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竹院后的沈伯山,脸色黑的如墨,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沈朝竟然藏拙,难怪当初灵儿会那般委屈。
他随意吩咐了几个下人去竹院处理那些尸体,心里像憋了一口老血,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想起书房里还有些事务未处理,走到书房门口,还未推开门,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伯山,一脚踢开门,怒喝:“谁?”
“爹爹,你怎么这般大惊小怪。”说话的少女靠在藤椅上,一身撒花软烟罗裙,头戴簪花,一双杏眼水灵灵的,不算精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有一种格外的美。
她怀里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猫蜷缩在她的怀里,蓝色的眼睛像宝石般明亮。
“雨寒,你回来了。”看到少女,沈伯山眼睛一亮。
沈雨寒最疼爱的小女儿,从小就被高人看中,收为徒弟,带在京城学习,沈伯山每次提起她,神情都是十分骄傲。
沈伯山一年也见不了她几次,今天看到她突然回来,想来她是有事情:“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师傅让我回来寻点东西。”沈雨寒手里轻轻抚着猫毛,漫不经心道。
“想必你师傅让你寻的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沈伯山想要套话,毕竟沈雨寒的师傅可不是个小人物,能入的他眼的东西多半是个宝物。
沈雨寒不愿多说是什么东西,转移了话题:“我刚刚去看了大姐姐,她的脸肿的那般厉害,说是沈朝打的。”
“爹爹,你这脖子上的伤不会也是沈朝弄的吧?”她看着沈伯山脖子上血已经凝固的口子,神色奇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她实在想不通,他们两人怎么能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欺辱成这般。
“雨寒,你不知道,她会武功。”提起这个沈伯山就来气,脸都快被丢光了。
沈雨寒轻笑起来,如铜铃般动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歹毒至极:“爹爹何必动武,有些东西明明是可以暗中偷偷处理掉的。”
她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伯山。
沈伯山接过来,心中就明了这是什么了:“不亏是爹爹的好女儿。”
被她们算计着毫不知情的沈朝,此刻正一脸嫌弃的看着青环手中的布料。
她想到姬曦不能见阳光,想要在屋内装一个厚重的遮光帘,将屋内所有的窗户都遮住。
既然姬曦有诚意,那她自然也会为她着想一二。
青环买回来的布料,十分粗糙,线织的十分稀疏,只能减弱光线照射的强度,没有办法将光线全遮住。
“我们所存的钱实在有限,这块布还是我和老板讲了好久的价才讨来的。”青环看着沈朝盯着这块布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解释道。
“这布……还是丢了吧。”沈朝想了下,最终决定了布的去处。
她将自己手中的镯子取下,上好的白玉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沈朝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递到青环手中:“拿去当了。”
“可是小姐,这不是沈老夫人给你的吗,你之前不是可宝贵这个镯子了吗?”青环犹豫,迟迟没有接。
“不过是一个镯子罢了,又没有什么用。”
沈朝之前总是渴望能得到沈老夫人的疼爱,可是沈老夫人从未将她当成沈家子女看待过,得不到的东西又何必再去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