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觉得奇怪,如果罗施是被任柚的颜值吸引,为什么不趁现在表白,非要等到封爵崛起后。
难道他的作用就是为了凸显封爵追妻火葬场有多努力吗?
有多努力呢?
姜珂想了一下,从闺蜜口中了解到的信息里能得知,封爵哪怕是在追妻时,还在暗暗与白月光有联系。
这就是他追妻的态度?
电梯门打开,任柚走在前面,姜珂慢半拍的跟上。
三十楼和二十八楼不一样,这里根本看不到人,一件又一件华丽的衣服穿假人模特身上,每一件都在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姜珂知道自己买不起,但任柚买得起。
“你看看有没有想要的,”任柚说,“随便挑。”
姜珂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激动的抱住任柚,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谢谢姐姐,姐姐对我真好。”
说罢,她松开任柚朝衣服走去。
她早就想买衣服了,只是任柚一直在忙,好不容易空出时间,又被家里安排的客户绊住脚。
她是个合格的水蛭,只在主人不忙的时候才会缠上来吸血。
侍者看着姜珂离开的背影,疑惑的问任柚:“大小姐,这位是……”
他怎么不记得任家有这位小姐。
“我妹妹。”任柚说
话毕抬脚跟上姜珂的脚步。
姜珂被衣服迷了眼,东看看西瞧瞧,摸摸这件馋馋那件,她走近深处,就见里面是一片空区,中间有一个假人模特,模特身上穿着一件水蓝色的礼服,礼服上挂着无数颗珍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模特头顶戴着一个皇冠,样式很像以前欧洲女皇戴的那款,三颗蓝色的宝石镶嵌在上面。
“好美。”她忍不住喃喃道。
如果说其他衣服只让她觉得美丽好看,看一眼就忍不住想下单,那么这件礼服,成功做到了让她做梦都在打工赚钱,希望能在某一日买下它。
“你喜欢?”任柚走到她身边,打量着这件礼服,确实是很不错。
礼服旁边放着一个小牌子,牌子上是用三国语言写的,相同的是,他们都在说一件事——出自达日尔之手。
达日尔,姜珂知道这个人。
小说里,总有一个很厉害的外国人,行踪不定,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却会在后期成为男主的手下。
这个达日尔也一样,在一次意外中,她被的封爵所救,便把自己的后半生都用在报恩上。
她明明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裁缝,一件披肩就能卖到几十万,却为了报恩将后期制作的作品全给了封爵,甚至成为任柚后来的私人裁缝,为她亲手制作衣服。
“她的作品,任谁都不会说一句不喜欢吧。”姜珂痴迷的看着上面的礼服。
“你喜欢就好,我买单。”任柚说。
侍者尴尬的上前,“小姐,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不卖的。”
“那租呢?”
“也不租。”
“那你们把它放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在误导顾客它是可以购买的吗?”
“老板说它是店里的招财树不能动。”
任柚不为难一个侍者,跟姜珂解释道:“达日尔的作品半年后会出来,我现在就给你预约。”
姜珂也没想真的要把它买下来,对于这种穿了一次就要落灰的衣服,她向来是渴望又厌恶。
“我一点也不喜欢。”她嘴硬的说,“我刚才开始一件衣服的,你陪我去试试。”
赶紧找了个理由拉走任柚,免得任柚真的给她买下来,虽然老板已经说过不会卖。
可任柚是谁?任家长女,任家继承人,就连渡舟和她在一起都得收敛坏脾气。
她说一谁敢说二。
侍者也是这样想的,他抹着虚汗,担心的看着任柚,偷偷给上司发去消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这才爱心继续跟上去为两位做介绍。
同时在二十八楼,被记者为满的罗锦程骄傲的像只孔雀,享受着被人仰慕的快感,穿着新款的衣服,拍照声此起彼伏,从未停止。
“哥,可以休息了。”助理先是叫停了拍摄,这才去把沉浸的罗锦程拉回现实。
罗锦程不满的躺在沙发上,看那些记者已经转去拍衣服,舒服的吃了颗葡萄。
“不愧是来自西双版纳的葡萄,吃着就是和普通葡萄不一样。”
助理一脸无语,“你吃的就是普通葡萄。”
罗锦程拿葡萄的手一顿,不敢相信,“不是我哥寄回来那个?”
“……”助理拿出手机,调出聊天记录,“那些葡萄是送给你爸妈吃的。”
罗锦程撑起身子,看着被他吹爆的西双版纳葡萄,现在告诉他,其实这就是超市里十块钱三斤的葡萄阳光葡萄?
“另外,大老板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再不接剧,就收回在你身上投的资源。”
“他奶奶的,他想杀了我啊,”罗锦程一个用力坐起来,不过他又想到什么,舒舒服服的又躺了下去,“你告诉他,导演找的女主角我都不喜欢,等找到我理想中的女主角了我才会开始拍摄。”
助理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又调出另一份聊天记录,一一展示给他看,“关于这个,大老板也跟我说过,请看聊天记录。”
罗锦程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
【史上最年轻的金牌助理】:大老板,如果他一直拿女主角作为借口怎么办?
【大老板】:他只有半个月。
半个月是什么意思,罗锦程比任何人都清楚。
随着屏幕上文字的晃动,他的思绪被带回几年前,那时他哥每天都会去看他,可他年少不知兄长狠厉,笑嘻嘻敷衍罗施为他安排的各种活动。
那一夜,外面灯火通明,他跪在没有铺柔软垫子的地板上,前面是翘着二郎腿的西装男人。
男人好像刚应酬回来,一身的烟酒味,眼睛半睁着,略显疲惫,可说出的话却让人后怕不已。
“不想努力,我可以让你当一个真正的废物。”
他知道,罗施真的会那么做。
毕竟,他最讨厌他四处游玩了。
他浑身发凉,抬头对上罗施冰冷的目光,那一刻,他仿佛见到了死去多年的父亲。
不知何时起,罗施长得越来越像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