着鼾声的物业连续接到三四个电话,都是举报小区417号扰民。
“请问是417的薛先生吗,您门口的先生您认识吗?要是不认识我们就先处理了,他现在严重危害到了其他业主的睡眠。”
薛了躺在沙发上接起电话,听到来电的原因不由得捏了捏眉心,说外面是他的儿子,确认他会处理好。
物业顺便提醒了下他家电视的声音有点大,薛了一一应下后电话就挂了。
“薛先生真是年轻有为!”物业点了点头表示赞赏,倒头就又睡过去了。
薛了起身黑着脸把电视机的电源拔了。以他对江聘野的了解,他得站远一点开门或者直接站门后,。
思考了一会儿,他站到门后把门锁轻轻按开。
门刚一松锁江聘野就直挺挺地摔了进来,薛了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站在门后。
“哎哟,疼死我了。”江聘野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边站直身子边拍着腿上的灰,拍完灰又揉了揉被摔疼了的膝盖。
薛了没理他,只当家里多了只会叽叽喳喳叫的麻雀,把门给关上就自顾自的上楼了。
“喂,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10号?要去检查的。”江聘野看薛了马上到楼梯转弯处赶忙说。
薛了果然停了下来,转头回了句:“扰民犯法。”
薛了敲着手心慢步走进了卧室,其实他还真给忘了,今天一整天都想着许腻的事,居然忘了医生。
想追上去的江聘野听见门锁声后就放弃了,轻车熟路的拿了些吃的喝的,在下面等着。
江聘野水还没喝多少,就看见薛了换下了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开门出去:“走,看医生去。”
薛了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考驾照,江聘野只能忙不迭停的跟上,刚启动江聘野就想到自己喝酒了…
只好把徐阖给叫来了。
“把我送到那就行。”
江聘野侧头看了眼薛了兴奋道:“那行啊,我和盒子去玩玩。”
路上没有其他车,一排排的路灯从眼前快速闪过,看着空旷的马路,薛了心不由自主的开始慌乱起来,强忍着难受闭上了眼。
应该有15分钟,睡的迷迷糊糊的他也忘了看时间,只知道自己还没睡够久被喊起来了。
薛了下车关上门敲着江聘野的车窗:“别喝酒,不然我回不去。”
“不是不是,我去酒吧不喝酒我干吗去!”徐阖已经行驶车子了,江聘野只能朝着窗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