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

张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顾七七，身为组织的高层，再加上这几年的特别留意，她掌握的东西，比顾七七一开始料想到的都要多上不少。

得到这份弥足珍贵的情报后，顾七七唇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看上去无比的柔和。

然后，她就带着这分柔和的笑容，和君亦清一起，将“名单”上的人一一抓了起来，关到了一起。

简单又粗暴。

接着就是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在这些人的友情帮助下，成功地把漏网之鱼也揪了出来。

顾七七唇角漾着浅浅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不错，语气轻快，“搞定。”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她管了。

有些事，还是需要当事人亲手画上一个句号。

张莹为了这一切潜伏了这么久，就算没有顾七七等人的插手，她也会在特定的时候站出来，哪怕……代价是牺牲她自己。

不过，就算是现在，她也逃不了牢狱之灾。

她的手里沾染了太多的人命，尤其是当年为了尽快往上爬，她可以说是彻底成为了她最厌恶，也是造成她这样的悲剧的人。

张莹心里非常清楚，在见了张澈一面后，她更是没有了遗憾，能够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结局。

值得了。

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张莹拨通了那个她之前无数次想拨出去的电话。

她的声音十分平稳，唇边还带着温柔的笑，暖色调的灯光打了下来，将她脸上的笑容衬的无比柔和，“我要自首。”

顾七七收回了视线，不再关注张莹那边的情况，她看了眼从一开始就安安静静跟在她旁边的黑雾，眉头微挑，这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了，居然真的只是在旁观吗？

在张莹被带走调查后，顾七七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全部力气一样，懒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好累啊。”顾七七叹了口气，因为她现在的姿势问题，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这个任务绝对是困难等级的，我之前看过米栗的任务，怎么说呢，我都要怀疑我们参加的是不是一场考试了。”

君亦清还有事要做，褚言自从定下“三日之约”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现在屋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不，还有一个雾气状态下的慕轻辰。

顾七七半撑起身子，看上去依旧没什么精神，“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所以才会被特别'关照'。”

喃喃自语般，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慕轻辰饶有兴趣地听着顾七七的碎碎念，他当然知道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任务是随机发布的。”慕轻辰的身形显现了出来，他似乎听出了顾七七的弦外之意，温声解释道，“学校很公正，不会针对任何人。”

“这样啊，我知道了。”顾七七乖巧点头，视线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嗯……果然有偷偷去搞事吧？

慕轻辰原本白皙干净的脸颊沾上了点点血迹，但即便这样，也掩不住他好看的眉眼。这抹艳丽的颜色，反而衬的他那张脸更加动人心魄。

“学长，擦一擦吧。”顾七七拿出贴身携带的纸巾，递了过去，“脸上，沾上脏东西了哦。”

慕轻辰眨了眨眼，笑道，“谢谢学妹。”

他接过纸巾，仔细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污渍。那仿佛是刚溅上去的血迹很快就被擦干净了。

慕轻辰的唇边始终带着几分笑，但那笑意不达眼底，他的眼眸幽深，仿佛一口深渊，映不出其他的色彩，存在于其中的只有暗色调。

顾七七看了这样的慕轻辰一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醒。

看来是张莹那边的“程序”走完了。顾七七暗忖，倒也是个好时机。

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开始模糊，她直直望向慕轻辰的眼底，“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

慕轻辰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顾七七：“……”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