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白反应过来,随后憋笑着看向顾煜,压低声音,“顾老师,您唱歌的好苗子,收好。”
顾煜:……
她话里的调侃意味太浓,顾煜觉得自己脸被打得生疼。
宋锦鲤唱完后,才发觉他们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她试探着问了句:“老师,我有哪里唱错了吗?”
不可能啊,她分明每一句歌词都记得一清二楚。
顾煜表情一言难尽,“这位练习生,你唱歌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在调上。”
宋锦鲤懵了。
这是在说她唱歌跑调吗?
不应该啊,她感觉自己唱歌跟别人唱的,区别也不是很大……吧?
【哈哈哈哈哈,咕咕怕伤了她的自尊心说得好委婉哈哈哈。】
【顾老师好像掏空了毕生积累的词库都没找到合适的形容。】
【你们看她那迷茫外加不可置信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跑调了哈哈哈。】
【截图截图,做个表情包。】
【楼上记得分享出来。】
【五音不全的人有可能是天生的,因为我们听到的声音和她本人听到的自己声音传播介质不一样。】
【那这种五音不全的人有可能矫正吗?】
【难。】
【不要啊,我就是冲她来看的选秀节目,别这么早淘汰啊。】
【…】
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眼神,宋锦鲤垂头。
她还以为自己很有天分呢。
不过也还好,钱至少是有了。
那她是不是被淘汰了?可以出去吃酱猪肘了?
想到这儿,她突然抬头,诚恳发问:“我是被淘汰了吗?”
过于直白的问题,惹得在场人一愣。
李秀白忍不住一笑,“还没有哦,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你还得跟着大家一起训练。”
宋锦鲤瞬间蔫了。
早上天刚亮,就得起来训练,真的很痛苦。
等到二十个小组都考核完已经是下午了。
顾煜站在训练室前方,女孩子们都紧张得绷紧身体。
“最终结果将会在下周一公布,明天是周末大家好好休息,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
他这话一说,谁还能好好过周末啊。
结果不公布,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果不其然,到了周末这天,就没几个休息的。
尤其是当大家看到程镌月都没休息时,她们危机感就更重了,一个也不敢松懈,纷纷跑到训练室照常训练。
宋锦鲤因为约了傅明洲,就从工作人员哪儿拿了手机请假外出了。
在录制期间,周末要出去也是得请假的。
她看着手机短信里发来的地址,打了个的士就去了。
傅明洲给她的地址是个别墅小区,不允许外来车辆入内,宋锦鲤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
抬头看着石门牌匾上“明华公寓”四个大字,她感叹了声真有钱。
随后拿起手机给傅明洲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她先开口表明身份:“小傅总,我是宋锦鲤,我现在已经在你们小区门口了。”
那边也不多废话,听见是她,客气道:“宋小姐稍等一下,我让人去接你。”
没一会儿,就有个看着二三十多的男人跟门卫沟通后开门,然后朝她走来,“请问您就是我们少爷的贵客吗?”
少爷……
宋锦鲤再次感叹,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不过为防止弄错她还是问了句:“你说的少爷是小傅总吗?”
“是,我叫赵应,小姐您可以叫我赵管家。”
赵应是有些失望的,他刚刚听少爷让他去接一位小姐还以为是少爷铁树开花了,但是看这小姐的样子,好像是跟少爷不熟。
不过又想到,少爷总算愿意跟女孩子接触了,是好事,他又热情起来,“小姐您跟我来,少爷在家等您。”
宋锦鲤点点头,跟着进了小区,然后又被请上了车。
约莫两分钟车才停在一栋别墅前。
宋锦鲤羡慕,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她也想体验。
赵应停车去了,小铁门并没有关。
宋锦鲤走了进去,还没敲门,门就咔嚓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
依旧是一团人形的黑气。
不过闻着鼻尖萦绕的淡淡沐浴露香气,宋锦鲤猜测对方应该刚洗过澡。
如果换做以前的她,经历过徐行那档子事,一定不敢再单独去别人家里。
但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
历经过多个世界,虽说系统清除回收了她在小世界的记忆,但并没有回收她学到的技能。
所以说有一门手艺傍身真的很重要。
“宋小姐,请进。”傅明洲侧开身让她进门。
宋锦鲤点头,进去后四下观看。
房子布局中规中矩,客厅生活痕迹不重,看样子客厅并不是主人主要的生活区域。
按照别人都叫他小傅总来看,宋锦鲤觉得,这种精英人士的主要活动区域还是在书房。
她侧身回头询问傅明洲:“方便我到处看看吗?”
傅明洲点点头,“自便。”
宋锦鲤很满意他的配合态度,在一楼其他地方也逛了逛。
厨房没有油烟,但有使用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定时来清洁。
客卧有人居住,应该是那位来接她的赵管家的卧室。
宋锦鲤走到了楼梯口。
楼梯护栏是木质的,金黄的颜色惹眼,其中暗色的纹路清晰,很漂亮,整体看上去是抛光打蜡过的,摸着手感极其光滑。
宋锦鲤抬头望向楼上。
傅明洲远比她想象的上道多了,还不等她询问,他就已经开口,“楼上也可以去。”
宋锦鲤点点头,上了楼。
傅明洲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本来那天回来后,他就已经在为答应她来家里的事暗自后悔了的。
但第二天去上班时,因为赵应请假回去看他父母了,他就自己开的车。
车子开出小区,他按照平常的上班路线正常行驶在路上,要经过跨江大桥时他感到眼前一黑,头晕目眩,他发觉不对想踩刹车却浑身无力。
他预感自己要出事了。
这时手心忽然发烫,一股灼烧感蔓延全身。
紧接着他就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巴掌从梦中惊醒似的。
脚上猛踩刹车。
刺啦难听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状况时,他的车停在大桥前面一米处。
仅仅一步之遥,他就要葬身江中。
手心的灼热感仍然存在。
他低头看去,发烫的地方正是昨天被宋锦鲤写写画画的那只手。