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没有理会南明月,南明月也不怕尴尬,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在春城见过,当时你帮我找回了荷包。”
“记得。”沈朝有些头疼,不太舒服的靠在床头边。
“那再次相遇,就说明我们有缘分,你说是不是?”南明月喋喋不休道。
沈朝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无心去听她在说什么。
可能是药里带有一些麻醉的成分再加上沈朝本来就失血过多,只是暂时的梳醒,在南明月的念叨下,她再次昏迷过去。
南明月还在沉浸在自己的念叨中,看到沈朝又昏迷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对着外面正在熬药材的雨凉大喊。
“雨凉,她又昏迷了。”
雨凉闻声赶来,将沈朝的身体放进被子里,又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把完脉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叹道:“奇了,真是奇了,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也已没什么大碍了。”
“那她怎么又昏迷过去了。”南明月还是有些担忧。”
大夫也不太明白,迟疑道:“可能是身体还比较虚弱,需要休息。”
.
沈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屋子内已经点上了煤油灯,昏黄的光影将小屋子照的格外温馨,外面饭菜的香味传来。
沈朝下了床,朝外面走去。
天空十分漆黑,上面只有几个零碎的繁星孤零零的挂在天空中,借着屋内的光亮,隐约可清,这是个很大的村落。
空气中泛着雨后新泥的气息,村子中是泥泞的泥巴路。屋子与屋子间交错排落,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沈朝有些迷茫,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影。
她想同他们道个别,然后继续赶路回京。她实在很担心青环和竹沁,也不知道沈伯山会将她们怎么样。
毕竟沈伯山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冯牧的夫人陈静止从大厅出来端菜,看见一小姑娘站在侧屋那边的门口,她来来回回端了好几次菜,也没见那人动。
陈静止摆好最后一道菜,才想起这件事,同冯牧小声说了一下,被耳尖的南明月听到了。
南明月连忙跑出去,并没有在门口看到沈朝,她推开屋子的门,见沈朝坐在床边。
昏黄光影下,从南明月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沈朝的侧颜,她下巴微扬,显示出了近乎完美的下颚线,耳边别了几缕头发,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察觉到有人进来,沈朝扭头看过去,还没等她说话,南明月率先开口:“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不舒服的地方?”
沈朝摇了摇头,走到南明月面前,轻声道:“我有些急事,要赶着回京城,能不能请你替我和他们道个别?”
沈朝感觉那些人都挺忙的,也不好意思打扰,刚好南明月过来了,想请她代她说一下,她想要赶快回京。
陈静止刚走进来,就听到沈朝说要离开,连忙上前握住沈朝的手,热情道:“我已经将饭菜做好了,你再急,人总归也是要吃饭的,不如吃了这顿饭在走吧。”
“对呀。”南明月赞同,又不确定的寻问:“你要回京呀?不如明天我们一起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